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像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贴在一块覆盖着墨绿苔藓的巨石背面。
他将《龟息隐匿术》运转到了极致。
气息与周围腐败的草木融为一体。
透过树干的缝隙，顾凡冷冷地注视着前方二十米处的空地。
那里，一场单方面的虐杀正在上演。
“噗！”
一名玄水门的女弟子被一脚踹飞，重重地砸进泥潭里，溅起一片腥臭的黑水。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哇地吐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头一歪，没了动静。
“师妹！！”
为首的那名清丽少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眶通红，手中的长剑因为灵力枯竭而光芒黯淡。
“别喊了，留点力气待会儿叫吧。”
独眼青年王厉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仅剩的一只独眼里闪烁着淫邪的光芒。
在他身后，七八名黑石盟的弟子呈扇形包围，一个个脸上挂着猫戏老鼠的戏谑笑容。
“王师兄，看来这群娘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一个满脸横肉的黑石盟弟子搓着手，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剩下两名女弟子破损的衣衫间游走。
“要不，咱们先给她们上一课？让她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
王厉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为首少女那张倔强而苍白的脸上。
“好主意。”
他一步步逼近，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打磨，“这秘境里虽然环境差了点，但这调调……更刺激。”
少女绝望地后退，直到背靠在一块冰冷的岩石上。
“你……你们这群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做鬼？”
王厉嗤笑一声，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少女的衣领。
“嘶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这死寂的沼泽林里显得格外刺耳。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浑浊的空气中，少女惊恐地尖叫，双手护住胸口，却被王厉反手一巴掌扇翻在地。
“装什么贞洁烈女？”
王厉欺身而上，整个人骑在少女身上，狞笑道，“兄弟们，都把眼睛擦亮了！等老子爽完了，剩下的归你们！”
“好嘞！厉哥威武！”
“哈哈哈哈！这腿够我玩一年！”
周围的黑石盟弟子兴奋地起哄，有的甚至已经开始脱衣服，场面一度极其不堪。
直播间里，弹幕已经炸了。
【畜生！这简直是畜生！】
【主播你还在看什么？快动手啊！】
【气死我了！这要是能顺着网线过去，老子非把这独眼龙的另一只眼也戳瞎！】
【虽然修仙界弱肉强食，但这手段也太下作了！】
【主播求你了，别怂！干死他们！我给你刷火箭！】
顾凡没有理会弹幕的喧嚣。
他并没有急着冲出去当英雄。
冲出去干嘛？喊一声“放开那个女孩”？然后跟八个聚气境的壮汉硬刚？
“追求刺激是吧？”
顾凡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行，既然你们喜欢刺激，那我就给你们来个……终身难忘的。”
他的十根手指，在宽大的袖袍下，开始疯狂律动。
《千机牵丝手》！
在昏暗的光线下，十根肉眼难辨的透明灵丝，如同十条死神的触手，贴着地面，悄无声息地游了出去。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即将上演的“活春宫”上。
其他的黑石盟弟子正一个个伸长了脖子。
灵丝如同灵蛇般蜿蜒前行。
每一根灵丝的末端，都挂着一颗刻满了繁复符文的黑色铁球。
真理2.0。
这是顾凡为了这次秘境专门研发的“艺术品”。
一颗，滑到了那个正在解裤腰带的胖子脚后跟。
一颗，挂在了旁边那棵歪脖子树的树杈上，正对着王厉的后脑勺。
还有几颗，精准地分布在包围圈的几个死角。
“别……别碰我。”
王厉那张丑陋的脸几乎要贴在她的胸口上。
“叫得再大声点！”
“轰——！！！”
不是一声巨响。
而是一连串爆炸！
那颗挂在树杈上的微型雷率先引爆，恐怖的冲击波夹杂着无数细如牛毛的玄铁针，劈头盖脸地罩向王厉！
“啊啊啊！！”
王厉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护体灵气瞬间被撕碎，整张脸被扎成了刺猬，鲜血狂飙！
但这只是开始。
紧接着，地面上的九颗雷同时炸响！
那个胖子最惨，一颗雷正好在他两腿之间引爆。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和某种不可描述的碎裂声，胖子连惨叫都没发出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狭小的包围圈瞬间变成了修罗场。
烟尘渐渐散去。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具尸体，有的还在抽搐，有的已经成了焦炭。
王厉还没死透。
毕竟是聚气境三重的修士，身上还有保命的内甲。
他浑身是血，趴在泥潭里，仅剩的那只独眼也被炸瞎了，正像条死狗一样往外爬，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救……救命……”
“哒、哒、哒。”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
王厉的身前，多了一双沾着些许泥土的布鞋。
他费力地抬起头，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意。
“你……你是谁……”
顾凡蹲下身，手中的折扇轻轻拍打着掌心，语气温和得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
“我？”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充满正义感的、并且刚好缺一张地图的好心人。”
话音未落。
顾凡手中的折扇猛地合拢，扇骨前端弹出一截锋利的尖刺。
“噗！”
尖刺精准地刺入王厉的咽喉，干脆利落。
王厉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随后彻底不动了。
顾凡面无表情地拔出折扇，在王厉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
然后，他熟练地开始摸尸。
储物袋？收走。
内甲？虽然破了点，但材料不错，扒下来。
靴子？这靴子是追风兽皮做的，值点钱，脱了。
一瞬间，王厉就被顾凡扒得只剩下一条底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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