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沃斯的冰雪尚未在身后远去,私人飞机已载着我们穿越云层,朝着东方,朝着那片牵动我全部心神的山脉疾驰。机舱内,秦峥专注于分析U盘内不断被破解出的新线索,陆宇成则在审阅“星燃”接手顾氏部分资产后的初步整合报告。
飞机刚在国内机场降落,加密通讯器便传来“铁壁”驻守城市小队的信息:
【目标柳玉芬已于今早办理出院,并未返回原住所,而是直接前往‘星燃’集团总部大楼,目前在一楼接待区,情绪激动,坚持要见您。】
柳玉芬?她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看来,顾家彻底崩塌、连最后一点指望也失去的现实,终于让这个向来眼高于顶的老妇人,不得不放下她那点可怜又可笑的尊严,前来乞求了。
“不必理会。”我回复道,“按既定程序处理。我们直接转机去西南。”
车队早已在机场等候,载着我们驶向另一个机场,那里有准备好的直升机,将直接带我们重返云岭山脉。
就在车队即将抵达直升机起降坪时,我的工作手机(非加密线路)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同一个陌生号码,执着得令人厌烦。是柳玉芬。她显然通过某些渠道拿到了我这个对外的号码。
我任由它响了几声,在自动挂断前,才慢条斯理地接起,但没有先开口。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柳玉芬嘶哑、带着浓重哭腔和难以掩饰慌乱的声音,与她往日刻薄尖利的语调判若两人:“知……知欣?是……是你吗?我是……我是妈妈啊!”
妈妈?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只让我觉得无比讽刺。
“顾夫人,”我的声音透过话筒,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这层关系。有事请直说,我很忙。”
“知欣!你不能这样啊!”她像是被我的冷漠刺伤,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哭喊,“顾家完了!宇兰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医院催着缴费,房子也要被收走了!我……我一个老太婆,无依无靠,你让我怎么活啊!我知道……我知道过去是妈不对,是妈糊涂!妈给你道歉!给你磕头都行!求求你……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妈这一次!就这一次!”
往日情分?她指的是她篡改我体检报告的情分?还是她刁难羞辱我的情分?亦或是她参与策划送走我孩子的“情分”?
“顾夫人,”我重复着这个疏离的称呼,语气没有丝毫松动,“你的处境,我很遗憾。但这是顾家自己种下的因,结出的果。与我无关。”
“怎么会无关?!”她激动地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恐慌而变形,“你是宇兰的前妻!我们曾经是一家人!你现在那么有钱,有那么大的公司!你手指缝里漏一点就够我活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见死不救?!你要逼死我吗?!”
“狠心?”我轻轻笑了,那笑声透过话筒,冰冷如霜,“比起您当年篡改体检报告,逼我签下那份同意书;比起您纵容甚至参与将我的孩子送走,让他在这世上孤苦无依九年;比起您在我父亲落难时冷嘲热讽……我这点‘狠心’,又算得了什么?”
电话那端,柳玉芬的哭喊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她显然没料到,我对那些过往的每一桩、每一件,都记得如此清楚。
“至于死……”我的语气骤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您最好好好活着。活着看看,您和您儿子,以及周明远,当年究竟造了多少孽,而这些孽债,最终会如何,一笔一笔,清算干净。”
“不……你不能……”她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
“另外,”我补充道,彻底断绝她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请不要再拨打这个号码,也不要再出现在我或者我公司任何人员面前。否则,我不介意将您当年做的那些事,包括您与周明远勾结的证据,公之于众。我想,比起贫穷,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的滋味,或许更不好受。”
说完,我不再给她任何回应或哭诉的机会,直接结束了通话,并顺手将这个号码拉黑。
车厢内恢复了安静。陆宇成递给我一瓶拧开的水,什么也没问。秦峥从电脑前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需要加强对柳玉芬的监控吗?防止她狗急跳墙。”
“不必浪费资源。”我接过水,抿了一口,“她现在已经是一只被拔光了牙、吓破了胆的老鼠,翻不起浪了。我们的重心,在山上。”
车队驶入专用起降坪,巨大的直升机旋翼已经开始缓缓转动,带起强劲的气流。
我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再无柳玉芬的来电。她或许还在某个角落哭天抢地,或许正陷入更深的恐惧与绝望,但那都已与我无关。
顾家这一页,连同附着在上面的所有污秽与不堪,已被我彻底撕下、丢弃。
我迈步登上直升机,舱门在身后关闭,将那个充斥着算计、乞求与失败的旧世界,彻底隔绝。
直升机拔地而起,载着我们,向着云岭山脉,向着迷雾与希望并存的未来,坚定地飞去。
加密通讯器上,“鸢尾”发来了山区的最新简报:
【李辰今日再次进入后山采集草药,范围较前几次更为深入,已接近信号边缘区。‘铁壁’小队持续远距离护卫,未发现周明远方人员活动迹象。】
我的指尖微微收紧。他又进山了,而且越走越深。
我立刻回复:
“提高警惕,收缩护卫圈,确保在他遇到任何危险时能第一时间反应。我们尽快与你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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