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双拳相交的瞬间,黑气与金光猛地炸开,刺目的强光让周围的士兵和魔族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地面都龟裂开来。
同映身形微微一晃,魔族首领却被震得连连后退,脚下的土地被踏出一个个深坑。他周身的黑气,在金光的冲击下,溃散了不少。
“你的邪术,在我面前不堪一击!”同映的声音,如同金石交击,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就在这时,慧远大师的声音响起。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受伤的士兵中间,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开始吟诵经文。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
古老而庄严的经文,带着温润的佛光,像细雨一样洒落在战场上。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受伤士兵,身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这是……”一个刚刚断了腿的士兵,惊讶地看着自己重新能活动的腿,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慧远大师一边吟诵,一边轻声道:“是佛法中的‘往生咒’,”他的目光扫过那些重新站起的士兵,带着慈悲,“非为超度,只为续命。活下去,才能守护更多人。”
士兵们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看向慧远大师的目光充满了感激与崇敬。他们握紧武器,再次加入战团。
同映与魔族首领激战在一起。
拳影交错,气劲纵横。同映的招式大开大合,金光凛冽,每一击都带着堂堂正正的浩然之气。而魔族首领的攻击则阴狠毒辣,黑气缭绕,处处透着诡异与刁钻。
两人激战了数十回合,身影快得只能看到残影。同映渐渐摸清了对方的路数,他发现,这魔族首领的力量虽然狂暴,却虚浮得很,像是借来的一样,后劲不足。
“你的力量源于吞噬生灵精血,根基不稳!”同映看准一个破绽,猛地欺身而上,右手成掌,带着金光,狠狠拍在首领的心口。
“呃啊——!”
魔族首领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哀嚎。他心口处的黑气瞬间溃散,露出下面干枯如树皮的皮肤。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倒了下去。
“不可能……我怎么会输……”他在化为飞灰前,那双猩红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和难以置信。
随着首领身死,剩下的魔族顿时慌了神,像是没了头的苍蝇,开始溃散。
“追啊!杀了他们!”人族士兵士气大振,纷纷呐喊着想要追击。
“住手!”同映突然按住了身边一个士兵的剑柄,沉声道,“穷寇莫追,先稳固防线。”他的目光扫过战场,“魔族狡猾,谨防有诈。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守住阵地,救治伤员。”
士兵们虽有些不甘,但对同映极为信服,闻言都停下了脚步,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加固防线。
当晚,人族将领在临时搭建的营帐内设宴,感谢同映和慧远大师。
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疲惫与一丝难得的轻松。烤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有种奇异的安宁。
同映坐在篝火旁,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无意识地拨弄着跳动的火苗。火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得他眼神有些深邃。
忽然,他开口道:“魔族的邪术,与佛门被篡改的教义有相似之处。”
慧远大师正在给一个士兵包扎伤口,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他:“施主何出此言?”
“都在掠夺他人之力。”同映的声音低沉,“魔族吞噬生灵精血,那些佛门败类则掠夺信徒的信仰之力,看似不同,本质却是一样的。都是以损害他人为代价,壮大自身。”
慧远大师放下手中的布条,叹了口气:“灭神之后,天地法则崩坏,秩序荡然无存,旁门左道便趁虚而入。若不重塑天地法则,这世间的乱象,只会层出不穷,永无宁日。”
同映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我在嫁衣传承的记忆中见过记载,昆仑山深处,藏着一枚‘法则之种’。据说,那是天地初开时遗留下来的东西,或许……能镇压这世间乱象,重塑法则。”
慧远大师眼中露出思索之色,良久,点了点头:“昆仑山乃万山之祖,或许真有此等神物。只是,昆仑禁地凶险异常,历来无人能活着进出……”
“为了这世间安宁,纵有千难万险,我也得去试一试。”同映的语气无比坚定,火光在他眼中跳跃,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焰。
三日后,同映独自一人,踏入了昆仑山禁地。
禁地里,瘴气弥漫,浓得化不开,像是一锅煮沸的墨汁。吸入一口,都觉得肺腑间一阵灼烧般的疼痛。四周的怪石嶙峋,形状狰狞,有的像张牙舞爪的野兽,有的像哀嚎的鬼魂,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脚下的地面湿滑泥泞,还时不时冒出一些带着毒刺的藤蔓,稍不留意就会被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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