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晚风拂面，吹着还挺凉快。
余笙看着手机屏幕上许意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想得美’，不由感到一阵不忿。
就在这时，手机界面猛地一变，秦女士的视频通话请求弹了出来。
余笙脚步一顿。
要知道秦女士一般不打视频，最多发发语音，遇上了急事也是打电话。
今儿个又是什么章程？
犹豫了两秒，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屏幕上立刻出现了秦女士熟悉的脸庞，她的身后是家里的客厅。
“妈。”余笙率先开口。
“笙笙啊。”秦女士笑眯眯地，“秋秋说去找你玩，到了没啊？”
“到了。”
“哦，你这是在哪儿呢？黑灯瞎火的。”
“在去学校的路上。”余笙将手机拿远了些，让秦女士能看到路边的行道树和偶尔走过的学生，“刚和婉秋姐在外面吃完晚饭。”
“在外面吃的啊。”秦女士点点头，随口问道，“吃的什么呀？有没有吃蔬菜？别总盯着肉吃。”
“有，点了青菜。”余笙如实汇报，“妈，你这突然视频，有何贵干啊？查岗呢？”
“瞧你说的，妈想你了不行啊？”秦女士嗔怪道，“你国庆节也不回来，这都多久没见着你了？还不兴我看看你胖了瘦了？”
“行，当然行。”余笙失笑，对着镜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你和我爸最近怎么样？”
“我们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秦女士轻描淡写，又把话题拉回余笙身上，“你在学校记得按时吃饭，别凑合……”
母女俩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内容无非是些日常琐事和重复的叮嘱。
余笙一边应着，一边往前走。
正说着，屏幕那头，老余那张总是显得很沉稳的脸也出现在了镜头里，挨着秦女士。
“笙笙。”老余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诶，爸。”余笙应道。
老余看着屏幕里的女儿，仔细看了几秒，才开口：
“晚上吃的什么？”
“跟婉秋姐在外面吃的，点了几个家常菜。”余笙重复道。
“嗯。”老余点点头，“钱还够用吗？”
“够的，上次转的还没花完呢。”
“天开始凉了，晚上出门多穿件衣服。”老余的目光落在她单薄的外套上。
“知道啦。”
“学习呢？跟得上吗？”老余又问。
“还行，没什么问题。”
“嗯。”老余又点了点头，似乎一时找不到新的话题了，沉默了两秒，才又憋出一句，“晚上出门要注意安全……”
“好嘞，放心吧。”
秦女士在旁边插话：“你看你爸，翻来覆去就这几句。”
老余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咳了一声。
又闲聊了几句，眼看学校大门就在前方，余笙便说道：
“爸，妈，我待会儿还有课，先挂了啊。”
“行，快去上课吧，认真听讲啊。”秦女士叮嘱。
“对的。”老余也点了点头。
“知道啦，拜拜。”
挂断视频，余笙将手机揣回兜里，加快了脚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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