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清晨，空气里带着明显的凉意，呵出的气都凝成了淡淡的白雾。
林晚星按照约定，来到了市中心商业区的地铁口等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柔软的黑色高领内搭，外面套着一件剪裁利落的驼色呢子风衣，下身是修身的蓝色牛仔裤和一双及踝的黑色短靴。
这一身既保暖又显得清爽干练，和她以前在公司时总穿着略显宽大的职业装或休闲服的感觉截然不同。
没等多久，就听到一个熟悉又充满活力的声音大喊：“晚星！这里这里！”
林晚星循声望去，只见林小雨穿着一件蓬松的白色羽绒服，像只快乐的小熊一样蹦跶着跑过来。
她一靠近，就围着林晚星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眼睛里满是惊奇：“哇塞！林晚星同志，你这……气质大变样啊！这才多久没见，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去参加了什么神秘的气质改造培训班？”
林晚星被她夸张的样子逗笑了，轻轻推了她一下：“少来！就是换了身衣服而已。走吧，外面冷，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喝点热的。”
“同意同意！冻死我了！”林小雨立刻挽住她的胳膊，两人像以前无数次午休时一起去觅食那样，亲密地挤在一起取暖，笑着走进了温暖的商场。
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怎么深入聊天，但作为曾经的“办公室八卦搭子”和“牢饭饭友”（公司食堂的饭被她们戏称为牢饭），那种熟悉的默契瞬间就回来了。
找了一家暖融融的咖啡店坐下，点好热饮和甜点，话匣子立刻就打开了。
“快说说，你最近怎么样？那个破公司倒闭真是大快人心！”林小雨迫不及待地开始分享，“我跟你讲，我现在在我表姐开的网店当客服，每天就是乐子人！”
“噗——”林晚星差点被刚喝进去的热拿铁呛到，瞪大眼睛，“真的假的？你还真去做客服啦？”
之前林小雨告诉林晚星的时候，林晚星还有开玩笑问有没有内部价的，没有想到她真去了。
“嘿嘿，”林小雨得意地眨眨眼，“乐子可多了！每天都能遇到各种奇葩客户和搞笑问题。大多数我都能处理，毕竟也是在做心理疏导嘛！但要是遇到特别难缠、故意找事的，我就直接转给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一位留着性感络腮胡、声音巨有磁性的糙汉前辈！”
她模仿着压低声音：“前辈一上线，都不用骂人，就用那种低音炮慢悠悠地讲道理，就能把那些想耍流氓的客户怼得哑口无言，最后还得乖乖道歉！简直是我的互联网嘴替！每天看前辈‘喷人’（其实是文明劝退）就是我最大的快乐源泉！”
林晚星听得咯咯直笑，都能想象出那个画面有多有趣：“你这工作环境……也太欢乐了吧！”
“那是！比在破公司受气强多了！”林小雨吸了一大口奶茶，满足地叹了口气，然后看向林晚星，“别说我了，你呢？神神秘秘的，微信上问你就说换工作了，到底干啥呢？看起来混得不错嘛！”
林晚星早就想好了说辞，毕竟真正的秘密可不能透露。
她搅拌着杯里的咖啡，语气尽量轻松自然：“我啊？回包了块地，搞现代化种植去了。”
“种地？！”林小雨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引得旁边桌的人看了过来。
她赶紧压低声音，“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林晚星？那个以前蹲下找支笔站起来都能眼前一黑晕半天的林黛玉体质？你去种地？”
她脸上写满了“你在逗我”四个大字。
她太了解林晚星了，标准的都市小白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种地？
怕是连锄头都挥不动吧！
林晚星就知道她是这个反应，忍着笑解释道：“都说了是现代化种植嘛！又不是让你面朝黄土背朝天。现在都是智能大棚、无土栽培、自动化灌溉施肥，我在控制室里看看数据按按按钮就行了，体力活都有机器干。”
她把自己在种植星的工作稍微“现代化”了一下描述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林小雨恍然大悟，立刻就能理解了，“我就说嘛！吓我一跳！那种高科技农业啊！听起来还挺酷的！种什么呀？赚钱吗？”
“种些蔬菜瓜果，走精品路线，还行吧。”林晚星含糊地带过收益问题，然后笑着说，“对了，你给我个现在的地址，我那边种的菜味道还不错，回头给你寄点尝尝鲜，绝对比你菜市场买的好吃！”
“真的？那必须尝啊！”林小雨立刻掏出手机发地址，“嘿嘿，还有这好事！白嫖的菜最香了！要是好吃，以后我就在你家定点采购了！”
“没问题，包你满意。”林晚星自信地笑道。
她心里想着，等林小雨吃到那些星际蔬菜，尤其是体验到那种“神奇”的效果后，表情一定很精彩。
两人又聊了很久，互相吐槽以前公司的奇葩事，分享新工作的趣闻，聊最近的八卦，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一起摸鱼吐槽的快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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