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赌运气。
她只信自己做的东西。
夜色渐浓,油灯昏黄,她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一枚新做的测试样本——用棉絮包着的小布团,模拟人体肌肉。她按下耳坠机关,银针刺入,几秒后,布团微微颤了一下。
有效。
她收回耳坠,轻轻摩挲耳垂,确认佩戴稳固,不会轻易脱落。
这才站起身,走到窗边。
院子里静悄悄的,梅树影子投在地上,枝干交错。她记得昨夜张仲言走时说过一句话:**“那人跑了,但不会走远。”**
孙济逃了,可他还会回来。
为什么?
为了钱?为了证据?还是……她还没发现的某个环节?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
她转身回到床边,掀开床板一角,把铁盒重新藏好。然后躺下,拉过薄被盖住身子,闭上眼睛。
可她没睡。
她在想下一步。
抄经是个不错的借口,既能避开闲杂人等,又能名正言顺去藏书阁翻找旧档。上次查到的“春和堂”线索还没彻底挖完,她得继续追。
而且,她也需要更多的药材。
府中药房肯定不能直接拿,但她可以在空间实验室里合成替代品,只要拿到原始样本就行。
她正想着,忽听得外间窸窣一声。
是青竹在收拾茶具。
她睁开眼,望着帐顶,轻声道:“青竹。”
“在。”
“明日一早,去药铺帮我买些夜合草。”她说,“别说是给我买的,就说……是给老太太房里配安神香用的。”
“我知道了。”青竹应道,“要不要多买几种?听说最近天气燥,容易心烦。”
傅玖瑶嘴角微动:“你办事,我放心。”
她重新闭眼,呼吸放缓,像是真的准备歇息。
可就在青竹吹灭外间灯火的那一瞬,她睁开了眼。
黑暗中,目光清明如刀。
她抬起手,摸了摸左耳的玉坠。
冰冷,结实,随时能出鞘。
她低声自语:“这才刚开始。”
手指缓缓收紧,攥住了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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