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武至四平的三道沟隘口,两侧山壁如刀劈斧削,中间公路仅容两车并行。任天侠趴在西侧山坳的观察哨里,望远镜里映出敌追兵的先头部队——新编第六军某团的尖兵正探头探脑地摸向隘口,钢盔在秋阳下闪着冷光。他指尖在地图上圈出“三道沟”,旁边标注着11个模块旅中抽组的两千余人作战兵力布防位置,红笔勾勒的合围圈像一张收紧的巨网。
“陈士清,敌先头团离隘口还有多少路?”任天侠对着电台低语,声音压得比山风还轻。
电台里立刻传来陈士清的回应,带着侦察兵特有的敏锐:“距隘口十里!全团两千一百人,携六门迫击炮,没有装甲支援——杜聿明大概觉得咱们只剩逃跑的力气了!”
任天侠嘴角勾起冷硬的弧度。撤退路上的数次袭扰,早已让追兵变得骄纵,竟敢让一个团脱离主力孤军深入。他抓起电台,指令清晰如铁:“按计划行动!孔令才带装甲旅一个加强营守隘口东口,堵死退路;王强率炮兵旅一个连在两侧山坳架炮,封住两翼;姜明文领骑兵旅一个骑兵连绕到隘口西口,断敌增援;林虎带特战旅三支9人小队摸掉敌迫击炮阵地——今天,给杜聿明一记响亮的耳光!”
此时的三道沟隘口,孔令才正指挥装甲加强营布防。十余辆装甲车隐蔽在东口的土坡后,炮口对准公路;三十余名反坦克枪兵趴在掩体里,枪口直指隘口深处。“等敌军全进来再开火!”孔令才拍了拍装甲车的履带,“咱们这两百多人的火力,够这伙敌人喝一壶的!”
西侧山坳里,王强的炮兵连已完成伪装。12门山炮对准隘口中段,炮手们伏在炮位后,手指紧扣发射柄。“标尺定在八百米,等特战小队的信号!”王强蹲在炮位旁,用树枝比划着弹着点,“务必一轮齐射就砸懵他们!”
姜明文的骑兵连正绕向隘口西口,战马的蹄子裹着麻布,在山路上悄无声息地前进。“等隘口枪响,就把西口堵死!”姜明文低声下令,“一百多骑兵足够,人多了反而暴露目标!”
林虎的三支特战小队早已潜伏在敌迫击炮阵地附近。他盯着远处的目标,低声部署:“一队摸哨,二队炸炮,三队断后,动作要快!”茅草掩护下,队员们的目光锁定在六门迫击炮旁——哨兵正抱着枪打盹。
正午时分,敌先头团的大部队钻进了三道沟隘口。士兵们扛着美式步枪,队形散乱地走在公路上,全然没察觉两侧山壁后藏着的杀机。当最后一名敌军走进隘口,林虎猛地挥手:“动手!”
特战小队像豹子般扑出,匕首划破空气的轻响后,哨兵无声倒地。二队立刻在迫击炮旁安置炸药,几声闷响过后,六门迫击炮瞬间报废。敌军还没反应过来,王强的炮兵连已开火——12门山炮同时轰鸣,炮弹如雨点般砸在公路中央,敌军队伍瞬间被炸得七零八落。
“冲!”孔令才的装甲营随即发起冲击。装甲车的引擎声震耳欲聋,机枪扫射出密集的火网,隘口东口瞬间变成死亡防线。敌军想往回逃,却被姜明文的骑兵连拦住去路——马刀劈砍声、战马嘶鸣声混在一起,溃散的敌军根本无法突破骑兵防线。
郑大勇带机枪旅一个连在两侧山壁架起火力网,重机枪交叉射击,把敌军压缩在公路中段。孙常川率工兵旅一个排趁机在隘口外埋好炸药,彻底断绝了敌军的突围可能。
不到一小时,战斗便已结束。敌先头团团长被特战小队俘虏,两千余名敌军非死即降,六门迫击炮、两百多支美式步枪被缴获。姜明文的骑兵连牵着缴获的战马归队,马背上驮着敌军的粮弹;孔令才的装甲营正在检修车辆,战士们擦着炮管上的硝烟笑谈战况。
陈士清带着侦察班赶来,递上最新情报:“杜聿明的主力距隘口还有三十里,听说先头团被灭,已经停下休整了!”
任天侠站在隘口中央,踩着敌军丢弃的钢盔,对着电台下令:“各部队打扫战场,半小时后向四平进发!”
傍晚时分,参战的两千余将士随大部队进入四平。这座东北重镇的街道虽显冷清,但老乡们听说他们打垮了国民党追兵,纷纷打开家门,端出热水和干粮。夏清萍带着政治部的同志挨家挨户走访,很快就摸清了城里的基本情况。
临时指挥部设在城郊的一座破庙里,任天侠刚铺开地图,各作战分队指挥员就陆续赶来。廉立新先递上后勤报告:“缴获的粮弹够参战部队吃半个月,老乡们还捐了五十石小米,后勤没问题!”苏梅跟着汇报:“卫生队在城里搭了三座临时医院,轻伤员已安排救治,重伤员正在转移!”
任天侠点头,目光扫过众人:“现在不是松气的时候!杜聿明只是暂时停下,迟早还会来犯。咱们要做两件事:一是练部队,把各旅抽组兵力的配合磨得更熟;二是建根据地,让四平变成咱们的铁后方!”
他当即作出部署:孔令才的装甲营、王强的炮兵连在城郊构筑防御工事,昼夜轮班训练协同作战;姜明文的骑兵连分成小队,在四平周边巡逻警戒,同时熟悉地形;林虎的特战旅负责城市防务,清除潜藏的敌特分子;郑大勇的机枪连协助训练新兵,把俘虏里愿意参军的战士编入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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