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寂站在星门前，手里的墨玉牌在震动。他知道门后面有东西。他没回头，对夜无锋说：“准备进去了。”
夜无锋上前一步，声音压低：“主上，没凭证的人过不了星门。空间乱流会把人撕碎。”
“谁说我们没有。”萧无寂抬手，玉牌浮到空中，表面闪过一道暗光。
系统立刻响起：【警告：跨域需献祭一名传说级兵种，生成‘赤焰通行证’。是否执行？】
空气一下子变冷了。
夜无锋眼神一紧。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传说级兵种不是普通人，每一个都是顶尖战力，用资源堆出来的。现在要烧掉一个，连灰都不会剩。
但他也清楚，只要萧无寂开口，就没有别的选择。
萧无寂看向队伍里的一个深渊刺客。那人全身裹在黑雾里，双匕交叉胸前，站着不动。他是秘境之战活下来的老人，杀过三个敌方统领，实力是九阶巅峰。
这种人死一个，等于损失一支小队。
可萧无寂只说了两个字：“执行。”
话音落下，深渊刺客的身体开始发光。黑雾被拉扯出来，变成光流，全部涌向玉牌。三秒不到，人就没了，像从没存在过。
玉牌剧烈颤抖，裂开一道细纹，接着一枚赤红色符文缓缓浮现。它漂在空中，旋转着，散发出热气。
这就是通行证。
星门感应到了符文，原本慢转的环开始加速。门框上的符文一个个亮起，颜色由暗金变成赤红。中间的空间扭曲起来，像水面被撕开，露出后面的景象。
一片燃烧的大地出现了。
天空是橙红的，地面全是裂缝，不断喷火。远处有倒塌的房子，还有焦黑的尸体躺在地上。空气中都是硫磺味，温度越来越高。
夜无锋立刻警觉。他抽出一把匕首，另一只手按在腰间的第二把上。脚下升起淡淡的血雾，随时准备战斗。
“主上，不对劲。”夜无锋说，“那边不只是火元素生物，还有别的东西在动。”
萧无寂没说话。他的银色眼睛映着门内的红光，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他能感觉到对面传来的能量波动，不稳定，但很强。就像踩在炸药桶上，随时会爆。
可他不能退。
萧无寂嘴角扬起：“怕什么？烧就完了。”
说完，他一步跨出，冲进了星门。
视线瞬间模糊，耳边传来尖锐的声音，身体像是被拽着往前拉。几秒后，脚踩到了实地。
地面很烫。
他低头看，靴底已经有点软了。空气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每吸一口都像吞了火炭。
身后光影一闪，夜无锋也出来了。他落地时单膝跪地，迅速扫视四周。匕首握紧，血雾罩住全身。
“主上，三点钟方向，高处有动静。”夜无锋低声说。
萧无寂顺着看过去。那边是一座塌了一半的塔楼，顶部有个黑影闪了一下。太快了，看不清是什么。
他不在乎。
他抬手收回玉牌，通行证的符文还飘着。这东西只能用一次，现在已经快散了。没关系，他本来就没打算靠它活着回去。
“记住路线。”萧无寂对夜无锋说，“回去走原路，别碰那些裂缝。”
“是。”
“另外，看到值钱的东西记下来。等我腾出手，全烧了换兵。”
夜无锋点头。他知道这是认真的。在这位主上眼里，所有东西都能变成资源，敌人、尸体、甚至这片土地。
只要能献祭，就没有废物。
他们往前走。地面是碎石和焦土，踩上去发出“咔嚓”声。远处传来低吼，像是大怪物在叫。天上飞过几只带翅膀的蜥蜴，尾巴冒着火。
夜无锋走在前面探路。他的血雾能隐身，也能干扰敌人感知。只要不是半神以上，短时间内发现不了他们。
走到一处废墟，萧无寂停下。
这里有块完整的石碑，上面刻着字。不是他们星域的语言，但他能看懂。系统自动翻译了：
“外来者止步。此地已被污染，所有生命将在七日内腐化。”
下面还有一个标记，像是某个组织的徽章。
夜无锋皱眉：“主上，这是警告。我们可能已经进禁区了。”
“我知道。”萧无寂冷笑，“所以更得进去。”
他伸手摸了下石碑，指尖突然刺痛。收回手时，皮肤上有个红点，正在变黑。
系统提示：【检测到未知毒素入侵，正在隔离。建议立即清除宿主细胞。】
“小事。”萧无寂摇头，“不用管。”
毒对他影响不大。他死过一次，身体早就被系统改造成非人类状态。普通的毒、辐射、高温，都不致命。
真正危险的是规则类攻击，比如篡改权限、封锁通道、抹除身份。那种才是杀招。
但他们还没遇到。
说明敌人还不知道他们来了。
这就够了。
他们继续走。穿过倒塌的街道，来到一座广场。中央有个圆形平台，插着一根断掉的旗杆。底部连着一块金属板，写着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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