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寂坐在指挥厅的主位上，手指敲着桌子。咚、咚、咚，三下停一次，节奏和刚才的鼓声一样。
星儿跑出去传令，又突然冲了回来。她手里的情报鸟扑腾着翅膀，站在门口喘气，开口就说：“主上！我知道了！”
萧无寂抬头看她。
“矿区下面三百米有建筑！不是天然的，是人造的！能量很强，系统都标成S级了！”萧无寂说得很快，眼睛亮亮的。
萧无寂站起来，一句话没说，直接往外走。
风从门外吹进来，吹动他腰间的墨玉牌。牌子有点热，系统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检测完成，结构稳定，不是天然岩层，可能是远古封印。”
他没有停下。
星儿跟在后面跑，一边翻情报鸟背上的记录一边说：“四周没有路，只有一面墙在矿脉中心，墙上全是符文，我看不懂，但能量波动和虚空护盾很像。”
萧无寂点点头。
他们走到矿区边缘时，墨老已经在等了。老头拄着青铜尺，白胡子抖了抖：“主上，我看了钻探数据。那里的地层密度不对，像是被什么东西撑开的。而且……”他顿了顿，“岩壁比周围冷二十度，太反常了。”
萧无寂看着矿洞深处：“带路。”
三人顺着通道往下走。越往里，空气越闷。墙上的灯开始闪，发出滋滋的声音。
星儿小声说：“主上，这地方……不太对劲。”
墨老皱眉：“别乱说话。主上，我建议先布监测阵，确认能不能承受再进去。差一点都会出事。”
萧无寂没理他，继续往前。
通道尽头是一堵大石墙。十米高，八米宽，通体漆黑，上面刻满扭曲的符文。那些字好像在动，在灯光下微微晃。
系统提示跳出来：
【检测到禁制结构】
【开启条件：献祭一名传说级兵种】
萧无寂看着这行字，嘴角动了一下。
墨老立刻察觉：“主上，等等！这种门不能硬开！古籍里说过，有些地方会吃人。进去一个死一个，连骨头都不剩。”
星儿也上前一步：“主上，我听见了……里面有声音，像是石头在呼吸。”
萧无寂转头看她。
“真的！”萧无寂着急了，“不是幻觉！情报鸟的震动感应器也在响，频率像心跳！”
墨老脸色变了：“主上，要是有守护机制，你一献祭，它可能就醒了。”
萧无寂笑了。
“这点代价，我不在乎。”
萧无寂在心里下令：“系统，献祭一名天使。”
话刚说完，空中出现一道光痕。一个全身发光的天使虚影单膝跪地，低头行礼。下一秒，光芒炸开，化作一道流光撞向石门。
轰——
整条矿道都在晃。石门上的符文一个个亮起，从下往上，像点燃的火线。最后“砰”的一声，石门缓缓升起，露出后面的黑暗。
冷风吹出来。
里面没有灯，但中央飘着一颗蓝色水晶。拳头大小，透明，里面有光流动，像装了一小片星空。
系统提示：
【检测完成】
【物品名称：虚空水晶】
【功能：提升虚空类能力的掌控力】
【当前可吸收进度：0%】
萧无寂盯着水晶，银色的眼睛映出蓝光。
星儿小心靠近一步：“主上，这就是宝贝？”
墨老没动，还站在门口。他用青铜尺指着天花板：“主上，你看上面。”
萧无寂抬头。
石顶上有裂痕。不多，但每条都横穿整个屋顶，像是被大力撕开的。裂口边缘发暗红，像干掉的血。
“结构不稳定。”墨老压低声音，“这些裂缝不是新的，至少存在一百年了。现在还能撑住，是因为水晶在供能。你要是拿走它……”他没说完，意思很清楚。
萧无寂没回应。
他往前走，脚步很稳。地面是黑色石板，踩上去没声音。越靠近水晶，空气越轻，像重力变小了。
星儿紧张地跟在后面：“主上，要不先测一下？我带了干扰仪，可以试试有没有陷阱。”
萧无寂摆摆手。
他在石台前停下，离水晶半米远。蓝光照在他脸上，瞳孔缩成一条线。
系统突然提醒：
【警告：检测到绑定波动】
【若接触水晶，将启动强制认主程序】
【过程不可逆】
萧无寂眯眼。
“认主？”
【是】
【需消耗生命值10%作为媒介】
【失败则永久失去虚空类能力】
墨老一听，差点跳起来：“主上！不能碰！代价太大了！你现在靠的就是虚空战士，没了这个，外面的炮台全得停！”
星儿也急了：“主上，我们再想想办法！肯定还有别的法子！”
萧无寂看着水晶，没说话。
三秒后，他抬起手。
指尖离水晶还有十厘米，蓝光突然变强。水晶开始转动，越来越快。空气扭曲，出现一圈圈波纹。
系统提示疯狂闪烁：
【认主程序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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