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老先生。
这些字画,我有能力保护,不会让人毁掉。”
徐卫阳郑重说道。
他有系统商城的空间,不愁无处存放。
尽管这些字画日后可能转手卖出,但总比烧成灰烬好。
说到底,徐卫阳是来谈生意的。
虽敬重老先生,却并非做慈善,该考虑的利益仍不能少。
谈妥之后,徐卫阳将这批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收进了系统商城。
回头看向老教授单薄佝偻的身影,他轻轻叹息。
这生意虽成,徐卫阳心里却并不轻松。
眼前这位老教授,或许不久后也会遭遇厄运——这是难以避免的。
在这个年代,学者、老学究和艺术家往往是首当其冲的冲击对象。
风已掀起,他无力改变大局,能护住自家已属不易,旁人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么多珍贵的古董字画,他也只能尽力保全一部分。
更多文物将毁于一旦,他唯有尽力收集。
时间流逝,转眼又是三个月。
这些日子徐卫阳四处奔走,收购古董字画与其他珍稀之物,系统仓库的规模日渐庞大。
此外,还有一件大事——轧钢厂新调来一位厂长,名叫吴玉厚。
吴玉厚上任仅仅两天便匆忙召集会议。
这让众人倍感头痛——才送走一尊大佛,莫非又要迎来新菩萨?
“又是开会,我看透了,不论换谁当厂长都逃不开开会。”
“咱们轧钢厂改名叫会议厂更合适。”
“新官上任三把火,头一把准是开会。”
“该不会像李富贵那样要整人吧?”
“小声点,当心被拉去思想教育。”
车间工人们窃窃私语,对新厂长难生好感。
这位刚就职便急着开会,任谁都难以接受。
徐卫阳倒显得从容,在他看来谁当厂长都无关紧要,只要不招惹自己便相安无事。
新厂长吴玉厚外表斯文,戴着眼镜时常带笑,乍看颇为亲和。
但他在会议上的讲话尽是陈词滥调,一番冗长空洞的发言后,他扶了扶镜框,眼底掠过一丝锐光。
“我们轧钢厂历来保有优良传统,上级也高度重视此地。
在此我需特别对某位同志提出表扬——”
吴玉厚环视会场,“徐卫阳同志!请问徐卫阳同志在何处?”
突然被点名,工人们皆是一怔。
开大会先点徐工的名,莫非又要针对他?难道要重演李富贵那出戏?
徐卫阳闻言蹙眉,不解这位新厂长意欲何为。
“这位同志表现突出啊!听说他为了维护工友权益,扳倒了罪大恶极的李富贵,这种精神值得褒奖。”
吴玉厚这番话令众人愈发困惑。
徐卫阳起身谦逊道:“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不是我一人之功。”
“不必过谦。
我刚到任就听闻你的事迹——能扳倒前任厂长,足见能力非凡。”
吴玉厚话中带刺,徐卫阳已品出异样。
扳倒前任厂长与个人能力有何必然联系?其中讥讽意味昭然若揭。
徐卫阳心头一紧,看来这位表面敦厚的吴玉厚绝非善类。
从寥寥数语中,他已察觉隐隐敌意。
接下来,恐怕就要迎来对方设下的圈套了。
吴玉厚上来就抛出了晋升机会:“徐卫阳同志,以你的正直品格,非常适合担任‘纪律会主任’一职,这个岗位正需要你这样的同志来负责。”
谁都清楚,在这个时期,所谓的纪律会并不是什么好位置。
徐卫阳含笑婉拒:“吴厂长您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个搞技术的工人,专业以外的事情并不擅长,这种职务还是交给更合适的人吧。”
他心中了然——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分明是冲着他来的第一把火。
“徐卫阳同志不必谦虚,这个职位非你莫属,我相信你一定能胜任。”
吴玉厚步步紧逼。
“吴厂长,我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
技术方面的工作我还能应付,其他岗位实在力不从心。”
徐卫阳转向众人,“大家说是不是?”
“徐卫阳同志不仅能力出众,还如此谦虚。
不必再推辞了,你就是最佳人选。”
两人你来我往,表面一团和气,暗地里却是一场不见硝烟的较量。
这是吴玉厚设下的陷阱,徐卫阳又岂会轻易就范。
几番推让后,吴玉厚推了推眼镜,语气依然温和,话锋却骤然转变:“这是组织讨论的决定,难道你要违抗组织安排吗?”
“实在抱歉,我确实能力有限,还请吴厂长另觅贤能。”
徐卫阳再次坚决回绝。
他心知肚明吴玉厚的用意。
这点伎俩或许能瞒过别人,却骗不过他的眼睛。
作为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人,徐卫阳对这个时代了如指掌。
表面风光的纪律会主任,实则是个烫手山芋。
这个职位专门负责整人、抄家等恶行,纯粹是个背黑锅的差事,日后难免被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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