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以后记住了，少去招惹徐卫阳！”
“再出什么事，我老婆子可就帮不上忙了。”
“这回我出面，算是把人情都用尽了。”
对于这件事的解决，聋老太心中满怀把握。
她很清楚，既然杨厂长已经应承下来，这件事便一定会办妥。
若是办不成，他当初也不会点头答应。
然而，事情并不简单。
自家的孩子对杨厂长曾有恩情，但这些年来，由于易中海和傻柱的缘故，这份情分几乎已经用尽。
这次的事情过后，她恐怕再难开口求他相助。
因为，人情已经耗尽了。
聋老太心中也感到无奈。
如今她心力交瘁，易中海与傻柱实在让她难以省心。
这些年，傻柱能在食堂立足，固然是因为他手艺不错，可四九城毕竟是人才荟萃之地，难道就真的找不出几个好厨师吗？
说到底，这其中也有聋老太一份人情的缘故。
为何傻柱能在轧钢厂如此霸道，连杨厂长都最终将事情压了下来？
正是因为聋老太开了口。
她是真心将傻柱看作自己的亲孙子。
易中海为何能评上八级工？
一方面是他的能力确实够格，但更多的，是因为他对聋老太孝敬有加。
因此，聋老太才会向杨厂长开口。
这才让易中海得以成为工程师之下最高级别的技工，每月拿着九十九元的工资。
说到底，这背后仍是利益交织。
易中海对聋老太的好，都是有原因的。
然而现在的聋老太，确实有些后悔了。
易中海和傻柱太不让她省心，为了他们，她几乎将自己的人情消耗殆尽。
相反，她当初并不看好的徐卫阳，却凭着自己的努力，不靠任何人的帮助，成为了工程师。
聋老太常常思忖，如果当初选择扶持徐卫阳，或许如今他的地位会更高，而她也不必付出如此多的人情。
若有徐卫阳为她养老，局面定会比现在好得多。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
既然当初选错了，如今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对于杨厂长的能力，聋老太毫不怀疑，他既然答应了，事情就必然能办成。
二十分钟后，杨厂长悄然走了进来。
“杨厂长好。”
“您请坐！”
见到杨厂长，一大妈和秦淮茹连忙上前招呼。
就连聋老太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不过作为长辈，她并未表现得过于热情。
杨厂长点了点头，没有多言，直接取出了徐卫阳的谅解书：“老太太，事情已经办妥了。”
“以后易中海和傻柱在厂里可不能再搞特殊化了，不然别人得对我有意见。”
杨厂长的话说得很直白。
为了办成这件事，他确实付出了不少代价。
徐卫阳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一开口就要了整座四合院。
在这个年代，这样的操作已经游走在违规边缘。
毕竟按规定，不到一定级别根本没资格分配独院。
虽然明面上没有硬性规定，但这早就是默认的规则。
整个圈子里的人都这么操作。
徐卫阳虽说是工程师，但毕竟刚晋升，除非有重大贡献，否则按资历根本轮不到独门独院。
但杨厂长为了解决问题，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甚至为此欠下了徐卫阳和王铁军一个大人情。
没错。
当初杨厂长没直接找徐卫阳，而是先找的王铁军。
要是没有王铁军在场，徐卫阳根本不会接受这个条件。
在这个特殊时期，杨厂长虽然表面风光，但对徐卫阳这样的技术人才也不敢太过强硬。
要是绕过王铁军施压，就算逼着徐卫阳写了谅解书，王铁军也敢直接把事情捅到上级。
到时候别说救不出易中海和傻柱，连他自己的厂长位置都难保。
付出这么大代价，杨厂长觉得总算还清了聋老太的人情。
今后在轧钢厂里，他不会再给易中海和傻柱任何特殊照顾。
“小杨，辛苦你了。”
聋老太点了点头。
她心里早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并不多言。
反倒是一大妈和秦淮茹没听出弦外之音，只当是场面话。
见聋老太如此识趣，杨厂长也不再多说，起身告辞：“事情既然办妥，时候不早，我就先走了。”
他对聋老太表面依旧恭敬。
但也仅限于表面。
往后实际上不会再为聋老太办任何事。
聋老太心知肚明，默默送走杨厂长后，拄着拐杖坐在椅子里久久不语。
她心里堵得慌。
儿子们用性命换来的人脉，本够她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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