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姐,浩然,等着我,我一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他用家里的木板钉了四口简易的棺材,把亲人的尸体小心地放进去,埋在院后的山坡上,坟前没有立碑,只插了四根木杆。
他要等复仇之后,再给亲人立一块真正的墓碑。
做完这一切,张浩强锁上家门,转身走进了山坳后的深山。
他记得传承里说,《修罗逆天诀》需要在阴气重、人烟稀少的地方修炼,深山里的山洞正好合适。
他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住,里面干燥宽敞。
从那天起,他开始了没日没夜的修炼。
《修罗逆天诀》果然逆天。
第一天修炼,他就感觉体内的“修罗之力”开始运转,比普通内功强悍十倍不止。
第三天,他能一拳打碎山洞里的巨石。
第七天,他把传承里的格斗技巧练得炉火纯青,出拳速度快得能留下残影。
第十天,《修罗逆天诀》第一层圆满,他的感官变得无比敏锐,能听到百米外的虫鸣,能闻到几里地外的血腥味,甚至能在黑暗中视物。
这十天里,他没吃过一口热饭,只靠山里的野果和泉水充饥。
没睡过一次安稳觉,累了就靠在石壁上调息,醒了就继续修炼。
复仇的念头支撑着他,让他忘了疲惫,忘了痛苦,也忘了自己曾经是个爱笑、会给弟弟买糖画的普通青年。
现在的他,眼里只有杀戮,心里只有仇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复仇”两个字。
第十五天清晨,山洞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喝声。
张浩强一拳打出,带着黑色的修罗之力,击在山洞中央的石柱上,石柱瞬间裂开一道缝隙,碎石簌簌落下。
他缓缓收拳,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修罗逆天诀》第二层也已小成。
现在的他,对付十几个歹徒,绰绰有余。
他走出山洞,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暖不透他冰冷的眼神。
他身上还穿着那套沾着血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几道未愈合的划痕,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戾气,像一头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出山的路只有一条,通往良平镇。他沿着山路往下走,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
路过山脚下的小卖部时,他停下来,用传承里教的“敛息术”隐藏住身上的戾气,买了一包烟——他记得父亲以前就抽这个牌子。
小卖部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看着张浩强的样子,忍不住问:“小伙子,你是山坳里张家的吧?前阵子你家出事,全镇都知道了,你这是……”
张浩强握着烟的手紧了紧,声音沙哑:“大爷,你知道那伙歹徒是谁吗?”
老板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听说是镇上‘刀疤哥’带的人,刀疤哥本名刘三,是寮原市黑帮‘虎帮’的人,在良平镇横行霸道好几年了,没人敢惹。
你家出事第二天,就有人看到他带着人在镇上喝酒,身上还沾着血呢……”
“刘三,虎帮。”张浩强把这两个名字刻在心里,转身就走。
老板在后面喊:“小伙子,你可别冲动啊!刀疤哥人多势众,你斗不过他的!”
张浩强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斗不过?
现在的他,是修罗,这世间,没有他斗不过的人。
良平镇不大,一条主街贯穿全镇,刘三的赌场就在主街中间,挂着“喜乐茶馆”的招牌。
明面上是茶馆,暗地里却是赌场和虎帮的据点。
张浩强走到茶馆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骰子的碰撞声和男人的吆喝声。
他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茶馆里烟雾缭绕,十几个男人围着赌桌,手里拿着钞票,满脸通红地喊着“大”“小”。
坐在赌桌主位的,正是刀疤脸刘三,他光着膀子,胸口纹着一头猛虎,手里夹着烟,嘴里骂骂咧咧地催促着:“快点下注!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没钱了?”
没人注意到张浩强进来,直到他走到赌桌前,一脚踹在赌桌上,桌子翻倒,骰子和钞票撒了一地。
所有人都愣住了,刘三抬起头,看到张浩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他,脸上露出狞笑:“哟,这不是张家的小子吗?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怎么,来找我报仇?”
周围的赌徒纷纷站起来,手里抄起板凳和酒瓶,虎视眈眈地看着张浩强。
刘三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小子,胆子不小啊,敢单枪匹马闯我的地盘。上次没把你打死,这次我让你死无全尸!”
张浩强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了指刘三:“我家人的命,你,还有你身后的人,都得还。”
“还?我看你是找死!”刘三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废了他!”
三个壮汉率先冲了上来,手里的酒瓶朝着张浩强的头砸去。
张浩强侧身躲过,右手抓住一个壮汉的手腕,轻轻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壮汉的手腕应声断裂,惨叫着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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