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塌陷的瞬间，萧无寂手里还握着虚空之心。脚下的空间突然裂开，像碎了的玻璃，黑色气流从裂缝里涌出来。
萧无寂低头把晶体按在胸口，能量顺着掌心冲进身体。
夜无锋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他身后。
“主上。”
“别说话。”
萧无寂闭上眼，意识沉入体内。那颗心脏开始震动，发出嗡嗡声。他感觉有一股力量被唤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回应他。
系统没亮，但他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
【检测到高维能量源……重启中……】
声音断断续续，像收音机信号不好。
前面的裂口越变越大。夜无锋盯着它说：“通道只剩三息。”
萧无寂没睁眼。他抬手，虚空之心浮在掌心上方一寸，金光一圈圈扩散出去。脚下的空间不再下坠，裂缝也停住了。
【警告：秘境自毁程序启动，唯一逃生路径——献祭当前持有者10%生命值，开启虚空跃迁。】
“同意。”萧无寂说。
话刚说完，胸口一阵剧痛，像被刀割开。血从嘴角流下来，但他站得笔直。金色光流卷来，缠住萧无寂的身体。夜无锋也被裹进去。两人身影在强光中变得模糊。
轰的一声，整个空间炸开。
等光散去，原地什么都没了。
风刮过领地北墙。
一道金光砸进地面，泥土炸出一个大坑。烟还没落，一个人影从里面站起来。
是萧无寂。
萧无寂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地面，呼吸有点乱。夜无锋落在他身后两步远，立刻查看四周。
“安全。”
萧无寂没应。他抬起手看掌心。虚空之心还在，表面多了几道裂纹，但能量更稳了。
萧无寂慢慢站起来，擦掉嘴角的血。
系统的声音又响了：
【权限恢复，绑定成功。】
【主线任务更新：七日内掌控三座主城——失败惩罚：抹杀一名高级下属。】
【当前状态：虚弱（生命值剩余43%），建议立即休整。】
“休整个屁。”萧无寂冷笑，“这点资源，不够我用的。”
说完他抬手往前一抓。空气扭曲，十米内光线消失，出现一片漆黑区域。三秒后黑区消失，地上留下焦痕。
“能冻住时间三秒。”萧无寂低声说，“还能吞掉攻击。”
【‘虚空掌控’已激活：每日可使用三次，每次持续五秒，范围十米。功能包括禁锢、吞噬、短距离跃迁。】
“够用了。”萧无寂松手，“以后打架不用靠人多。”
夜无锋跟在他后面，看他一步步往领地中心走。脚步很稳，不像受伤的样子。
路上遇到巡逻队，看到他都停下，低头行礼。防御塔亮起符文，蓝光连成网，覆盖全境。
墨老带着工匠队伍在广场列队。见到萧无寂，所有人弯腰。
没人说话。
但他们的眼神变了。以前是怕他，现在是真的服他。
星儿跑过来，手里举着一只情报鸟。她冲到台阶下，喘着气喊：“主上！您回来了！”
萧无寂停下。
“秘境崩塌后，三十个领地都监测到能量爆发。他们全派了使者，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多少人？”
“十七个正式使团，十三支私人代表队。最远的来自南星域，飞行法器已经进入大气层。”
萧无寂抬头看天。
十几道光点正从高空飞来，划破云层。
萧无寂走上石台，黑袍被风吹起，银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发冷。
第一艘飞行法器降落在广场东侧。
舱门打开，一个穿紫袍的中年人快步走下，跪地抱拳：“参见萧领主！我奉苍岭领主之命，求您统领此域，保护大家！”
第二艘落地，是铁脊领的代表。
“我代表十二附属领地请求归附！愿交矿脉三处、战兵五千！”
第三艘、第四艘……接连降落。
几十名使者排好队，齐刷刷跪下。
“参见萧领主！”
“请求庇护！”
“愿奉为主公！”
声音很大，汇成一片。
萧无寂站在最高处，看着这些曾经瞧不起他的人，现在全都低头。
萧无寂忽然笑了。
笑声不大，全场却安静了。
“称霸？”萧无寂开口，“太慢了。”
所有人都抬头。
萧无寂扫过那些跪着的人，语气平静：“我要的，是整个星域。”
话没说完，天空又有动静。
一艘更大的飞行舰出现在云端，通体漆黑，没有标志。它不降落，悬在百米高空，投下一束红光。
红光中浮现一行字：
【凌绝天致萧无寂：你赢了一局。但游戏才刚开始。】
使者们脸色变了。
有人小声惊呼：“天穹之主的旗舰！他来了？”
萧无寂抬头看着那行字，手指轻轻敲了下腰间的墨玉牌。
“听见了吗？”萧无寂问系统。
【听见了。】系统回答，【SS级威胁目标锁定，建议优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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