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经脉被一次次撑裂、修复,变得前所未有的宽阔与坚韧,能够容纳的能量总量暴涨!
他对烛龙时序、帝江空间、狰兽煞气的理解与运用,在生死关头被迫提升到了全新的层次!
而最关键的是,那第四道穷奇封印,在这一次次的能量冲击与意志对抗中,裂痕不断扩大、加深,涌出的灾厄之力越来越磅礴,但他残存的意志与这力量的联系,反而变得更加……紧密?仿佛在被迫的“共生”中,找到了一丝微妙的、极其危险的“平衡”点?
他甚至开始能模糊地“理解”穷奇之力的某些“情绪”和“欲望”——那并非单纯的毁灭,更像是一种对“秩序”的极端厌恶,对“混乱”的本能追求,对一切“稳定存在”的……饥饿感。
这种“理解”让他不寒而栗,却也在某种程度上,让他能更好地“引导”而非“压制”这股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
当皇甫霆再次勉强凝聚起清晰的意识时,他发现自己依旧漂浮在那片虚无之中。身体依旧布满裂痕,剧痛依旧存在,但似乎……暂时稳定了下来。
穷奇虚影依旧在不知疲倦地攻击着饕餮锁链,与饕餮阵法争夺着能量,两者形成了某种脆弱的僵持。而湮灭之蛇的意志,似乎因为这种“蝼蚁”间的争斗而感到……厌烦?那碾压般的压力竟然稍稍减轻了一丝,仿佛巨兽懒得理会皮毛下的虱子争斗。
皇甫霆喘着粗气(如果这片虚无有气的话),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勉强达到平衡的恐怖力量,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无尽的沉重与后怕。
他活下来了,以一种极其诡异而危险的方式。
但代价是,他与穷奇的联系更深了,几乎到了不分彼此的程度。那第四道封印,虽然仍未完全解开,却已形同虚设。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持“皇甫霆”的意志多久。
更让他心惊的是,饕餮居士的目的。他指引自己破坏阵法,绝非好心,分明是想借自己之手,削弱激进派的力量,甚至……借湮灭之蛇的意志除掉自己这个不可控因素?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能得利。
好深的算计!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他尝试调动帝江空间之力,感知这片虚无的结构,寻找脱离的契机。同时,灾厄视角扫视着那片仍在僵持的战场(穷奇 vs 饕餮锁链),试图找到彻底破坏阵法,或者……趁机多捞点好处的机会。
就在他全神贯注之际。
深渊的最底部,那双冰冷的虚无蛇瞳,似乎……又一次缓缓转动,再次“看”向了他这个顽强的小虫子。
这一次,那目光中,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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