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孤寝
凌晨两点,领袖塔寝宫只亮着一盏地灯,柔黄光线像被夜色压弯的腰。
风无痕仰面躺在床上,胸口誓约之徽半明半暗,闪得杂乱无章。
他下意识伸手,想叫擎天柱,嗓音却卡在喉咙里——
一股毫无来由的烦躁蹿上火种室,像冰碴子混进能量液,冷得刺骨,又烫得灼心。
“别过来……”他喃喃,不知对谁说。
终究没有按下呼叫铃,他拽起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闭眼。
呼吸渐缓,意识沉入黑暗。
入梦·傀儡剧场
再睁眼,他站在一座漆黑剧场中央,脚下是圆形高台,四周坐满无面观众,头灯射出冰冷光束,齐刷刷照向他。
舞台背景,是领袖塔寝宫的放大版——
四柱床高耸,镣铐悬挂,墙壁刻满“忠诚”“服从”“只属于我”的暗红文字。
门开,擎天柱步入,却不是他所熟悉的温柔模样:
男人身披暗红披风,领导模块化作锁链,垂在腰侧,叮当作响。
他抬手,指尖牵着无形丝线,一路连到风无痕四肢关节。
“来。”轻轻一扯。
风无痕扑通跪地,膝盖撞得生疼,却发不出声音——喉咙被“服从”二字堵住。
擎天柱俯身,指腹摩挲他唇角,声音低柔却冰冷:
“乖,听话,我就爱你。”
“不听话,我就毁了你。”
丝线收紧,风无痕被迫抬头,光学镜里映出自己扭曲的脸——
半张脸笑得顺从,半张脸哭得绝望。
低语·蛊惑
剧场穹顶裂开,守镜人(混沌普莱姆斯)的巨脸浮现,白袍下是翻滚的暗红雾气。
“看到了吗?这就是未来。”
“他根本不爱你,你只是他统治赛博坦的精美傀儡。”
“一旦你不听话,这个梦境,就会变成现实。”
风无痕挣扎,丝线却越缠越紧,勒进装甲缝隙,火种传来撕裂剧痛。
“不……这不是他……”
“这是你心底最害怕的真相。”守镜人抬手,指向舞台另一侧——
杰克、美琪、拉夫被能量锁吊在半空,遍体鳞伤,却仍在朝他伸手:
“影子哥,救救我们……”
擎天柱的声音,如刀锋划过耳膜:
“看,因为你乱跑,他们才受罚。”
“乖一点,我就放他们走。”
丝线猛拽,风无痕被迫亲手举起混沌火刃,朝朋友们走去——
刀光落下,血与火溅了他满脸。
“啊——!”
梦狱·崩溃
剧场灯光骤灭,只剩守镜人瞳孔的无限符号,幽幽发光。
“讨厌他吗?”
“……讨厌。”风无痕跪地,火种剧烈颤抖。
“敌视他吗?”
“……敌视。”
“那就对了。”守镜人俯身,掌心贴在他头顶,“憎恨,是你唯一的出路。”
“凭你自己的想法,去‘考验’他。”
“若他真的爱你,就不会拒绝你任何无理要求。”
风无痕缓缓抬头,光学镜蒙上暗红雾霭,声音沙哑却坚定:
“我明白了。”
守镜人微笑,面容渐渐扭曲成擎天柱的模样,又瞬间碎裂:
“从今往后,我是你的老师,也是你的盟友。”
“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唤醒·冷漠
凌晨四点,风无痕猛然坐起,胸口剧烈起伏,誓约之徽闪出妖异红光。
他环顾四周——寝宫寂静,擎天柱并不在。
梦里血与火仍在眼前晃动,朋友们凄惨的呼救声,一下一下撞击火种室。
“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
低沉的嗓音,在寂静夜里回荡,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信任。
他抬手,指腹摩挲誓约之徽,曾经温暖的纹路,如今却只感到滚烫的束缚。
“守镜人……”他喃喃,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依赖,“告诉我,该怎么做。”
私人频道里,守镜人的声音温柔回应:
“先好好‘考验’那个自称爱你的人。”
“无理的要求,越过分越好。”
“若他拒绝你一次,就说明梦会成真。”
风无痕垂下头,额前碎发掩住光学镜,也掩住眼底的暗红。
“好,我会让他知道——”
“伤害我的人,要付出多惨重的代价。”
清晨·第一局考验
06:00,擎天柱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热饮与文件,一脸温柔:
“醒了?今天要去影域视察,我陪你。”
风无痕抬眼,目光冷冷淡淡:
“我不去。”
“那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风无痕靠向床头,声音轻慢,却带着尖锐棱角:
“我要你,当众废除影域税收条例,并且把影域所有港口划归我个人名下。”
擎天柱愣住——影域税收是赛博坦财政支柱,港口划归私人,更是从未有过的无理要求。
“无痕,这涉及整个行星经济……”
“哦,原来你也会拒绝我。”风无痕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看来,梦要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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