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之国,剑丘城。
初冬的寒风卷过这座钢铁堡垒,在巍峨的城墙和笔直的街道间呼啸,却吹不散城内弥漫的那股近乎凝固的肃杀之气。与一个月前那场秘密的五影会谈相比,今日在更深层地下堡垒中举行的“忍者联军成立大会”,规模更为正式,气氛也更为凝重。空气里仿佛都能听到弓弦缓缓拉紧的声响。
巨大的环形会议室内,冷白色的查克拉灯将中央那巨大的、蚀刻着详尽忍界地图的铁木圆桌照得毫发毕现。五影——或者说,四位影及砂隐的代表——已然落座,每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查克拉与威压,都让这间由历代铁之国剑豪加持过结界的密室显得空间逼仄。
三代土影大野木,矮小的身躯悬浮在特制座椅上,双手抱胸,那张岩石般布满沟壑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刻着固执、怀疑与历经三个时代战火洗礼后的沧桑疲惫。他的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他的儿子黄土——那沉稳如山、眼神坚毅的中年汉子,以及孙女黑土,少女的脸上此刻也尽是严肃。
四代雷影艾如同一尊随时可能爆发的雷神像,几乎填满了整个座椅,古铜色的肌肤下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双臂环抱,浓眉紧锁,锐利的目光扫视会场时带着毫不掩饰的焦躁与不耐。他的两名护卫,冷静的希与看似懒散的达鲁伊,静立其后,气息沉凝。
五代水影照美冥优雅而坐,深蓝色的水影袍衬得她气质雍容,碧绿色的眼眸如同深不可测的寒潭,平静地观察着一切,红唇微抿,带着洞悉世事的智慧与决断。长十郎在她身后略显紧张地调整着背后鲆鲽的绷带,青则独眼半眯,锐利的视线如同手术刀,剖析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情与姿态。
纲手坐在火影的位置上,金色的长发高高束起,神情端凝,眉宇间除了身为影的责任感,还隐隐透着一股“我家这位绝对靠谱”的底气。静音抱着豚豚站在侧后方,卡卡西则依旧保持着那副慵懒的姿态靠在墙边,《亲热天堂》的封皮半掩着脸,但那只露出的眼睛却微微眯着,目光在几位影之间无声游移。
风影的席位由两人共同占据。砂隐的长老千代婆婆,面容苍老,眼神复杂,沉淀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蝎)与拯救村子(我爱罗)后的决绝;上忍班班长马基,神色肃穆,代表着目前群龙无首的砂隐村最坚定的战斗意志。我爱罗仍在生死线上挣扎后的漫长恢复期中,无法出席。
铁之国大将三船,身披传承的武士铠甲,腰佩名刀“黑泽”,步伐沉稳如岳,在主位坐下。他环顾全场,目光如手中名刀般冷冽,开门见山,声音带着金属撞击般的铿锵:
“诸位影,砂隐代表。承蒙信赖,铁之国再度作为中立见证。事态危急,虚礼免去。根据前次密议,忍者联军今日正式成立。首当其冲,确立架构:总大将,统率全军,需勇武果决,威震敌胆;总参谋长,运筹帷幄,调和诸军,制定方略。总大将一职,诸位可有异议或人选?”
他的目光自然落在四代雷影艾身上。论及冲锋陷阵的勇猛与统率大军的霸道气势,在场无人能出其右。
雷影艾从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双臂猛地砸在桌面,发出沉闷巨响:“这还用问?除了老子,谁有这资格带领联军把那群阴沟里的老鼠碾成渣?总大将,我当了!” 声若雷霆,气势磅礴,不容置疑。
无人反对。即使是心高气傲的大野木,在需要一柄无坚不摧的攻坚重锤时,也不得不承认雷影是最合适的人选。
“好。总大将,四代雷影阁下。”三船点头,随即话锋如刀转向更复杂的问题,“然,大军作战,非一勇之夫可竟全功。总参谋长一职,需洞悉全局,智计深远,协调错综之利益,补漏微妙之缝隙。此职人选,关乎联军存亡,忍界气运,望诸位慎重举荐。”
真正的风暴,在平静的宣言后骤然掀起。
三代土影大野木几乎是在三船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开口,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一丝为自家孩子铺路的坚持:“参谋之职,首重沉稳老练,需通晓各国战法秘辛,洞察战场瞬息万变。老夫之子,黄土——”
他侧身,示意身后那如山岳般可靠的中年汉子。
“——自幼随老夫经历风雨,执掌岩隐军务多年,性如磐石,谋定后动,熟知忍界战事脉络。岩隐,举荐黄土担此重任。”
黄土上前半步,向众人沉稳行礼,一言不发,但那厚重可靠的气质,确实符合传统认知中“参谋”应有的形象。
“放屁!”雷影艾的怒吼立刻炸响,他虎目圆睁,瞪着大野木,“老家伙,现在是什么时候?晓组织那帮杂碎的动作比闪电还快!参谋要的是效率!是能立刻拿出把敌人脑浆子打出来的方案!我们云隐的麻布依——”
他身后那位浅金色短发、表情冷峻干练的女忍者应声上前,微微颔首。
“——她的战术制定速度和情报处理能力,整个云隐找不出第二个!拖拖拉拉等着敌人打上门吗?总参谋长,麻布依更合适!” 雷影的理由简单粗暴,却直指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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