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把烧焦的纸角扔进喷泉，转身就往主宅走。她刚推开客厅门，手机响了。
是林明煦发来的消息：【姐，顾婉儿的学籍还在用，今天早上还刷了校园卡进图书馆。】
林晚星站在玄关，一脚踩在拖鞋上，另一只脚悬着没落地。
“这人都被扒皮了还挂着学籍？”她直接拨视频过去，“二哥，你现在就黑进去，把她的学生状态改成‘异常留观’。”
林明煦的声音从听筒里蹦出来：“已经改了，系统自动冻结选课和考勤权限，但她名义上还是在校生。”
“不行。”林晚星抓起茶几上的薯片袋撕开，“一个字都不能留。今晚之前，我要她在学校系统里彻底消失。”
她咔嚓咔嚓嚼着薯片，镜头一转，全家群聊弹出新消息。
林昭：【校长那边有阻力，说要教育局批文才能撤销学籍。】
林晚星冷笑：“等他走流程，黄花菜都凉了。大哥你去吓他，就说他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三秒后，林昭回复：【打了，他说他女儿上周参加的那个绘画比赛，评委是周雅琴推荐的。他现在正开车回学校。】
林晚星咧嘴一笑：“这就对了嘛。”
她顺手把空薯片袋揉成团，精准投进五米外的垃圾桶。
“下一步。”她对着空气喊，“我要全校都知道这个学生为什么没了。”
林明煦秒懂：“撒糖？”
“对。”林晚星眼睛亮了，“彩虹糖，每包外面印二维码，扫码跳转顾明渊指挥绑架、行贿、造假的监控合集。我要让学生边吃边看，比看作业带劲。”
林明煦：“租直升机吗？”
“当然。”她说，“天还没亮就飞过去，全校早自习时间，谁不想翘课捡糖？”
电话挂断不到两小时，林家别墅顶楼多了个扩音喇叭。林晚星穿着大号卫衣，头发随便扎了个丸子头，手里拎着半袋辣条，站上露台。
远处天空泛白，一架涂着林家LOGO的民用直升机轰隆隆起飞。
机舱门打开，一包包彩色小包装糖果像下雪一样往下掉。
教学楼走廊瞬间炸开锅。
“卧槽！天上掉糖了！”
“快抢快抢！这包装好高级！”
“扫了扫了！二维码跳出来一段视频——靠！这不是顾氏总裁吗？他在签什么合同？！”
林晚星举起喇叭，对着校园方向大喊：“同学们！喜糖免费领！记得看糖纸，比作业有意思！”
底下学生抬头，一眼就看见顶楼那个穿睡衣的女人。
有人拍照发朋友圈：【豪门千金凌晨空投喜糖，附赠反派犯罪实录。】
十分钟热搜第一：#林晚星直升机撒罪证#
校长办公室里，电脑屏幕突然一闪。
他正准备写声明稿，页面自动跳出一段视频。
画面里是他自己，坐在办公室沙发上，对面是顾婉儿。
录音外放：“放心，林家不会查到你这儿，学籍这边我会压住，只要你配合让她继续上课就行。”
校长猛地站起来，伸手去关电源。
鼠标一点，视频重新播放。
再点，还是那段。
他额头冒汗，回头对助理吼：“快！联系IT！删掉这个程序！”
助理慌忙操作，刚打开任务管理器，全校广播突然响起。
叮咚——
“起床啦！顾总教你如何作死！”
林月柔剪辑的15秒短视频上线了。
每天早晨七点十五分准时播放，雷打不动。
视频内容是顾明渊在会议室怒砸显示器的画面，配上魔性BGM，结尾一行大字：**今日份正能量：坏人终将被当众处刑。**
校长瘫坐在椅子上，摘下眼镜揉眉心。
半天，他低声说：“把那首铃声……也给我加上定时循环。”
教学楼下，学生们围成一圈，拼接糖纸。
“我这张是顾明渊给财务总监递U盘。”
“我这张是他签字假合同。”
“我扫出来一段音频，说要把林家人送去精神病院！”
有人拿胶水把糖纸贴成海报，标题写：**顾氏犯罪全记录·第一期。**
还有人建了微信群，叫“顾氏罪证研究社”，拉了三百多人。
群里第一条公告：【欢迎来听豪门真人连续剧，更新比爱豆恋爱还勤快。】
林晚星蹲在露台边，看着远处人群越聚越多。
她掏出手机，家族群正在疯狂刷屏。
林月柔：【姐！！我们班同学刚才集体退出补习班，说要看糖纸学法律！！】
林明煦：【我刚收到通知，学校官网流量爆了，百分之八十访问来自本校IP，都在扫糖纸二维码。】
林昭：【校长申请关闭校园网，失败。系统提示：权限不足。】
林晚星笑出声，嘴里还叼着半根辣条。
她随手点开微博，热搜前十占了三条：
#林晚星撒的是糖也是证据#
#顾氏总裁成校园起床铃#
#建议全国学校推广此款喜糖#
苏绣转发其中一条，配文：【我家孩子干的，别骂。】
林振南点赞并评论：【下次撒我工地去，工人们也需要精神食粮。】
林晚星把手机倒扣在膝盖上，仰头看天。
直升机已经返航，但空中还飘着几片没落下的糖纸，在晨光里闪着彩。
她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是昨晚烧剩下的那一角，上面还有半个“顾”字。
她手指一搓，纸灰落在风里。
手机又震。
林明煦：【姐，校长刚提交了一份报告，标题是《关于撤销顾婉儿同学学籍的紧急请示》。】
【用印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
【上传系统后，自动归档为‘已执行’。】
林晚星咧嘴笑了。
她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辣条渣。
远处教学楼顶，一群学生拿着望远镜往这边看。
她冲他们挥手，动作夸张得像个街头艺人。
有个男生举牌，上面写着：【姐姐下次撒巧克力行不行？】
林晚星大声喊：“可以！但得先等顾总犯新案子！”
底下哄笑一片。
她转身准备进屋，手机最后一次震动。
是一条匿名短信。
内容只有四个字：
“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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