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天气阴沉,寒风卷着枯叶打在窗棂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林晚晚刚用意念给空间的作物浇完水,正准备休息一下,就听院门外传来了林建国一家的叫骂。
“砰砰砰”的砸门声传来。
他们又来了!
“林晚晚,开门!”林建国那依旧暴躁的语气瞬间炸响在耳边。
林晚晚透过门缝看去,大伯和大伯母脸色憔悴,看来是被噩梦折磨的狠了。
她没有开门,而是任由林建国夫妇在那叫骂。
“林晚晚,赶紧开门,我和你大伯母看病需要花钱,赶紧把剩下的抚恤金拿出来。”林建国一开口就要抚恤金。
大伯母也在一旁帮腔:“晚晚啊,我们现在是真需要钱,我们可是你的亲大伯大伯母啊,你可不能不帮我们啊。”
“我要是不帮你们呢?”林晚晚隔着门板问道。
“死丫头,你敢不拿钱出来,信不信老子打死你。打死你,钱照样是老子的。”林建国暴怒。
“赶紧给老子把门打开。”
“不孝的玩意,信不信老子替你爹娘教教你什么叫尊敬长辈”
“林建国!你想管教谁?我看该被管教的是你!”一个洪亮而充满怒气的声音炸响。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一愣,齐刷刷看向来人。
只见巷子口站着一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男子身姿笔挺、面色铁青。
他身后还跟着街道办事处的刘主任和一名警卫员模样的年轻人。
中年男子眼神锐利如刀,浑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煞气,目光一扫,就定格在林建国那高高举起、还没来得及落下的巴掌上。
林建国瞬间僵住了,脸色唰地变得惨白,结结巴巴道:“王......王政委?!您......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林晚晚父亲林卫国的战友,省军区的政委,王振国!王政委!
林晚晚提到嗓子眼的心,猛地落回了实处。
一股酸涩和委屈涌上鼻腔,眼睛瞬间就红了。
信!张奶奶!信送到了?!而且王叔叔竟然亲自来了!
王振国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看都没看僵在一旁的林建国夫妇,径直走到林晚晚家门前。
还没等敲门,林晚晚立刻将门打开,激动地喊道:“王叔叔!”
他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山,像父亲一样挡在林晚晚与其他恶意之间。
他低下头,看着眼前女孩那苍白瘦弱的小脸,单薄破旧的衣衫,这位在战场上见惯生死,铁血半生的军人,眼圈竟控制不住地微微发红。
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哈滔天的怒火在他胸腔里翻滚交织。
他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军大衣,小心的披在林晚晚那单薄瘦弱的肩膀上,仔细地将前襟拢好,像是要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雨。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心疼:“晚晚丫头,别怕!王叔叔来了,我看哪个王八蛋敢再动你一根手指头。”
温暖的大衣裹住冰冷的身体,大衣上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以及一种久违的被长辈呵护的安全感。
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强撑的坚强在这一刻碎裂,真实的委屈和后怕瞬间涌上心头。
林晚晚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不是算计,不是演戏,而是劫后余生后真实情绪的宣泄。
“王叔叔......”她哽咽着,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终只化作止不住的泪水。
王振国心中酸涩更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然后猛地转身,目光如冰锥般刺向瑟瑟发抖的林建国和王大花。
那一瞬间,他从护犊的温和长辈骤然变回战场上杀伐决断的指挥官。
那目光带来的压力,让两人几乎窒息。
“林建国,你好大的威风啊!”
“逼死烈士遗孤,强占抚恤金和房产,还想动手打人?”
“谁给你的胆子?”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弟弟弟媳吗?”
“他们尸骨未寒,你就这样对待他们唯一的骨血?!”
王振国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般的威势,每一句质问都像一记重重的耳光,狠狠扇在林建国夫妻脸上。
林建国吓得腿都软了,几乎要跪下去,冷汗涔涔,瞬间浸湿了衣领。
他舌头打结,语无伦次地辩解:“没......我没有!王政委,您误会了。”
“天大的误会啊!”
“我是她亲大伯,我这是......我这都是为了她好。”
“女孩子家家的,早点嫁人,有人照顾了,我们也就放心了。”
“放你娘的屁!”王振国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爆了粗口。
“为了她好?”
“把她往那名声烂透了的老鳏夫李厂长的火坑里推叫为了她好?”
“贪墨她父亲用命换来的抚恤金叫为了她好?”
“我告诉你,林建国,少给老子鬼话连篇。”
“这件事,绝对没完!”
他转身看向后面的街道办刘主任,语气不容置疑:“刘主任,情况你都亲眼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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