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剧情里萧初延对南宫婉可是死心塌地,可看着手里南宫婉那些贪赃枉法的证据,她怎么觉得萧初延是想通过她把南宫婉弄死啊!
“奇了怪了。”她低声咕哝,指尖在纸页边缘划出细纹。
江梨知道这些证据字字属实,可她也清楚想通过这些证据想扳倒南宫婉,简直是痴人说梦。
即便证据确凿,女帝顶多震怒,绝不会真杀了南宫婉。
毕竟是女帝亲生骨肉,又是她最宠爱的女儿,只怕到头来只会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罚俸禁足些时日便不了了之。
可她江梨要的是一击毙命,是让南宫婉彻底从太女之位的争夺中除名。
更重要的是,眼下还不是南宫婉死的时候,南宫婉一旦倒下,南宫雪与南宫玥定会为了太女之位拼得你死我活,那二人无论是谁上位,都绝非她所愿见的局面。
“世女,女帝陛下派人请您即刻入宫。”侍女的声音在外间响起,带着几分急促。
江梨心头猛地一沉,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证据。南宫絮那个疯子,该不会是等不及要向女帝摊牌了吧?
踏入御书房的瞬间,喧闹声扑面而来。三皇女南宫婉、五皇女南宫玥、六皇女南宫雪并肩而立,身后各跟着几位大臣,彼此眼神交锋,空气里都飘着火药味。
江梨悬着的心稍稍落地,看来南宫絮还没说。
“参见陛下。”她敛去思绪,恭敬行礼。
“起来吧。”女帝抬眼扫过她,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沉重,“南方连日暴雨,已酿成大水,淹没了十余座城镇,死伤无数,更要命的是,灾后瘟疫四起,百姓苦不堪言。朕已命都水监林樾携太医前往治理,你们之中,谁愿同去?”
话音刚落,南宫婉立刻上前一步,双膝跪地,声音恳切:“母皇,儿臣愿往!身为皇女,理应为母皇分忧,为百姓解难。”
女帝眼中瞬间闪过赞许,微微点头:“婉儿有这份心,朕很欣慰。”
南宫雪见女帝对南宫婉如此青睐,嫉妒之火噌地窜了上来,也跟着跪伏于地:“母皇,儿臣也愿前往!儿臣虽不才,却也想为南方百姓尽一份力!”
“儿臣亦愿同去!”南宫玥紧随其后,眼底藏着毫不掩饰的野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扬名立万的机会,岂能让南宫婉和南宫雪独占?
三人当即吵作一团,而她们身后的大臣们也纷纷站队,各为其主争辩,一时间御书房内人声鼎沸,堪比街头菜市场。
江梨站在角落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三人久居京城深宫,养在金尊玉贵的环境里,哪懂治水抗疫的凶险?
洪水过后,淤泥遍地,尸骸腐烂,瘟疫病毒无处不在,稍有不慎便会染病丧命。
她可不愿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她安安稳稳待在京城当她的朝阳世女吧!
吵闹声越来越刺耳,像是无数只苍蝇在耳边盘旋。江梨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都他妈别吵了!”
御书房瞬间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她,有惊愕,有愤怒,还有看好戏的。她正想找个台阶解释两句,萧左相已经迫不及待地出列:“陛下,朝阳世女御前失仪,出言粗俗,臣请罚她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江梨气笑了。合着这群人吵翻天就是商议国事,她喝止一句就是失礼?这双标的嘴脸真是令人作呕。
她挑眉走到萧左相面前:“左相倒是会倒打一耙。方才您与众位大人争得面红耳赤,声音比菜市场卖菜的大妈还尖利三分,怎么就不算失仪?”她环视众人,语气越发讥诮,“本世女不过出声制止,就成了御前失仪。若照此论,在座诸位岂不是都该拉出去砍了?”
“你!”萧左相气得面红耳赤,手指着江梨半天说不出话,缓了口气才厉声道,“本相与众臣是在商议派遣哪位皇女南下赈灾,事关国计民生,岂能与你这等粗鄙行径混为一谈!”
“商议?”江梨直接打断他的话,嘴角挂着讥诮,眼神冰冷地盯着他,“议了这许久,倒是定下来谁去了吗?哪个皇女能担此重任?”
萧左相噎了一下,梗着脖子别过脸:“尚未……尚未有定论。”
“废物。”江梨轻嗤一声,吐出两个字,清晰地传遍殿内。
“竖子尔敢辱骂本官!陛下,臣请……”萧左相气得吹胡子瞪眼,正要再参,江梨已抢先转向女帝,语气陡然变得恭敬:“陛下,臣倒有一计。南方灾情最重的当属水泽、南堰、江邯三城,不如让三位皇女各领一城,全权负责当地赈灾事宜,事后再依据功绩论功行赏。如此一来,既免了争执,亦可检验各位皇女的真才实学。”
这话一出,殿内众人皆是一愣,随即纷纷颔首称是,看向江梨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赞许,可不是嘛,这么简单的法子,怎么没人早想到
女帝也觉得此计甚妙,她本就偏心南宫婉,暗自盘算着把灾情最轻的南堰分给她,既能让她立些功劳,又能避开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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