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将门虎子,西凉的“首席酷炫执行官”
在东汉帝国的西陲,凉州地界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陇西出猛人,猛人马孟起。”这位马孟起,便是我们故事的主角——马超。他出身可谓根正苗红的“军N代”,其家族基因里,大概一半流淌着血液,另一半流淌着马蹄溅起的尘土。其父马腾,是西凉地区的“扛把子”,与另一位好汉韩遂的关系,时而如胶似漆,时而势同水火,充分体现了凉州好汉“打架是工作,和好是休息”的朴素价值观。
马超就在这样充满“男子汉气概”的环境中茁壮成长。史书说他“有信、布之勇”,信是韩信,布是英布,都是西汉初年能打能拼的狠角色。用现代话讲,马超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的终极形态:颜值高(“面如琢玉,眼若流星”),身材好,武力值爆表,年纪轻轻就名震西凉,是名副其实的“西凉首席酷炫执行官”。他出门不用带名片,只需亮出那杆虎头湛金枪,再报上“扶风马超”四字,效果堪比通关文牒。
这位少年英雄的日常,大概就是骑着西域良驹,带着部下在广袤的戈壁草原上驰骋,偶尔剿个匪,打个猎,或者调解一下羌族部落的内部矛盾。他在羌人中的威望极高,属于那种振臂一呼,就能拉来几万羌胡骑兵的“超级偶像”。这为他日后的事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也养成了他自信乃至有些自负的性格。他大概觉得,这西凉的天,生来就是被他马家捅破的。
2、潼关之战,与曹操的“相爱相杀”
建安十六年(211年),马超的人生迎来了第一个高光时刻,也是他命运的转折点——潼关之战。
事件的导火索,是曹操想借道关中,去收拾汉中的张鲁。这好比一个邻居跟你说:“我借你家客厅过一下,去打对门那个讨厌鬼。”马超和韩遂等关中诸将一琢磨:“不对啊,你这大队人马从我家过,怕是假道伐虢,顺手就把我们给‘收拾’了吧?”于是,以马超为首,关西联军迅速集结,屯兵潼关,准备跟曹老板掰掰手腕。
这场大战的开局,堪称马超的个人武力秀。曹操亲自率军渡河,想玩个迂回战术。马超精准捕捉到战机,率领精锐骑兵突然发动袭击。曹军瞬间大乱,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据《山阳公载记》描述,曹操是坐在胡床上(一种便携式坐具)被部下拖着船跑的,马超的骑兵在后边紧追不舍,箭如雨下。曹操的校尉丁斐急中生智,放出大批牛马,西凉兵一看,哎呦,战利品!纷纷下马争抢,曹操这才侥幸捡回一条老命。事后曹操可能心有余悸地感叹:“差点就成了马超的业绩了!”
这一仗,把马超的“锦马超”威名打到了顶峰。他白衣白甲,在万军之中如一道闪电,成了曹军士兵的噩梦。以至于后来民间传说,曹操割须弃袍的狼狈相,也是拜马超所赐。虽然正史未明确记载,但这故事能流传开来,足见马超在潼关之战中给曹操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然而,马超的短板也在此刻暴露无遗。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却在政治谋略上略显“单纯”。曹操采纳谋士贾诩的离间计,故意在与韩遂阵前对话时,只叙旧情,不谈军事;又给韩遂送去一封涂改过的信。马超果然中计,对韩遂起了疑心。内部一乱,曹操趁机发动总攻,用离间计加火攻,一举击溃了联军。
潼关之战,马超证明了他是天下顶尖的战术执行者和冲锋队长,但在战略布局和政治手腕上,还远远不是曹操这种“老狐狸”的对手。这是一场“猛虎”与“智狐”的较量,最终,猛虎虽利,却落入了狐狸的陷阱。
3、辗转流离,复仇男神的“坎坷再就业”
潼关兵败,马超的噩梦开始了。曹操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善男信女,回头就把他留在邺城的父亲马腾、弟弟马休、马铁等三族二百余口全给砍了。这下,马超从一方诸侯,彻底变成了背负血海深仇的“复仇男神”。
他退守凉州,收拾旧部,很快卷土重来,攻陷冀城,杀了凉州刺史韦康。但胜利是短暂的,韦康的旧部杨阜、姜叙等人联手反扑,上演了一出凉州版“复仇者联盟”。马超被打得丢盔弃甲,连妻子和儿子都惨遭杀害。雪上加霜的是,他的老搭档(兼老对头)韩遂,此时也自身难保。
此时的马超,真可谓“四面楚歌”,家破人亡,在凉州已无立足之地。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南下投奔汉中的张鲁。
张鲁起初对这位名震天下的“锦马超”的到来,是相当欢迎的,甚至一度想招他为婿。但张鲁的部下们开始嚼舌根了,说马超“不爱其亲”,连自己老爹的命都不顾(这纯属污蔑,马超起兵时马腾还没死,但曹操杀马腾确实是因为马超造反),这样的人生性凉薄,不可信任。再加上马超本身才能出众,气场强大,让张鲁及其部下感到威胁。于是,马超在汉中备受猜忌,日子过得相当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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