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头青？”贾东旭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恐慌，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妈，郑大虎以前什么样。
你不是不知道，那就是个混子，这个院里除了他们家那几个人，他说没打过？你忘了把你吊起来打，给他惹急了，他真能把咱们家拆了！”
贾张氏却满不在乎，捡起地上的针线筐，继续纳鞋底，嘴里还嘟囔着：“他敢！现在这四合院，不是他的战场！有易中海和刘海中在，他还能翻天不成？再说了，咱们家淮如怀着孕，他要是敢动咱们家一根手指头，全院人都得戳他的脊梁骨！”
“全院人？”贾东旭苦笑一声，眼神黯淡下来，“妈，你没看见今天闫阜贵那怂样吗？郑大虎一回来，他就躲回家里不敢出来了。
还有傻柱，平时跟咱们家走得近，今天在院里，连句话都不敢说。易中海和刘海中更是指望不上，郑大虎都把岗位要回来了，他们根本管不了。”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哀求：“妈，咱们别跟他硬扛了。那些钱，粮票、布票加起来也不少，还回去，咱们至少能安安分分过日子。要是真把他惹急了，咱们连住的地方都保不住！”
贾张氏手里的针线顿了顿，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她想起今天郑大虎那冷得像冰的眼神，心里也泛起一阵寒意。
可她又舍不得把到手的东西还回去，咬着牙说：“我没钱，也没粮票！要还你自己想办法，反正我不还！”
郑大虎正带着弟弟妹妹收拾屋子，院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他透过窗户缝往外看，只见刘海中穿着一身工装，手里拎着个布袋子，正往这边走，显然，是闫阜贵通风报信，把院里的“大人物”都叫来了。
“大虎啊，听说你回来了，我特意过来看看！”刘海中推开虚掩的房门，脸上堆着笑，眼神却不自觉地往屋里扫，“这房子还是老样子，就是有点漏风，回头我让我家二小子给你修修。”
郑大虎心里冷笑，面上却没露声色，指了指椅子：“哎呦，二大爷坐。我刚回来，家里乱，没什么好茶招待。”
他知道，刘海中是冲着父亲的岗位来的，当初易中海把岗位让给了刘海中的二儿子，如今自己回来了，刘海中怕是坐不住了。
果然，刘海中刚坐下，就搓着手开口：“大虎啊，你爸那岗位，当初也是没办法。你那时候在部队，保嘉年纪小，总不能让岗位空着吧？我家二小子刚初中毕业，正好能顶上，也算是为厂里做贡献了。”
“为厂里做贡献？”郑大虎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热水，慢悠悠地说，“我爸是烈士，厂里有政策，烈士子女年满十八就能接班。保嘉今年21，正好符合条件。刘大爷，明天我就去轧钢厂找厂长，把这事说清楚。”
刘海中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硬了：“郑大虎，话可不能这么说！岗位已经让出去了，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再说了，我家二小子都干了半年了，你这时候回来抢岗位，不合适吧？”
“抢？”郑大虎放下搪瓷缸子，眼神锐利地看向刘海中，“我爸用命换来的岗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叫抢？那二大爷家的房子，要是哪天我说是我家的，你愿意让出来吗？”
刘海中被噎得说不出话，气得站起身：“郑大虎，你别给脸不要脸！这院里的事，向来是一大爷做主，你要是敢胡来，别怪我们不客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咳嗽声，易中海和傻柱走了进来。易中海皱着眉：“大虎，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提打仗。都是邻里，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僵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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