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奎并非庸才,在保卫科浸淫多年,若连这点门道都看不透,也枉费这些年的历练。
秦淮茹外出前尚且风平浪静,回来便骤然变卦,其中必有隐情。
定是易中海背后有人运作,十有八九便是那位聋老太太。
可马奎实在想不通,聋老太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说服秦淮茹?
虽满腹疑窦,他也清楚其中关窍绝不会向他透露。
“马科长,我所言句句属实。”
秦淮茹语气斩钉截铁。
她心知肚明,聋老太早已布好全局。
其余的事情,无需她来费心。
此刻的审讯室里,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紧紧咬住牙关,别的自有聋老太为她打点。
易中海也紧接着说:“马科长,其他的您就别多问了。”
“其实我俩早就领证成了夫妻,只是碍于影响不太好,才一直没对外声张。”
“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们只好老实交代,不能再瞒下去了。”
马奎:“……”
听他们说完,他简直要气笑了。
真把他当傻子糊弄?
他忍不住怒斥:“那前两天在审讯室里你们不是针锋相对吗?你易中海看秦淮茹那眼神,恨不得杀了她似的。”
“现在跟我说你们是在演戏?”
“你们是觉得我很好骗是吗?”
易中海顿时不说话了。
这一点,他确实不知该如何解释。
沉默片刻,他才勉强开口:“马科长,您大概是看错了。”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说完这句,他就再也不肯开口。
之后无论马奎怎样盘问,易中海和秦淮茹始终死守着这个说法。
马奎无奈,只得向上级汇报情况。
事情发展至此,早已超出了他的权限范围。
换句话说,他已无法继续处理此事。
接下来要不要查、怎么查,还得等上面的领导指示。
毕竟马奎心里清楚,易中海和秦淮茹声称他们一周前就已领证结婚——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一旦追查下去,必然会牵涉一帮人。
要不要得罪这些人,必须由上级领导决定,马奎不敢擅自做主。
“你们两个,等着吧。”
撂下这句话,马奎便离开了审讯室。
随后他将情况直接向杨厂长汇报。
杨厂长一看报告,顿时冷笑:“这准是聋老太的手段,这老太太,真会给我出难题!”
“上次这样,这次还这样,真是没完没了。”
“要不是因为……唉!”
“算了,秘书,你去把徐卫阳叫来一趟。”
秘书点头应下,没有多问,转身便去执行。
做秘书的,最要紧的就是明白:哪些话该听进去,哪些该装作没听见。
该有眼色的时候,就得立刻有。
必须学会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该装聋作哑时就得立刻进入状态。
这是没办法的事。
身为秘书,身为领导的身边人,如果口风不严,谁敢信任你、任用你?
约莫十几分钟后,面带疑惑的徐卫阳再次走进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找我有事?”
徐卫阳笑着问道。
如今他的身份地位,和过去相比又有所不同了。
因此,即便面对掌管整个轧钢厂的杨厂长,他也显得比较随意。
现在的杨厂长,已经不足以对他形成压制。
靠技术吃饭的人,就有这点好处。
杨厂长对此并不介意,招呼徐卫阳坐下后,便将马奎汇报的情况简单叙述了一遍。
随后,杨厂长开门见山地说道:“咱们兄弟之间不说外道话,我就直说了。”
“我确实欠着聋老太的人情,不过上次那件事,已经把我欠的人情还清了。”
“我也清楚,这次易中海搞出这么大阵仗,不用说,目标肯定是你卫阳兄弟。”
“所以这件事,我就全权交给你来处理。”
“你说怎么处理,我们就怎么处理。”
“如果你要求严查,我基本可以保证,把所有牵连的人都连根拔起。”
确实,正如杨厂长所言,欠聋老太的人情,他已经还清了。
如今的他,反而欠着徐卫阳的人情。
上次徐卫阳没有借题发挥,很痛快地答应了那件事,这份人情,杨厂长一直记在心里。
这样的人情,可不是区区一套四合院就能抵消的。
现在又遇到这种麻烦事,他自然不可能再站在聋老太那边。
只要徐卫阳开口,哪怕会得罪聋老太,杨厂长也在所不惜。
听完这番话,徐卫阳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彻底了结,易中海都被当场抓获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实在想不出聋老太还能有什么办法翻盘。
但现在,徐卫阳彻底愣住了。
他确实没想到,聋老太竟然还能使出这样的招数。
让秦淮茹和易中海结婚?
好家伙!
即便是现在的徐卫阳,也不得不承认,聋老太这一招确实厉害。
至于要不要放过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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