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挑了挑眉,推门而入。
昏暗的牢房里,南宫雪被铁链绑在柱子上,头发凌乱,衣衫褶皱,早已没了往日的端庄华贵,活像一只被困住的疯狗。
“六皇女?怎么是你?”江梨故作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我听下人禀告,说是有人潜入府中,想对赵侧君行不轨之事,没想到竟然是你啊!”
南宫雪脸色一白,连忙摇头狡辩:“世女误会了!本殿下只是多喝了几杯酒,走错了房间,认错了人而已!再说,赵侧君也没受什么伤,不是吗?”她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哀求,“江梨,不如这样,我亲自给赵侧君道歉,你把我放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怎么样?”
江梨轻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
南宫雪当她是三岁小孩吗?这般拙劣的借口,也敢拿出来糊弄她。
她目光扫过南宫雪那双养尊处优的手,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幸好有暗卫在暗处护着,没让这女人碰到赵子墨一根手指头,不然,她的这双手早就保不住了。
南宫雪见江梨发笑,还以为她是松了口,连忙顺杆往上爬:“江梨,不是本殿下说你,男人嘛,多的是!你要是喜欢,我后院那一百多个美男子,随便你挑,任你选!”
这话一出,江梨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脸色冷得像冰。南宫雪这是把她当什么了?收破烂的吗?
“残雪,”江梨声音冷冽,不带一丝温度,“把她给本世女拉出来,本世女好好陪她玩一玩。”
“是!”暗卫残雪应声上前,一把揪住南宫雪的头发,将她拖了出去。南宫雪瞬间慌了,尖叫着挣扎:“江梨!你敢!我是皇女!你不能动我!”
江梨站在原地,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皇女又如何?在这襄王府,她江梨说了算。
今日,新账旧账,该一起算了。
从牢房中出来,江梨手里提着个血淋淋的人皮灯笼。
“主子,六皇女南宫雪的尸体……该如何处置?”残雪垂手立在一旁,目光不自觉避开那盏渗人的灯笼。
江梨漫不经心地掂了掂手里的灯笼,人皮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剁碎了,丢去后山喂野狗。对了,把这灯笼挂到城墙上去。”
灯笼被轻飘飘丢到残雪怀里,温热的血瞬间浸透了她的袖口。
残雪脸上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却还是咬牙应了声“是”,提着灯笼快步离去,仿佛那东西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处理完南宫雪的事,江梨先去了赵子墨的院子,温声安抚了他许久,直到他沉沉睡去,才转身往南宫絮的院落走去。
她边走边叹气,男人多了果然是麻烦。
推开门时,江梨以为南宫絮早已睡下,毕竟怀着身孕的人最是嗜睡。
可屋内烛火通明,男人竟端坐在床沿,玄色衣袍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一双桃花眼在烛光下泛着水光,就那样直直地望着她,像只等主人回家的小兽。
江梨心头一软,快步上前将人拥入怀中。
鼻尖萦绕着南宫絮身上清冽的冷香,她轻声责怪:“怎么还不睡?都这么晚了,晚睡对腹中孩子不好。”
南宫絮顺从地靠在她肩头,闭上眼睛,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还以为妻主不会回来了……”他重复着,像是在确认,“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傻话,”江梨失笑,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背脊,“我说过今夜一定陪你,就绝不会食言。”主要是担心她今夜若是真宿在赵子墨那里,以南宫絮的脾性,怕是要暗地里给赵子墨使绊子,到时候反而麻烦。
“妻主,你真好。”南宫絮蹭了蹭她的脖颈,语气里满是依赖。
江梨却轻轻推开他,神色变得郑重:“絮儿,我有件事要和你好好谈谈。”
她直视着南宫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朝阳世女,日后还要继承爵位,你是我的正君,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但我注定不会只有你一人,以后襄王府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打理好后院,让我不必为府内琐事费心,你能做到吗?”
南宫絮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眼底涌上委屈。
当初江梨要同时娶他和赵子墨,他就憋了一肚子气,如今竟还要他接纳更多人?可看着江梨认真的神色,他又莫名心慌,仿佛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眼前人就会转身离去。
“妻主……”他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江梨却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暗示:“絮儿,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嫡子,以后……他或许会有更大的造化。”
“更大的造化?”南宫絮猛地抬头,眼底满是狐疑,“什么意思?”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等以后你自然会明白。”江梨避开他的目光,语气却不容置疑,“我刚才说的事,是你身为正君的责任。不然,你也不想我们日后貌合神离,让府里鸡飞狗跳吧?”她实在不想看到后院争风吃醋、互相算计的场面,那只会让她觉得烦躁又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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