龙组江南市分部。
雷豹一脸苦相，向上司——代号“青龙”的中年男人，汇报跟秦凡接触的倒霉经历。
“头儿，情况就是这样。这小子实力，至少是宗师巅峰，说不定都摸到先天的边儿了，可脑子……我直说啊，有点太跳脱。咱常规的接触办法，根本不管用。”雷豹揉着太阳穴，好像又听见秦凡追着他问餐补的事儿。
青龙摸着下巴，眼里闪过一丝好奇：“宗师巅峰？二十来岁的宗师巅峰？有意思……常规办法不行，咱就换个招儿。他不是对那些实在事儿挺上心吗？咱就顺着他来。”
“头儿，您啥意思？”雷豹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青龙微微一笑，拿起内部通讯器：“让‘红雀’来我办公室一趟。”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身材火辣、模样妩媚，眼睛一眨一眨自带魅力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声音软乎乎的：“头儿，您找我呀？”
这女子正是龙组江南分部有名的“社交高手”，心理学和情报收集都门儿清，代号“红雀”。
青龙简单说了任务：“红雀，有个特殊目标，实力强得离谱，可行为模式挺特别。雷豹接触没成功。这次你上，试着跟他处好关系，摸摸他的底，看看他啥倾向。要是必要，用点……非常规手段。”他话里有话。
红雀撩了下头发，自信一笑：“明白，头儿。还没我红雀搞不定的男人。”
雷豹在旁边想说又不敢说，他挺想提醒红雀，那小子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可看红雀那信心满满的样子，又把话咽回去了。算了，让她碰碰钉子也好。
第二天下午。
秦凡正叼着林雪给他准备的饭后水果（切好的果盘，服务升级啦！），躺在阳台摇椅上晒太阳，寻思着是不是把那破沙发扔了，毕竟现在有钱了，得讲究点格调。
门铃响了。
“谁啊？林大厨吗？不是刚送完水果？”秦凡拖着拖鞋去开门。
门一开，一股香风扑面而来。门口站着个明艳动人的红裙美女，正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眼睛好像会说话。
“请问是秦凡先生吗？”红雀声音又软又甜，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崇拜，“冒昧打扰啦，我是您的粉丝！”
秦凡愣了一下，粉丝？他有啥粉丝？打架粉还是吃货粉？
“粉丝？你认错人了吧？”秦凡小心翼翼地问，主要是这美女穿得不像送外卖的。
“咋会认错呢！”红雀拿出手机，调出唐笑笑直播间那个流传挺广的、秦凡在小巷里秒杀混混的模糊视频（虽说平台处理过，但侧脸还能看清），“您那天见义勇为的样子，太帅啦！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您住这儿，专门来拜访，想跟您合个影，行不？”
她眨着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秦凡，身体微微往前倾，露出好看的脖颈线条。
要是普通男人，被这么个美女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早晕头转向了。
秦凡却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手：“哦！我懂啦！”
红雀心里一喜，果然，美人计对哪个男人都好使！
就听秦凡兴奋地问：“你是哪个直播平台的？星探吗？是不是看我外形条件不错，想签我当主播？保底工资多少？礼物咋分成？工作时间自由不？需要才艺表演不？我跟你说，我唱歌可厉害啦，最拿手的就是《最炫民族风》！”
红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大脑都快死机了。
星……星探？！主播？！这都啥跟啥啊？！老娘在对你用美人计！美人计懂不？！你跟我谈保底工资和礼物分成？！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住笑容：“秦先生，您误会啦，我不是星探，我就是您的个人粉丝……”
“个人粉丝啊……”秦凡脸上明显失望了，接着又警惕起来，“那你找我干啥？该不会是……想白嫖合影吧？我听说现在跟网红合影都得收费。”
红雀：“！！！”
白嫖？！我嫖你个头啊！老娘牺牲色相来执行任务，你居然觉得我想白嫖合影？！她感觉自己的职业素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秦先生，您真会开玩笑……”红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我没开玩笑啊。”秦凡一脸认真，“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这样吧，看在你是我第一个（自称的）粉丝，还是个大美女的份上，合影一张，收费……五十！支持扫码！”
说着，他真掏出手机，亮出了收款码！那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红雀看着那冷冰冰的收款码，再看看秦凡那“快给钱”的表情，心态彻底崩了！她精心准备的笑容、眼神、语气，在“五十块合影费”面前，啥都不是！
她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付！”
颤抖着扫了五十块钱过去。
“叮！微信到账，五十元！”
听到这清脆的提示音，秦凡立马换上灿烂的笑容，主动凑近红雀：“来来来，美女，摆个姿势！茄子！”
他甚至还比了个老掉牙的剪刀手！
红雀僵硬地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配合着完成了这张价值五十块的“粉丝合影”。
合影完，秦凡心满意足地检查照片，点评道：“嗯，不错，把我拍得挺帅。美女，下次还想合影，或者介绍朋友来，记得还找我啊，量大从优！”
红雀实在待不下去了，她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动手！她勉强维持着最后的礼貌，说了句“再见”，几乎是逃走了。
看着红雀踩着高跟鞋、有点凌乱的背影，秦凡关上门，美滋滋地看着手机里的五十块余额。
“啧啧，这钱赚得，轻松！看来以后得考虑开展个‘高手合影’的副业了！”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粉碎了一次来自国家神秘部门的、“价值五十块”的美人计。
另一边，红雀回到车上，气得把高跟鞋都踹飞了，对着通讯器那头等着消息的雷豹和青龙，带着哭腔吼道：
“头儿！任务失败！那家伙就是个油盐不进的怪人！他收了我五十块合影费！！五十块！！！”
通讯器那头，安静得像死了一样。
龙组江南分部，开始认真琢磨，是不是该把招厨子当成头等大事了。
(第十七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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