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凡自巾帼殿返回昊天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殿内早已肃然,蔺相如捧着祭天祝文侍立左侧,祝文卷轴用明黄绸缎包裹,末端缀着碧玉轴头。
工部的官员正最后核对祭坛礼器的清单,指尖划过青铜鼎、玉琮、苍璧的名目,见他归来,皆敛声行礼。
“都准备妥了?”谢凡接过王昭君递来的玄色礼帽,指尖拂过帽檐的星辰纹。
那是按北斗七星方位镶嵌的七颗莹石,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回禀王爷,祭品、仪仗、沿途护卫均已到位,诸国使臣与百家代表已在宫门外等候,连西域的乌孙王都亲自来了。”蔺相如躬身回话,声音沉稳如钟,带着难以掩饰的振奋。
谢凡点头,目光扫过殿内。
穆桂英一身亮银甲,甲片上的云纹符文隐隐流转,腰间佩剑寒光闪闪。
正与黛安娜、花木兰、梁红玉、樊梨花几位女将低声交代护卫事宜,指尖在地图上点出几处暗哨位置。
黄月英捧着祭坛符文的图纸,眉头微蹙,指尖在“九转琉璃符”的阵眼处轻点,显然还在思索如何让阵法运转更流畅。
蔡文姬、李清照、芈月与上官婉儿她们则在整理文武百官的站位名册。
名册边缘用朱砂画着仪仗队列,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偶尔低声核对某官阶的站位次序。
他略一颔首:“既如此,便走吧。”
一行人穿过帝王空间的结界,回到现实中的凌霄宫前殿时,晨光已漫过宫墙,将朱红色的廊柱染成金红。
檐角的铜铃在风中轻响,似在奏响庆典的序曲。
宫外的广场上,车马早已列队等候。
最前方是云领的仪仗队,三百六十名羽林卫高举着绘有日月山河的旗帜,旗面在风中舒展,金线绣成的云纹流转生辉。
中间是各国使臣与百家代表的马车,楚国的凤旗、齐国的龙旗与墨家的机关鸟旗在风中交错。
车帘掀开处,能看见使臣们整理衣冠的身影。
后方则是百姓与士兵代表,他们身着新衣,脸上带着激动的红晕。
手中捧着灵稻与鲜果,那是献给天地的祭品,稻穗饱满,果香四溢。
“出发!”谢凡与洛神、赵灵儿、武曌三后一同登上王辇。
九匹龙马昂首嘶鸣,龙须上的灵珠在晨光中流转生辉。
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脆响,节奏均匀如钟鼓。
这王辇以千年紫檀木为架,镶嵌着东海珍珠与琉璃。
车顶的金鹏雕塑展翅欲飞,翅尖的灵晶折射出七彩光晕。
车厢两侧的窗棂雕着“五谷丰登”“四海升平”的纹样,行驶时稳如平地,不见丝毫颠簸。
身后的女神们也各有坐骑和载具。
黛安娜与阿尔托莉雅乘着白虎,白虎皮毛如雪,额间王字泛着金光。
穆桂英、花木兰她们跨上白龙马,马鬃束着红绸,鞍鞯绣着她们的将号。
芈月、王昭君、西施等乘坐翠盖马车,车帘绣着凤凰朝阳、朱雀衔枝图,车轮碾过路面,发出轻微的“轱辘”声。
唐紫尘初来乍到,便与小龙女、王语嫣同乘一驾。
她扶着车窗,目光好奇地打量着街景。
看灵能车在道旁驶过,看孩童捧着书册跑进学堂,指尖却无意识地扣着车厢边缘。
暗自揣摩着马匹奔跑时肌肉的发力韵律,国术宗师的本能让她对一切力量流动都格外敏感。
长长的队伍如一条巨龙,向着城外的燕山蜿蜒而去。
前后护卫的女官与战姬皆是百里挑一的好手,由花解语、荀灌和岳银屏她们亲自带队。
她们身着轻甲,腰悬短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灵能在经脉中悄然流转,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连空中飞过的灵鸟都无法靠近队伍三丈之内。
道路两旁,早已挤满了百姓。
他们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灵木拐杖颤巍巍地挥手,拐杖头的铜饰刻着“云领太平”四字。
有扎着总角的孩童,被父亲举在肩头,手中挥舞着彩色纸带,纸带上印着灵稻与战车的图案。
有刚下工的工人,工装还沾着机油,却捧着刚领到的灵麦饼欢呼。
还有从田里赶来的农夫,裤脚带着泥土,手中捧着新摘的灵麦穗,对着王辇深深鞠躬。
“云王万岁!”
“云王朝万代!”的欢呼声浪此起彼伏,震得路边的灵植叶片簌簌作响,叶片上的露珠滚落,溅起细小的水花。
连空中盘旋的灵鸟都似被感染,衔着百姓抛起的彩带。
向着燕山方向飞去,在天际划出一道道彩色的弧线。
队伍开始行得极慢,谢凡掀开车帘,望着窗外欢呼的人群。
卖灵麦饼的小贩举着刚出炉的饼子,饼上撒着芝麻,香气飘进车厢。
修蒸汽车的工匠擦了擦手,对着王辇作揖,工具箱上还贴着云领工坊的徽记。
学堂里的教书先生带着学生们齐声诵读《云领律》,童声朗朗,与欢呼声交织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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