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寂站在北区废墟的高处，脚下是防御塔剩下的底座。石头裂开了，钢筋露在外面。他低头看着那堆废料，手指在玉牌上轻轻一敲。
系统界面跳了出来。
【献祭目标：破损防御塔（一级）】
【返还奖励：宗师级工匠——鲁班（虚拟高阶单位）】
【提示：此单位可建造星域级武器，材料充足时三日内可炼成轰碎星门的大炮】
萧无寂挑了挑眉。
“一个坏掉的塔，换一个能造大炮的人？”萧无寂在心里问，“你这系统现在这么厉害了？”
系统回他：【你现在才觉得我厉害？以前你要不是怕被人发现，早就把所有建筑都拆了。】
“那你之前怎么不给这个选项？”
【因为你没达到条件。现在你有了‘主宰’的证明，权限开了第三层，我才敢放人出来。这个人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想拆东西。】
萧无寂没说话。他看着倒塌的塔基，脑子里想得很快。血狼敢来拆他的塔，就是觉得他弱。但如果他们看到边境线上有十门能打爆星门的大炮，还会这么想吗？
萧无寂点头。
“献祭。”
黑光从玉牌里冲出来，缠住那堆废墟。石头开始发光，钢筋一根根飘起来，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拆开。几秒后，整座塔变成光点，被吸进玉牌。
地面晃了一下。
一股古老的气息升起来。空气变重了，好像有什么要出现。
一个白发老头出现在原地。他穿着灰袍，上面画满了符文，手里拿着一把青铜尺，比墨老的那把大一圈。他站直身体，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道光。
“主上。”墨老开口，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鲁班来了。”
萧无寂看着他。这人不太像活人，也不像机器。他的存在就像一条规则，稳稳地钉在这里。
“你能做什么？”萧无寂直接问。
鲁班抬起手，在空中划了一下。一道金线留在那里，慢慢变成一张图。那是艘星舰的结构图，清楚到每一颗螺丝都能看清。
“星舰可以造。”鲁班说，“材料够的话，七天就能完成。”
萧无寂点头：“还有呢？”
鲁班另一只手一挥，图纸变了。这次是一门炮。炮管很粗，一辆战车都能钻进去，底座连着复杂的阵法。
“星门炮也能炼。”鲁班说，“三门一起开火，能打破低等星门。五门联动，中等星门也会炸开。”
萧无寂还没说话，旁边有人倒吸一口气。
墨老站在不远处，死死盯着那张图。他手里的青铜尺微微发抖。
“这……这不是机关术。”墨老低声说，“这是改规则……你怎么可能做到？”
鲁班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萧无寂笑了。
他知道墨老多认真。一辈子讲究“差一寸都不行”，每块砖都要量三次。可眼前这个人，随手就能画出毁天灭地的武器。这不是技术差，是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你说三天能造出打爆星门的大炮？”萧无寂问。
“三天是最多。”鲁班说，“材料到位，两天半也能完成。”
“好。”萧无寂抬手指向北方边境，“先造十门星门炮，摆在边境线上。我要让血狼的人一抬头就看见。”
鲁班低头：“遵命。”
他转身就走，脚步很稳。每走一步，地上就浮出一圈淡淡的纹路，像是某种机关在启动。
墨老突然冲上前：“等等！”
鲁班停下。
“我想……跟着你。”墨老声音有点哑，“我干了一辈子建筑，自认懂点手艺。但我没见过这样的设计。我想学。”
鲁班看了他几秒。
“你可以看。”鲁班说，“但别碰我的工具，也别改我的图。我不收徒弟，只做事。”
说完，他继续往前走。
墨老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鲁班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尺子。那把用了三十年的尺子，现在显得特别轻。
萧无寂走到他身边。
“你还信‘差一寸都不行’吗？”萧无寂问。
墨老苦笑：“我现在觉得，差一万寸都不行。”
萧无寂没说话。他看向鲁班离开的方向。远处工坊的灯亮了，机械臂自动归位，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他知道，真正的变化开始了。
以前他靠烧士兵换战力，现在他能烧建筑换神匠。别人还在一块砖一块砖地建防线，他已经能让大炮直接落地。
这才是真正的碾压。
萧无寂摸了摸玉牌。
“这点资源，不够我用的。”
系统哼了一声：【又来装。你知道鲁班刚才看你了吗？】
“他看我干嘛？”
【他说你身上有股味，像刚从主宰坟里爬出来。他还说，希望你活得久点，不然他刚造好的炮没人用。】
萧无寂咧嘴一笑。
“让他造就行。至于用不用……”
他看向北方。
“很快就知道了。”
这时，星儿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主上！血狼有动作了！他们派了侦察队往山谷去了！应该是冲着假塔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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