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怡看着面前与印象中完全不同的方小鹏，声音颤抖：“小鹏，你，要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方姨，你也别怪我，这都是芳姐的指示啊！我早就暗示过你们，将公寓交给我打理就好，谁让你们非得亲力亲为呢！乖，喝粥吧！”
方小鹏声音冰冷，眼中带着浓浓的嫌弃。
方青怡用力摇头：“我不喝！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只是她的抗拒，在方小鹏面前，毫无作用。
一个是久病不愈的老太太，一个是年轻力壮的成年男人。
两者之间无论力量差距，还是身体素质，都不成正比。
尽管方青怡努力反抗，方小鹏还是将那碗热粥灌下去。
方青怡眼眶通红，恶狠狠瞪着方小鹏：“你这个畜生，我……啊啊……”
她张大嘴巴，却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
眼神从茫然、无措，很快变成惊恐和愤怒，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尽管方青怡用力挣扎，想要起身，想要打方小鹏。
可她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无论如何折腾都是徒劳，最后只能无力瘫倒在床上。
方小鹏看着方青怡的模样，就像是在看一场热闹的表演。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冷笑，把空碗丢在旁边：“方姨，您也别挣扎了。刚刚那粥里，我加了点东西，以后您就安心当个哑巴吧！”
方青怡瞪着方小鹏，无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您也别这么看我！当初您和李叔高高在上，瞧不起我们这些农村人，从不把我放在眼里。”
方小鹏双手抬起，脸上带着陶醉的神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现在不一样了！这栋公寓以后就是我的了，您啊，就好好在这待着，看我怎么将公寓做大做强吧！”
林砚看着这一切，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通过方青怡的视角，没有看到方小鹏下毒。
可他猜测，方青怡之所以一病不起，肯定有方小鹏的手笔！
方青怡太过愚善，没有锋芒。
总以为以善待人就能换来真心。
实则这世上，总有狼心狗肺之人！
就算掏心掏肺，也得不到任何回报，反倒会因为这份善良，害死自己。
林砚觉得，李荣之死多半也是方小鹏所为。
以方小鹏的残忍性格，杀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他绝对能干得出来。
黑暗渐渐退却。
意识回笼。
林砚重新感知到自己，也看清面前场景。
方青怡依旧躺在沙发上。
她此时眼中蓄满泪水，看着林砚，似乎想说些什么。
奈何被毒哑，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方阿姨，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林砚试探着问道。
知道方青怡与方小鹏之间的过往，林砚也愈发确信，方青怡就是BOSS！
可BOSS信物是什么？
方青怡愿意将信物交给自己吗？
方青怡眨眨眼，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出的动作。
林砚只能通过自行猜测，推断方青怡的话。
“方阿姨，你想让我帮你报仇吗？是的话，你就连眨两下眼睛。”
林砚问道。
方青怡立即按照他所说，连眨两下眼睛。
林砚会意，这也算是一种沟通方式吧！
虽然费点劲。
“那，方阿姨，你愿意将你的BOSS信物给我吗？”
这才是林砚最在意的事！
拥有BOSS信物，夺取公寓掌控权。
到时候，如何处置方小鹏，也不过是他一个念头的事。
方青怡继续眨眼，表示愿意。
“BOSS信物，在您身上吗？”
方青怡眼睛一眨不眨，用这种方式表达否定。
“BOSS信物在方小鹏身上吗？”
答案依旧是不在。
林砚又连续提出好几个问题，试探BOSS信物是什么，在哪。
可无一例外，都未曾得到正确答案。
就在林砚都快被耗尽耐心，觉得这种交流方式吃力不讨好，可能根本无法找出真相时。
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连忙问道：“方阿姨，BOSS信物在这个房间吗？”
方青怡犹豫片刻，眨眼。
犹豫？
但肯定？
那是不是意味着，BOSS信物在这个房间，又不在“这个”房间？
林砚看向之前方青怡生活的那个逼仄房间。
“方阿姨，BOSS信物是不是在你之前的房间？”
方青怡毫不犹豫，给予肯定。
果然！
在那个房间，能是什么东西呢？
林砚想着要不进去，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一询问。
却突然想到记忆画面最后，方小鹏拿来的碗！
那个碗，与方青怡和方小鹏都有关系！
不仅是方小鹏来到幸福公寓，使用的第一个碗。
同时也是方小鹏给方青怡下毒时，所使用的碗。
这会不会意味着，那只碗很特殊？
林砚连忙问道：“方阿姨，BOSS信物，是那只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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