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里的停战
领袖塔中庭,烟尘尚未散尽。
擎天柱的拳头悬在倾天柱眉心上方,指节渗血,骨裂声仍在空气里回荡。
风无痕的声音从高台落下,淡淡一句:
“够了,停手吧。你赢了。”
擎天柱的呼吸沉重得像破风箱,眼底暗红未散,却在那道命令里被迫熄灭。
他缓缓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半残的倾天柱——镜像男人的脸布满裂痕,却仍挂着恶劣的笑。
“如你所愿。”擎天柱低声说,像是在对风无痕承诺,也像是在对自己发誓。
他转身,背对月光,背对高台,背对曾经最爱的人,一步一步走出废墟。
身后,倾天柱被镜像元祖扶起,裂开的眼角仍淌着暗金血,却朝他扬起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深夜· solitary
领袖顶层,主卧。
风无痕早已睡下,呼吸均匀,誓约之徽在锁骨下闪着半红半蓝的幽光。
擎天柱站在阳台,任冷风吹干指节的血迹。
他抬手,虚拟屏跳出倾天柱的实时定位——
镜像男人被安置在“东阁”,风无痕亲自指定的“贵客寝宫”,距离主卧仅一墙之隔。
擎天柱的指节轻敲栏杆,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留你在身边,是颗炸弹。”
“可只有炸弹,才能炸开囚笼。”
他眼底,最后一丝犹豫被夜风吹散,只剩下冷冽的决绝。
求和·权杖为礼
次日清晨,东阁小厅。
倾天柱倚窗而立,镜像先觉天正为他更换手臂装甲,裂痕被暗红能量填补,仍留斑驳疤痕。
门被推开,擎天柱独自走入,手中托着象征赛博坦最高权力的——领袖权杖。
权杖顶端,领导模块的裂痕清晰可见,却仍流转银蓝光辉。
倾天柱挑眉,镜像先觉天悄然退至角落。
“本尊,来炫耀胜利?”
擎天柱未语,双膝弯曲,缓缓跪地,权杖高举过顶,声音低沉而清晰:
“我请求与你停战,并向你学习——如何让主人开心。”
倾天柱瞳孔微缩,指节轻敲扶手,像在衡量猎物的真假。
“把权杖给我,你就不怕我一杖敲碎你脑袋?”
擎天柱抬眼,目光平静得近乎空洞:
“若我死,能让你教会我‘取悦’二字,也算死得其所。”
长久的沉默。
倾天柱终于伸手,接过权杖,却在同一瞬,扶起跪地的本尊,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得意:
“好,我教你。”
“但记住——”
“从今往后,我是你的老师,也是你的上司。”
擎天柱垂首,声音恭敬:
“学生明白。”
师徒游戏·第一天
从那天起,领袖塔出现奇景——
曾经至高无上的永恒领袖,每日清晨便往东阁报到,亲手为倾天柱整理披风,奉上热饮,甚至半跪为对方系靴扣。
他用最敬畏的语气,称呼倾天柱为“老师”,用最谦卑的姿态,请示每一个动作:
“老师,今日早餐是否合口味?”
“老师,这份文件是否需要学生代阅?”
“老师,今晚焰火是否由学生亲自点燃?”
倾天柱起初警惕,渐渐习惯,继而享受——
享受被本尊侍奉的快感,享受权力倒置的虚荣。
他并未注意到,擎天柱每一次低头时,眼底闪过的冷光。
习惯·麻痹
第七天,东阁小厅。
倾天柱斜倚主位,镜像先觉天为他捏肩,擎天柱半跪在地,手中托盘高举,奉上一枚“口味测试”能量糖。
“老师,请。”
倾天柱张口含下,满意颔首:
“甜度刚好,有进步。”
擎天柱垂眸,声音恭敬:
“学生会继续努力。”
私人频道里,镜像先觉天低笑:
“主人,他已被麻痹。”
倾天柱却未察觉,自己每一次“满意”,都在为本尊的陷阱添砖加瓦。
陷阱·雏形
深夜,东阁密室。
擎天柱独自站在暗室中央,面前悬浮着一枚“微型镜像核心”——
是他每日为倾天柱系靴扣时,悄悄收集的对方能量碎屑,凝合而成。
核心只有指甲大,却拥有与倾天柱同步的频率。
他抬手,把核心嵌入一块“替身芯片”,芯片随即变幻,化作与倾天柱一模一样的能量幻影。
幻影睁眼,声音重叠:
“本尊,有何吩咐?”
擎天柱微笑,声音低得近乎耳语:
“替我,做一件‘老师’不会做的事。”
反噬·导火索
次日清晨,倾天柱正在用早餐,私人频道里突然传来镜像先觉天的惊呼:
“主人,不好了!镜像元祖们正在领袖广场集结,宣称要‘废除共治,拥立倾天柱为唯一王’!”
倾天柱猛地站起,手中杯盏摔得粉碎:
“我没有下这种命令!”
他冲出东阁,却见擎天柱早已跪在广场台阶下,面朝民众,声音传遍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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