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华纳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剑柄上的纹路被掌心的汗濡得发亮,他侧头看了眼身旁的杨祀戎,眼神警惕地扫过两侧愈发幽深的树林。“快到尼德尔村了,再撑一段路就能歇脚。”凯撒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却带着安抚的力量。
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呼啸突然划破寂静!林间猛地窜出十几条黑影,个个蒙面执刃,拦在了路中央。“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为首的盗贼满脸横肉,手中砍刀在暮色里闪着寒芒。凯撒与杨祀戎对视一眼,瞬间达成默契——对方人多势众,硬拼恐难占优。
凯撒缓缓放下佩剑,举起双手,脸上露出几分慌乱:“大人饶命!我们只是赶路的旅人,财物全都给你们,只求留条性命!”杨祀戎也配合地将行囊扔在地上。华纳,则将法杖扔在地上。盗贼们见状,哈哈大笑着围了上来,放松了警惕。就在最前面的盗贼伸手去捡行囊的刹那,凯撒突然俯身,抄起脚边的一块碎石,猛地砸向对方膝盖,同时飞身捡起佩剑,寒光一闪便刺穿了一名盗贼的胸膛。杨祀戎也如猎豹般扑出,徒手夺过身旁盗贼的短刀,反手抹了对方的脖颈。
变起仓促,盗贼们一时大乱。凯撒与杨祀戎背靠背作战,华纳趁机捡起法杖。使出了火球之术。剑光与刀影交织,火球的爆裂,惨叫声此起彼伏。眼看剩下的盗贼已不足半数,两人正欲乘胜追击,却没注意到一名躲在树后的盗贼,悄悄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陶罐,拔掉塞子,将罐中淡紫色的粉末朝着两人的方向轻轻一扬。
粉末如细雾般融入空气,无色无味,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凯撒、杨祀戎以及同行的华纳口中、鼻中。起初三人只觉一阵微痒,并未在意,可片刻后,四肢突然发软,佩剑与短刀“哐当”落地,视线也开始模糊。“不好,是毒!”凯撒咬牙低喝,却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残存的盗贼见状,顿时气焰嚣张起来,狞笑着上前,将三人死死捆住。“敢跟老子玩花样,这下栽了吧!”为首的盗贼踹了凯撒一脚,随即招呼同伙,“把他们带去北面尼德尔村的山上,交给首领发落!”
夜色渐浓,三人被拖拽着前行,毒雾带来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只能任由盗贼们摆布,朝着那座笼罩在黑暗中的山峦走去。
山路崎岖,碎石在脚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凯撒和华纳被粗糙的麻绳捆得结实,手腕早已勒出了血痕,毒雾带来的眩晕感仍未消散,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他身旁的杨祀戎脸色苍白,嘴唇泛着青紫色,死死盯着前方引路的盗贼,仿佛要将他们的模样刻在骨子里。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片依山而建的建筑群。寨子用巨大的圆木围起,墙头插着几面发黑的旗帜,上面绣着一个狰狞的骷髅头,在呼啸的山风中猎猎作响。“到了,这就是荒野寨!”一名盗贼粗鲁地推了凯撒一把,声音里满是得意。
踏入寨子,一股混杂着酒气、汗臭与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寨子里的盗贼们或坐或卧,手中把玩着刀剑,看到被押进来的三人,纷纷投来戏谑或贪婪的目光。穿过一片喧闹的空地,他们被带到了一座稍显高大的木屋前。
“进去!”盗贼一脚踹在凯撒膝盖后弯,他踉跄着跌进屋内,杨祀戎与护卫也被推了进来。屋内光线昏暗,只有桌上一盏油灯跳动着微弱的火苗,照亮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那男人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皮甲,身形挺拔,面容冷峻,下颌线紧绷,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即使坐在那里,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锋芒。他便是黑风寨的寨主,贝尔·格里尔斯。
没人知道,这位占山为王的盗贼首领,曾有着一段跌宕起伏的过往。他来自西恩王国边境的马斯城,年轻时怀揣着一腔热血,加入了贝洛克国王麾下的饮血者之刃军团。在军团中,贝尔凭借过人的胆识与精湛的武艺,很快便崭露头角,成为军团中的佼佼者。在西恩王国的比武大会上,他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摘得桂冠,贝洛克国王亲手将象征荣耀的冠军之剑赐予他,他的长官更是极力推荐他前往埃蒙学院深造。
埃蒙学院的深造经历,让贝尔的武艺与谋略更上一层楼。他本以为自己的前途会一片光明,渴望能在军中再进一步,却因性格孤僻,不擅钻营,始终未能得到提拔。情急之下,他想到了向长官送礼,希望能借此获得机会。可他万万没想到,长官不仅严词拒绝了他的礼物,还将此事在军营中公开宣扬,对他大肆批评,让他颜面尽失。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贝尔备受打击之时,一封来自同村的书信彻底击垮了他。信中写道,他那容貌出众的妻子,被马斯城的领主坎伯兰看中。趁他远在军营,坎伯兰竟强行对他的妻子动手动脚。他怀有七个月身孕的妻子不堪受辱,奋力反抗,最终不幸流产,一尸两命。而更让他绝望的是,他的长官与坎伯兰同属一个家族,此事背后,或许还有长官的默许与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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