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鼓声再响。
校场上火把点燃，照得通明。本该解散的士兵，多数主动归队。他们排成两列，对着沙袋反复冲拳踢腿。有人练到手臂发抖，仍不停下。
张林站在高台，俯视全场。
典韦走上来，低声说：“这些人……有点不一样了。”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为何而练。”张林说。
许褚也来了，站在他另一侧。三人并立，看着底下挥汗如雨的身影。
夜训结束，士兵列队退场。没人喊口号，可步伐整齐划一。
张林正要转身，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回头。
典韦脱下上衣，露出结实的背部肌肉。他走到一根木桩前，拿起沙袋，绑在自己双臂上，开始原地冲刺。
许褚看了他一眼，也走过去，绑上更重的沙袋，站到他旁边一起跑。
一圈，两圈，三圈……
张林站在原地，没有阻止。
火光照在两人身上，汗水不断滴落，在泥土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第四圈时，有几个刚回帐的士兵看见了，默默走回来，绑上沙袋，跟在后面跑。
第五圈，人数越来越多。
张林终于转身，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路上，他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响。
回到帐中，他取来护卫轮值表，摊开在案上。笔尖蘸墨，开始勾画新的排班安排。
外面的跑步声仍在继续。
他写完最后一行，抬头望向帐门。
火光映在帘布上，晃动不止。
一支火把倒了，有人立刻拾起重新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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