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榜上,“柳依依”三个字排在最顶端,后面跟着一串亮眼的分数,像串挂在枝头的红山楂。杨若兮凑过去看,笑着捶了她一下:“你这人,就不能给我们留点活路?每次都把第二名甩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偷偷开小灶了呢。”
“就是,”王娟也跟着打趣,伸手戳了戳柳依依的胳膊,“上次我妈拿你的试卷当范本,说我写的字跟鸡爪刨似的,让我每天抄一篇你的作业,练练字。”
柳依依被她们说得脸颊发烫,挠了挠头笑:“其实你们也不差啊,若兮的英语作文每次都是范文,老师在班上念的时候,我都想抄两句;王娟的历史大题总能答到点子上,那些年份事件记得比教科书还清楚;许媛的化学实验步骤写得比标准答案还细致,连老师都夸规范。”
“哟,还学会夸人了?”杨若兮挑眉,故意凑近了些语气里带着点促狭的笑,“快从实招来,是不是偷偷藏了什么‘学霸秘籍’?不然怎么回回考试分数飙得比坐火箭还快?”
四人说说笑笑地进了教室,刚坐下,数学老师就抱着试卷走了进来,厚厚的镜片后的眼睛扫视着全班,声音像敲木鱼:“这节课考数学,最后十天了,别总想着偷懒,多刷一道题就多一分把握。”
试卷发下来,油墨的清香混着紧张的气息在教室里弥漫。柳依依深吸一口气,摸出笔——笔尖落在纸上的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脑子里的思路像山涧溪水一样顺畅,最后一道压轴题的图刚画出来,辅助线的位置就自动浮现在眼前,像早就标好了似的。
她想起系统说的话:“慧心丹只能帮你理清思路,打通关节,能不能考上好学校,还得看你自己的努力。”是啊,丹药再好,也比不上每天凌晨五点就亮起的台灯,比不上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演算,比不上课间十分钟还在啃的单词本,更比不上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
窗外的阳光慢慢移动,照在试卷上,把“柳依依”三个字晒得暖暖的,像敷了层金粉。她低头继续做题,笔尖在纸上“沙沙”游走,像在描绘一个清晰可见的未来——安市一中的林荫道上,她和杨若兮、王娟、许媛并肩走着,手里抱着书,聊着刚考完的试,远处的操场上传来阵阵欢呼,风里都是青草和阳光的味道,那是青春该有的样子。
还有十天,她想,再加把劲,就能把这画面变成真的了。
放学的铃声刚落,校门口就涌成了人的海洋。柳依依推着自行车,车铃偶尔“叮铃”响一声,在喧闹里格外清亮。她刚跨上脚踏板,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着杨若兮熟悉的喊声:“依依,等等!”
柳依依捏下刹车,车后轮“吱”地轻响。杨若兮已经跑了过来,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支棱着,鼻尖沁着层细密的薄汗,像落了串碎钻。她把怀里的蓝皮笔记本往柳依依车筐里一塞,喘着气笑:“这个给你,我整理的英语高频短语,按词性分了类,名词、动词、介词都标得清清楚楚,你晨读时翻两眼,说不定能撞上考点。”
话音刚落,王娟和许媛也追了上来。王娟手里举着本牛皮纸封面的本子,封面上用马克笔写着“历史时间轴”五个字,笔锋圆圆的,像她的人一样透着股认真劲儿。“喏,这个给你。”她把本子递过来,纸页边缘有点卷,“我熬了俩晚上整理的,从夏商周的青铜器到近现代的大事件,年份、人物、意义都标在上面了,专治记不住年代的毛病,你拿着查漏补缺。”
许媛没说话,只是把一个碎花小布包往柳依依手里塞。布包上绣着朵小雏菊,针脚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笨拙的用心。“这里面是薄荷糖,”她声音软软的,像含着颗,“我妈从超市买的,说熬夜做题时含一颗,脑子能清醒点。你别总熬那么晚,眼睛该熬坏了。”
柳依依低头看着车筐里的笔记本、手里的布包,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暖得发胀。她赶紧把自行车往旁边挪了挪,腾出只手从书包里掏东西:“你们等我一下!”
她摸出两本厚厚的习题册,一本是《物理压轴题汇编》,封面上贴着便利贴,上面写着“易错点:电路分析、浮力计算”;另一本是自己装订的活页本,封面上写着“化学&物理易错点”,纸页上用红笔圈着“化学方程式配平”“物理单位换算”等字样。
“这个给若兮和王娟,”她把物理汇编递过去,“后面每道题都标了解题步骤,尤其是力学和电学的压轴题,我哥当年就是靠这个提分的。”又把活页本递给许媛,“这是我整理的易错点,都是我平时踩过的坑,比如化学里‘长颈漏斗’和‘分液漏斗’的区别,物理里‘千瓦时’和‘焦耳’的换算,你考前看看,准能避开不少雷。”
杨若兮翻着物理汇编,眼睛亮得像揣了星星:“我的天,这上面还有你画的受力分析图!比老师讲的还清楚!”
王娟也捧着历史时间轴笑:“咱俩这算交换礼物?你的物理汇编换我的时间轴,划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