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说也要去狩猎,还说要给皇后娘娘猎些皮子回来呢。我们相劝也不管用,舒小姐执意要去,还只带了她的两个丫鬟,这会又下起了雪,这要是在林子里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办啊?”
夏怜月在皇后的大宫女出来找冰心时说道。
“可不是吗,她太妄自尊大了,”
连晨芙附和道。
“郡主不用感到自责,你已经规劝过姐姐了,是她不顾劝阻非要去的。”
舒冰雁也走过来应和道,能抹黑冰心的时候,她一向是不遗余力的,就让她们都知道,舒冰心是多么狂妄自大。
“你们都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花了,还是嘴巴瓢了,竟然都在这里颠倒黑白,”袁相宜带着自己的丫鬟走过来,指着她们说道,气愤非常,“夏怜月,我明明听到是你怂恿着冰心姐姐去的,现在却说是冰心姐姐的错。”
“袁小姐,说话是要证据的,你如此污蔑我,也不怕一会儿皇后娘娘怪罪。”夏怜月毫不惧怕谎言被拆穿,现在围在她身边的都是冰心得罪过的人,根本不会为她说话。
“我亲耳听到的,还有我的丫鬟曦儿也可以作证,你别想污蔑冰心姐姐。”袁相宜叉起腰和夏怜月争辩道。
“你也说了,是你的丫鬟可以作证,既然是你的丫鬟,肯定向着你说啊。”
夏怜月故意说。
袁相宜气得俏脸通红,指着夏怜月的手都在微微发颤:“夏怜月,你以为这样说就能蒙混过关吗?皇后娘娘圣明,自会明察秋毫!曦儿,你说,刚才听见她对冰心姐姐说什么了?”
曦儿上前一步,福了福身,清晰地说道:“回小姐,奴婢确实听见郡主对舒大小姐说‘皇后娘娘眷顾她,就连祭祀都把她的座位放在前面,如果她能为皇后娘娘猎来几张皮子,皇后娘娘定然欢喜。所以舒小姐才去林子中的。”
“住口!你这丫鬟定是受了袁相宜的指使,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污蔑于我!”夏怜月厉声打断,但眼底那一瞬的慌乱没能逃过袁相宜的眼睛。
“我指使?真是笑话!夏怜月,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袁相宜寸步不让,声音更大,“曦儿,接着讲!让大家都听听这‘好心’人是怎么激冰心姐姐的!”
帐前的这番争执,声音不小,早已惊动了皇后娘娘。皇后身边的嬷嬷沉着脸走了出来,沉着脸故意训到让出来找人的大宫女:“皇后娘娘和长公主让你出来请舒小姐,你怎能和诸位小姐在此喧哗争执?”
没等大宫女回复,连晨芙立刻换上担忧的神色,抢先一步道:“嬷嬷息怒,实在是我们都担心舒小姐。这风雪交加的,她只带了两个丫鬟就进林子了,劝说也不听。郡主和夏小姐只是心急了些,才有些言语冲突。”
舒冰雁也点头附和:“是啊嬷嬷,姐姐性子倔,我们实在拦不住,可这雪越下越大……”
“你们!”袁相宜气得七窍生烟,正要驳斥,管事嬷嬷却皱紧了眉头:“林子?只带了两个丫鬟?雪天进山是何其凶险,诸位小姐之前为何不来禀报?”嬷嬷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贵女的脸,尤其在夏怜月和连晨芙身上停留了一下。
这时,皇后也被帐外的动静惊动,扶着大宫女走了出来,脸色沉凝:“怎么回事?冰心那孩子进林子后山了?”她本就有些担忧,此刻听到这消息,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那后山狩猎场本就崎岖复杂,如今风雪弥漫,视野极差,野物凶性也会大增……
“娘娘恕罪!”夏怜月第一个跪了下来,眼泪说来就来,“臣女等万分担忧舒小姐,方才都心急如焚,言语间有些冲撞……”
连晨芙、舒冰雁也立刻跪下请罪。
唯有袁相宜还倔强地站着,对着皇后恳切道:“娘娘!根本不是她们说的那样!是夏怜月故意激将怂恿,说冰心姐姐不去猎皮子就是不够孝顺,把冰心姐姐架上去的,冰心姐姐才冒险去的,她们现在是在推卸责任,颠倒是非!”
“袁相宜!你含血喷人!”夏怜月哭得梨花带雨,抬头看着皇后,满眼委屈,“娘娘明鉴,臣女一片真心只为娘娘开心着想,是舒小姐自己执意要去,说是不想错过为娘娘猎礼物的机会……臣女怎会想到……”
“够了!”皇后猛地一呵斥,威严尽显,帐外瞬间寂静下来。她看着门口跪着的一片人和唯一站着的袁相宜,又望向越来越猛的风雪,眼神复杂。这些孩子的机锋、暗算,她并非全然不知。冰心那孩子是个有主意的人,但说她会不顾劝阻、罔顾安全只为一时风光?皇后心中自有天平,她更相信袁相宜的直率敢言,冰心这孩子现在这般行事,恐怕是有她的理由,单凭夏怜月相激,哪能让冰心上当,恐怕她是故意的,不过,她确实莽撞了,这个天气和地形……
皇后的心全系在了那个风雪中单薄的身影上,不管她想做什么,那孩子带的人手实在太少了,万一……她沉声道:“现在什么都别说。传本宫懿旨,所有驻营侍卫,凡熟识山路的,全力寻找!务必要把舒冰心毫发无损地带回来!等冰心平安回来,是非曲直,本宫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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