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民国图书馆是一座百年老建筑,青砖黛瓦,爬满了青藤,门口的石狮子风化严重,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林砚和苏晚抵达时,天色已近黄昏,图书馆的大门虚掩着,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几缕夕阳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去,在地面形成一道道光柱。
“小心点,里面肯定有陷阱。” 林砚握紧渡厄册,初心破厄的力量在周身凝聚,金色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苏晚举起唢呐,纸人从竹篮里跳出,化作小小的灯笼,漂浮在两人身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走进图书馆,一股浓郁的油墨味和阴气扑面而来,书架上的书籍大多泛黄发脆,有些已经散架,散落在地上。渡厄册的光芒指向二楼的古籍阅览室,那里的阴气最浓郁,显然是记忆收割者所在的地方。
两人沿着木质楼梯往上走,楼梯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像是随时会断裂。走到二楼走廊,墙壁上挂着许多民国时期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长袍马褂,笑容诡异,眼神像是在跟着两人移动。
“这些照片有问题。” 苏晚的唢呐发出轻微的震动,金色音波扫过照片,照片上的人影瞬间扭曲,发出刺耳的尖叫,“是记忆幻象,用来干扰我们的心智。”
林砚的初心破厄力量爆发,金色光芒覆盖住照片,幻象被驱散,照片恢复了正常。“记忆收割者擅长利用记忆制造陷阱,我们不能相信任何看到的东西。”
古籍阅览室的门紧闭着,门上刻着复杂的符文,与记忆水晶上的符文一模一样。林砚催动初心破厄的力量,金色长剑劈开大门,里面的景象让两人瞳孔微缩 —— 阅览室里摆满了书架,中央的书桌上放着一本黑色封面的日记,正是渡厄叛逃者的日记。黑色斗篷人影背对着他们,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日记。
“你们终于来了。” 记忆收割者缓缓转过身,摘下了黑色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角有一道与玄夜、玄冥相似的符文疤痕,“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玄阴子的关门弟子,墨尘。”
“墨尘?” 林砚握紧金色长剑,“当年玄阴子叛逃南洋,你却留在了北平,专门收集记忆力量,想要唤醒遗忘之神?”
墨尘冷笑一声,手里的日记泛起黑色的光芒:“没错。遗忘之神是上古时期的诡物之神,掌控着所有生物的记忆,当年被渡厄先祖封印。只要唤醒他,我就能借助他的力量,篡改所有人的记忆,让渡厄人成为众矢之的,让诡物统治阳间。”
“你疯了!” 苏晚举起唢呐,金色音波朝着墨尘射去,“记忆是人的根本,篡改记忆只会让阳间陷入混乱,你这样做,只会带来毁灭!”
墨尘抬手一挥,黑色的记忆力量凝聚成一道屏障,挡住了金色音波。“毁灭?不,这是新生!只有让所有人遗忘痛苦的记忆,遗忘渡厄人的存在,阳间才能真正‘和平’。” 他翻开日记,黑色的光芒爆发,阅览室里的书籍纷纷飞起,书页化作无数只记忆纸诡,朝着两人扑来。
这些记忆纸诡由民国时期的报纸和书籍组成,上面印着被篡改的记忆,能钻进人的大脑,让人陷入无尽的回忆循环。林砚的金色长剑横扫,将大部分纸诡劈碎,但仍有几只钻进了他的脑海。
林砚的眼前闪过混乱的记忆 —— 有他成为渡厄人的过程,有与苏晚、老陈、外婆并肩作战的场景,还有被篡改的画面:他亲手杀死了苏晚,背叛了渡厄联盟。“不!这不是真的!”
林砚的意识陷入挣扎,金色长剑的光芒渐渐黯淡,墨尘趁机发动攻击,黑色的记忆力量凝聚成一把长矛,朝着林砚的胸口刺去。“放弃吧,林砚,你的记忆已经被篡改,你永远分不清真假。”
“林砚,醒醒!” 苏晚大喊一声,吹奏起激昂的破厄曲,金色音波钻进林砚的脑海,将记忆纸诡震碎,“你是林砚,是守护阳间的渡厄人,这些都是幻象!”
苏晚的声音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林砚的意识。他猛地睁开眼睛,初心破厄的力量爆发,金色光芒驱散了所有幻象,金色长剑朝着墨尘的长矛劈去。“墨尘,你休想篡改我的记忆,更休想唤醒遗忘之神!”
两人的武器碰撞在一起,金色与黑色的光芒交织,阅览室里的书架纷纷倒塌,书籍散落一地。墨尘的力量远超林砚的预期,他的记忆力量能不断干扰林砚的心智,让他的攻击出现破绽。
苏晚趁机放出纸人,纸人化作红色的锁链,朝着墨尘的四肢缠去。墨尘的身体化作黑色的雾气,躲开了纸人锁链,重新凝聚在书桌旁。他拿起黑色日记,猛地撕毁,黑色的记忆力量瞬间爆发,阅览室的墙壁消失,两人的眼前出现了民国时期的北平街头。
“这是记忆幻境的最高境界 —— 记忆重现!” 墨尘的声音在幻境中回荡,“你们现在身处民国三十六年的北平,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记忆,你们会被永远困在这里,直到被记忆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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