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盏青铜宫灯造型古朴,正由远及近飘来。我清晰地感觉到,它们与我体内的《幽冥隐煞诀》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这共鸣愈演愈烈,最终竟化作洪钟大吕般的声响!紧接着,整个矿道里蓦然回荡起京剧《满江红》那激昂的唱腔: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伴随着这慷慨悲歌,矿道顶部赫然显现出一幅幅流动的黑白画面,如同褪色的胶片在无声放映。
画面里,是那个硝烟弥漫的战争年代。一个戏班子被倭寇兵强行押解至矿上,勒令其为倭寇们演出。
这些所谓的戏子下九流们在民族大义面前也是铮铮铁骨,并未屈从倭寇指定的辱华曲目,而是昂然唱响了这曲《满江红》。
倭寇们虽一时沉默,但为首那大佐眼中刀锋般的阴冷,已昭示着等待这个戏班子的,将是何等残酷的结局。
戏台上,这些所谓的戏子们瞥见台下大佐那张狰狞的脸,又扫视着脚镣手铐加身、蹲在地上、满眼惊惶更无心看戏的矿工们,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他们相视颔首,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怒吼——“杀倭寇!”
身影如离弦之箭,决绝地扑向看台下方!等待他们的,是黑洞洞的枪口与明晃晃的刺刀!画面,在这一刻骤然定格!
下一瞬,凝滞的时空骤然崩裂!那些定格的戏子仿佛挣脱了岁月的枷锁,竟从静止的画面中飞身而出!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道具刀枪,衣袂翻飞如血,挟着满腔未散的怨愤,直扑五行忍者!连后方的乐师们也红了眼,将锣槌铙钹当作兵器,怒吼着加入冲锋!
面对这摧枯拉朽般的怨魂冲击,五行忍者岂敢有半分轻视,五人瞬间结阵,周身查克拉狂涌,交织成一面巨大而诡谲的五芒星光盾!
那面由查克拉凝聚、闪烁着不祥光芒的巨大五芒星光盾甫一成型,戏班冤魂的冲锋已然杀到!
“杀——!!!”
冲在最前的武生,手中道具长枪虽非真铁,此刻却缠绕着凝如实质的怨气黑雾,挟着刺穿幽冥的尖啸,狠狠捅在光盾中心!
枪尖与光盾碰撞,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与能量涟漪,光盾剧烈波动,却未被刺穿。
“哼,怨灵之力,不过尔尔!”居中主持阵法的金系忍者冷笑,双手结印速度更快,光盾瞬间凝实,甚至反震出一股锋锐的金芒,试图绞碎武生的长枪虚影。
然而,武生身后,刀马旦的身影如鬼魅般旋身而上!她手中双刀翻飞如蝶,却带着千钧重压,每一刀都精准地劈砍在光盾因武生冲击而产生的薄弱涟漪上。
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密如骤雨,光盾的光芒明灭不定。
“八嘎!休得猖狂!”水系忍者低喝,双手按地,口中念诵起咒语。
“水遁、水阵壁……”矿道两侧的岩壁骤然渗出大量浑浊水流,如同活蛇般缠绕向冲锋的鬼魂,试图迟滞他们的脚步。
但水流还未触及鬼魂,数道裹挟着炽热怨念的火红身影已然扑至!是净角(花脸)演员!
他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吼声中仿佛蕴含着舞台上的雷音功,竟将袭来的水流震散大半。其中一个花脸更是张开大口,喷吐出一股并非火焰、却同样灼热逼人的赤色怨气,直冲水系忍者面门!水行忍者惊骇,急忙侧身闪避,阵型因此出现一丝迟滞。
就在这一瞬,乐师们也冲到了近前!
打鼓的老者将手中巨大的堂鼓高高抡起,狠狠砸向光盾!那鼓槌上缠绕的怨气,竟发出沉闷如雷的战鼓之声,震得光盾嗡嗡作响,连带着阵中的忍者也气血翻腾。
拉胡琴的师傅,弓弦如刀,甩出一道道凄厉如泣的弦音气刃,刁钻地切割着光盾的边缘。
敲锣的汉子,将铜锣当作飞盘掷出,旋转着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锣鸣,狠狠斩向木行忍者!
“木遁、树缚永葬之术……”木系忍者咬牙结印,地面猛地窜出无数坚韧的藤蔓,意图缠住乐师。然而,藤蔓刚触及乐师们的虚影,便被他们身上缠绕的浓烈怨气腐蚀、枯萎!乐师们虽非武行,但那份被压迫至死的愤怒与同仇敌忾的意念,此刻化作了最直接的破坏力!
“他们数量太多,怨气能腐蚀查克拉!阵型快撑不住了!”火系忍者额头见汗,他尝试结印释放豪火球,但凝聚的火球刚一出现,就被数名冲到他面前、浑身湿漉漉仿佛刚从水牢中挣脱出来的“水鬼”演员(扮演落水角色的行当)用冰冷的怨气强行扑灭,那刺骨的阴寒让他查克拉运行都为之一窒。
这些戏班子冤魂虽然战斗力有限,但是他们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开始逐渐显现!
戏班鬼魂的攻击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一浪高过一浪,永无止歇。他们不知疼痛,不惧死亡,当然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只凭着一腔未散的怨念和同归于尽的决绝。
武生、武旦、武丑、翻筋斗的小武行……数十道身影从四面八方,以各种匪夷所思的角度,融合了京剧武打的腾挪身法扑向五芒星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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