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清晨,糖宝醒来时腰还酸着。
阳光从纱帘缝隙里钻进来,在她脸上画出细碎的光斑。
她眯着眼睛,感觉到身后贴着的高温热源,以及腰间那只作怪的大手。
陆霆琛还没醒,呼吸均匀地喷洒在她后颈。
糖宝的脸瞬间红了。
她想起昨晚…不,是前天晚上,大前天晚上,以及这三天里每一个让她腿软的夜晚和清晨。
这个男人的精力简直不是人类该有的。
她现在看到床都想绕着走。
糖宝小心翼翼地想从他怀里挪出来,刚动了动,腰上的手就收紧了。
“醒了?”
陆霆琛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贴着她耳朵响起。
糖宝僵住,小声嘟囔:“你松开,我要起来…”
“再躺会儿。”
他把下巴搁在她肩窝,整个人都黏上来。
糖宝被他圈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只好认命地窝在他怀里。
“陆霆琛。”
“嗯?”
“你是不是…属狼的?”
陆霆琛低低地笑了,声音里带着餍足:“只对陆太太。”
糖宝的耳根烧了起来。
她在心里腹诽:什么只对陆太太,明明就是把她当成了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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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马尔代夫的水上屋已经是上午十点。
糖宝站在阳台上,看着脚下游来游去的热带鱼,觉得离开无人岛还挺舍不得。
那里虽然…咳,虽然累,但确实安静得不真实,美得像梦。
“想出去走走吗?”
陆霆琛从身后走来,手里端着一杯鲜榨果汁递给她。
糖宝接过,咕咚咕咚喝了半杯,这才点头:“好呀。”
“换身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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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两人出现在酒店后方的海滩上。
糖宝光着脚踩在细软的白沙上,海风吹得她裙摆飘飘,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陆霆琛牵着她的手,指尖在她手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
“那边有个椰林,听说藏着几家很有意思的小画廊。”
糖宝眼睛一亮:“真的?!”
陆霆琛看着她瞬间兴奋起来的样子,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走,带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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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林深处,确实藏着一片艺术天地。
几栋用茅草和原木搭建的小屋错落分布,墙面上挂满了色彩斑斓的画作。
有抽象派,有写实派,还有一些融合了当地文化元素的装置艺术。
糖宝整个人都贴在一幅画前,眼睛都不舍得眨。
那是一幅描绘马尔代夫日落的抽象画。
大片大片的橙红和深紫交织,像燃烧的云,又像流动的海。
笔触粗犷,却又带着某种克制的温柔。
“这幅画…用色好大胆。”
糖宝喃喃自语,下意识地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速写本。
“你看这里,橙色和紫色本来是对比色,但画家在交界处用了一层薄薄的粉,让过渡变得柔和…”
她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在本子上勾勒。
陆霆琛站在她身后,没有打扰,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阳光透过茅草屋顶的缝隙落下来,在她栗色的头发上跳跃。
她的侧脸专注而认真,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陆霆琛忽然觉得,这才是她最迷人的样子。
不是撒娇,不是害羞。
而是全身心投入到热爱之中,眼里有光的样子。
“这位小姐,我能看看你的画吗?”
一个带着浓重英音的声音响起。
糖宝抬头,看到一位穿着亚麻衬衫的中年男人站在不远处,目光落在她的速写本上。
他大概五十岁出头,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
糖宝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把本子递了过去。
中年男人接过,翻了几页,眼睛越来越亮。
“你的线条很灵动,对色彩的理解也很独特…”
他抬头看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你是专业学艺术的吗?”
糖宝点头:“嗯,我刚从美术学院毕业。”
“难怪。”
中年男人笑了,把本子还给她。
“我是Marcus,《艺术视界》的特约评论家。”
他递过来一张名片。
糖宝接过,看到上面印着“Marcus Wellington, Senior Art Critic”的字样,整个人都愣住了。
《艺术视界》她知道,那是全球顶尖的艺术杂志!
“你的画很有天赋,尤其是这种…治愈系的风格,很难得。”
Marcus推了推眼镜,认真地看着她。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推荐你参加明年在伦敦举办的青年艺术家联展,那是个很好的平台。”
糖宝瞪大眼睛,整个人都懵了。
“真、真的吗?”
“当然。”
Marcus笑得很温和。
“不过我需要看到更多你的作品,最好是成系列的。”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糖宝身后伸来,揽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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