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凝视他片刻,目光深邃,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良久,她才缓缓道:“你有此心,便好。陛下用人,向来重实绩。你既得陛下委以此任,当时时以朝廷公心为念,谨慎持重,莫负圣恩。至于后宫……”她语气一转,变得淡然,“本宫今日唤你来,不过是出于好奇,问问罢了。外朝事务,自有陛下与诸公论断。”
李鲤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赶紧道:“臣明白!臣谨记娘娘教诲!定当兢兢业业,以报陛下、娘娘天恩!”
从坤宁宫出来,李鲤的内衫都被冷汗浸透了。这场“绩效面谈”,看似平和,实则凶险万分。皇后娘娘每一问都直指要害,既考察了他的理念,也试探了他的立场和心性。最后那句“不过是出于好奇”,更是撇清了后宫干系的定调之言。
“乖乖……”李鲤抹了把冷汗,回头望了望那巍峨的宫门,“这可比跟燕王涮火锅刺激多了!皇后娘娘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句句不提干政,句句都在点子上!”
不过,经过这番敲打,李鲤也彻底明白了。他这套绩效考核,现在已经不是他李鲤个人的“政绩工程”了,而是上了老板朱元璋的棋盘,连皇后娘娘都在关注。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而且,必须牢牢站在“为公”、“务实”的立场上,绝不能有丝毫私心杂念,更不能卷入任何可能的纷争。
“腰子兄啊,”当晚,李鲤对着烤炉发誓,“咱们这绩效大使,现在是彻底被架在火上烤了!前朝后宫都盯着呢!以后得更小心,更低调,活儿要干得漂亮,锅……也得背得稳当!”
他感觉自己的“大明第一HR”生涯,进入了更加如履薄冰的新阶段。但奇怪的是,经过皇后娘娘这番“面试”,他心中那份推动改革的决心,反而更加坚定了。毕竟,连皇后都认可了这“道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坚持下去呢?
这绩效的路,是越走越窄,也是越走越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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