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海平线已泛起一抹鱼肚白，带着清晨特有的清透。
谢凡在王昭君、貂蝉与大小乔的服侍下起身。
窗外的海风卷着潮气拂动帘幔，远处传来舰船锚链碰撞的叮当声，清脆如铃。
洗漱完毕，餐桌上早已摆好热气腾腾的海鲜粥，米粒熬得绵密，缀着瑶柱与虾仁。
炸得金黄的海虾饼外酥里嫩，咬开时能听见虾皮的脆响。
还有一小碟腌制的梅子干，酸脆解腻，正适合清晨开胃。
谢凡边用早餐，边打开系统面板处理日常事务。
确认各岛民港的三百艘渔船出航数量、审批瀛洲与三韩之地的十二支商队通关文牒、查看造船厂的星纹钢储备是否充足。
不过半刻钟，便已处理妥当，指尖在光屏上轻划，将海军演练数据转发给赵敏。
“去塔楼看看吧。”他放下碗筷，接过貂蝉递来的鲛绡披风，海风里的凉意被挡在身外。
依山而建的望海楼共七层，顶层铺着防滑的青石板，四周设着雕花栏杆。
此时凭栏远眺，整个军港校场尽收眼底：
校场上人声鼎沸，海军将士们正在出操，整齐的脚步声与“一二三四”的呼号声在海面上回荡，惊起一群白鹭。
陆战队的士兵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脊背上汗珠滚动，在沙滩上练习刺杀，木枪刺向稻草人时发出“噗”的闷响。
水师将士则在码头搬运炮弹，黑铁弹丸被稳稳地摞成小山，动作麻利如流水线。
远处的靶场上，火枪的“砰砰”声与箭羽的“咻咻”声此起彼伏，是铳手与弓箭手在进行晨训，靶心周围已插满箭矢与铅弹。
王昭君站在谢凡身侧，望着校场里涌动的人潮，眼中带着赞许，“将士们的精气神不错，这般训练强度，配上新式舰船，足以镇守东海了。”
谢凡点头，指尖划过栏杆上的海浪纹雕刻：“强军不仅在装备，更在士气。看来孙尚香把这里打理得很好，连晨训的口号都带着股海腥味的悍劲。”
早饭过后略作休整，谢凡、黛安娜、卡萝、千仞雪、上官婉儿和王昭君等一行人便前往舰港。
码头上樯桅如林，数十艘舰船停泊在泊位上，帆布收在桅杆两侧，如垂落的羽翼。
其中最大的“破浪号”蒸汽舰尤为惹眼，黑色的舰身长达百米。
如一头伏水的巨鲸，三根烟囱直指苍穹，顶端还缠着避雷的铜链。
甲板上的水兵正用软布擦拭炮管，动作一丝不苟，连炮口的铜环都擦得锃亮。
孙尚香一身海蓝色军服，肩章上绣着银色锚链，腰悬双枪，笑着迎上来：“王爷，舰船已备好，今日咱们沿瀛洲群岛巡航，顺道看看沿途的岛礁。林素梅带了最新测绘的海图，连暗礁的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
林素梅展开牛皮海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航线：“按计划逆时针航行，今日能到仙洲岛附近，沿途经过三十二座小岛，其中七座有淡水，五座产珊瑚，都是风景绝佳之地。”
步练师则捧着一个描金漆盒，里面装着各色海图与象牙罗盘：“各岛的潮汐时间与暗礁分布都已标注清楚，连昨日新发现的几处鱼群洄游路线都记在上面，保证万无一失。”
谢凡点头，率先踏上“破浪号”的木板跳板，脚下传来轻微的晃动。
战姬与护卫士兵鱼贯跟上，甲板上顿时热闹起来。
黄月英抱着她的海钓竿，兴冲冲地跑到船舷边，望着翻涌的浪花：“这船稳当！比御花园的池塘强多了，定能钓上大鱼！”
舰船缓缓驶离军港，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烟囱喷出白色的烟雾，在湛蓝的天空中拖出长长的尾巴。
谢凡与王昭君、貂蝉等人坐在船头的遮阳棚下，棚顶铺着遮阳的苇席，海风从棚隙钻进来，带着咸湿的气息。
孙尚香指着船舷边的齿轮传动装置介绍：“这舰港的造船厂已是七级，能批量建造千料级的蒸汽舰，上个月刚下水五艘‘长风级’巡洋舰，速度比‘破浪号’还快两成，适合追剿海盗。至于超大型舰船，正在船坞里赶工，预计下月能出首艘‘巨鲸级’战列舰，光主炮就有十二门，一发炮弹能轰塌海边的礁石。”
她指着远处另一片码头，那里停泊着更多中小型船只：“不过商船与渔船都在民港建造，瀛洲、海城和三韩的连港都有专门的民用造船厂，上个月光是远洋商船就下水了二十艘，渔业船队更是扩充到了三百艘，东海的渔场如今可是咱们云领的聚宝盆，单是晒干的鱼翅就能换十船丝绸。”
舰船沿着瀛洲群岛航行，近海的海水清澈见底。
能看见水下五彩斑斓的珊瑚丛，成群的热带鱼如流动的宝石，在船底下游弋。
瀛洲群岛以瀛洲岛、本洲岛、仙洲岛三个大岛为核心。
周围环绕着七十二个小岛，星罗棋布如散落的珍珠，整体呈月牙形铺开。
而三韩之地的连港突出部与之隔海相连，从海图上看。
宛如大地探入东海的臂膀，将这片海域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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