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执念,是没能完成给爱人的座钟,没能赴七月十八的约定。” 林砚睁开眼,眼底带着一丝怅然,“怀表上的‘苏’字,就是他爱人的姓氏。”
苏晚沉默片刻,从竹篮里拿出一张阴纸:“沈知年的爱人,或许是苏家的先辈。当年战乱,很多民俗匠人都没能善终,这桩执念,我们必须化解。”
陈阳突然指着座钟的底座:“你们看,那里有个暗格!”
林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座钟底座果然有一个隐蔽的暗格,里面藏着一张泛黄的信纸。他用镊子取出信纸,上面是沈知年潦草的字迹,写满了对爱人的思念,最后一句是:“若此生未能完成座钟,愿以执念缠时,等你归来。”
“他以为爱人只是失踪,一直在等她回来。” 林砚握紧信纸,心脏微微发沉,“我们要做的,不仅是完成座钟,还要让他知道真相,让他放下执念。”
就在这时,店里的所有钟表突然同时敲响,三点整的钟声震耳欲聋,被困的三人动作加快,仿佛要被时间彻底吞噬。座钟的钟摆摆动得越来越快,阴气翻涌,时间壁垒开始收缩,连林砚三人都感觉到了强烈的拉扯力。
“来不及了!” 苏晚大喊一声,快速剪出一个纸人,纸人瞬间化作穿蓝布旗袍的女子模样,“林砚,用回魂术引动信纸的执念;陈阳,用皮影稳住时间流速!”
林砚点头,将信纸放在座钟前,催动回魂术,金色的光芒从渡厄册中涌出,包裹着信纸和座钟。陈阳则指尖翻飞,皮影化作沈知年的模样,在店铺中央静静站立,模仿着打磨齿轮的动作。
纸人版的女子缓缓走向皮影,轻声呼唤:“知年,我回来了。”
座钟的钟声突然停滞,钟摆不再摆动。沈知年的执念化作一缕白烟,从座钟中飘出,凝聚成年轻男子的模样。他看着纸人,眼神从迷茫到惊喜,再到看清纸人本质后的失落:“你不是她……”
“她没有负你。” 林砚将信纸递到他面前,“战乱中,她为了保护你送的怀表,被炮弹击中,临终前还攥着怀表,从未忘记你们的约定。”
沈知年的魂魄颤抖着读完信纸,泪水从虚化的脸颊滑落。他看向未完成的座钟,又看向纸人,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只是遗憾,没能亲手将座钟送给她。”
“我们帮你完成。” 林砚拿起桌上的工具,催动纸灵控术,指尖的纸灵化作细小的工匠,顺着他的指引,开始打磨座钟的齿轮。苏晚则用阴纸剪出细小的零件,精准地嵌入座钟内部 —— 她的手法熟练,显然对钟表构造并不陌生。
陈阳好奇地问:“苏晚姐,你怎么会修钟?”
“苏家当年不仅扎纸,也做民俗计时工具。” 苏晚眼神柔和了些,“沈知年的爱人,是我曾祖父的妹妹。这桩遗憾,苏家欠了几十年。”
午夜时分,最后一个齿轮安装完毕。林砚轻轻拨动钟摆,座钟发出 “滴答滴答” 的清脆声响,指针缓缓从三点整开始转动,不再是之前的诡异节奏,而是带着岁月静好的韵律。
沈知年的魂魄看着运转正常的座钟,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他对着林砚三人深深鞠躬,又看向纸人版的爱人,轻声说:“等着我,这一次,我一定赴约。”
话音落下,魂魄化作一缕金光,融入座钟之中。店里的时间壁垒瞬间消散,被困的三人缓缓苏醒,眼神恢复清明;所有钟表的指针恢复正常流转,墙上的日历也翻到了现代。
林砚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流涌入体内,渡厄册自动翻开,新的字迹浮现:
「渡厄第五桩,旧钟缠时,执念已全,术法解锁:时渡术。反噬无新增,术法印记融合加深。线索更新:钟表巷苏家老宅,藏有渡厄行当联名信物。」
时渡术 —— 能短暂操控局部时间流速,化解与时间相关的执念诡物。林砚握紧拳头,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术法的融合,执念归一术的力量愈发精纯。
周明和苏醒的三人对着林砚深深道谢,连夜离开了钟表巷。苏晚看着座钟上的 “苏” 字,轻声说:“苏家老宅就在巷尾,我们去看看吧,或许能找到关于联名信物的线索。”
林砚点头,三人朝着巷尾走去。月光下,苏家老宅的木门紧闭,门环上锈迹斑斑,门楣上的 “苏府” 牌匾依稀可见。林砚伸手推开门,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而在庭院中央的石桌上,一个铜制的盒子静静躺着,上面刻着渡厄行当的共同印记 —— 正是外婆渡厄册上的波浪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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