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格罗尔眼睛一亮,立刻让人给卡提西娅倒满酒,“放心!我们矮人喝酒最公道,绝不逼你喝多!先喝三碗,算是认个朋友!”
卡提西娅端着酒碗,看着碗中澄澈的酒液,鼻尖萦绕着浓郁的酒香,心跳不由得加快。她深吸一口气,仰头小口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瞬间刺激得她皱起眉头,喉咙像是被火烧一样,脸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周围的矮人们见状,纷纷大笑起来:“领主大人,小口抿可不算喝酒!得大口喝!”“对!一口干!”
卡提西娅咬了咬牙,闭上眼睛,仰头将一碗酒一饮而尽。滚烫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胃里,瞬间炸开一股热浪,浑身的血液都仿佛沸腾起来,头晕目眩的感觉立刻涌上心头,脚步也微微晃了一下。
“好!干得漂亮!”格罗尔大声喝彩,立刻又给她倒满一碗,“再来一碗!这碗敬你有诚意!”
卡提西娅晃了晃脑袋,勉强稳住身形。她看着眼前的酒碗,又看了看周围矮人们热情的眼神,心中的拘谨渐渐消散——反正已经喝了一碗,多喝几碗也无妨,只要能稳住诚意,醉了大不了睡一觉。
她端起第二碗酒,不再像刚才那样小口抿,而是学着矮人的样子,仰头大口灌了下去。辛辣的酒液冲击着味蕾,却也带着醇厚的甜意,喝得快了,反而少了几分灼烧感,多了几分酣畅淋漓。
“好!豪爽!”周围的矮人们欢呼起来,纷纷举起酒碗,“我们陪领主大人一起喝!”
一时间,酒吧里再次沸腾起来,酒碗碰撞的清脆声响、矮人的欢呼声、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卡提西娅喝了第二碗,脸颊的红晕越来越深,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但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她从未想过,抛开领主的身份,抛开种族的隔阂,和一群陌生人开怀畅饮,竟是如此痛快。
“来!领主大人,这碗我敬你!感谢你带来这么好的酒!”一名年轻的矿工端着酒碗走过来,眼神热切地看着卡提西娅。
卡提西娅此刻已经有些晕了,却还是下意识地端起酒碗,和他碰了一下,大声道:“喝!今天不醉不归!”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沙哑,却比之前多了几分豪爽,完全没了平时精灵领主的优雅拘谨。周围的矮人们见状,更加兴奋了,纷纷端着酒碗围过来,轮流给卡提西娅敬酒。
“领主大人,我敬你!希望以后能天天喝到你的酒!”
“领主大人,这碗敬残光镇!愿我们能成为朋友!”
“领主大人,我敬你!你比那些高傲的精灵好多了!”
卡提西娅来者不拒,端起酒碗就喝,从一开始的小口抿,到后来的大口灌,再到最后直接抱着酒坛喝。她的淡金色长发被汗水浸湿,贴在泛红的脸颊上,冰蓝色的眼眸变得雾蒙蒙的,像蒙了一层水汽,原本优雅的身姿也变得有些摇晃,却依旧硬撑着站在原地,举着酒坛大喊:“喝!继续喝!谁怕谁!”
莉娅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卡提西娅——平时的领主大人,冷静、沉稳、优雅,哪怕面对25级的腐浊巨熊,也能从容指挥,可现在,却像个孩子一样,抱着酒坛大口喝酒,脸颊通红,眼神迷离,嘴里还念念有词,一副喝懵了的模样。
“莉娅……莉娅你看……”卡提西娅晃悠着走到莉娅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大舌头地说道,“他们……他们都喝不过我……我是不是很厉害……”
莉娅哭笑不得,连忙扶住她,低声道:“领主大人,你喝多了,我们该回去了,下午还要觐见长老会呢。”
“觐见?什么觐见……”卡提西娅皱着眉头,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哦……对了……见矮人王……要换暖石……给残光镇的大家……”她说着,又举起酒坛喝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浸湿了胸前的皮甲,她却浑然不觉,反而笑得一脸灿烂,“不过……先喝酒……酒好喝……比果酒好喝多了……”
格罗尔看着卡提西娅这副醉醺醺却依旧豪爽的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好一个爽快的领主!比那些装模作样的精灵强多了!来!领主大人,我再敬你一碗!”
卡提西娅听到“敬你”两个字,立刻挣脱莉娅的手,踉跄着走到格罗尔面前,抢过他手中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把空碗往石桌上一扣,大声道:“喝!喝尽兴!今天……今天我请客!所有酒……都算我的!”
周围的矮人们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纷纷举起酒碗,大喊道:“领主大人万岁!”
卡提西娅站在人群中央,被矮人们簇拥着,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神却越来越迷离,脚步也越来越不稳。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耳边的欢呼声、笑声像是隔着一层水,模糊不清,只有手中的酒碗是真实的,只有喉咙里的酒香是清晰的。
她又端起一碗酒,刚要仰头喝,却突然晃了一下,身体踉跄着向后倒去——幸好科尔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卡提西娅靠在科尔怀里,脑袋晕乎乎的,眼睛半睁半闭,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嘴里还喃喃着:“酒……我的酒……还没喝完……再喝一碗……就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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