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我，我，不孕不育？”
太医看着非常专业，几十年的老中医，眼神锐利的像是一眼就能看出你这几个月自wei了几次。
“不是，不一定就不育，王夫你脉象弦涩可能与气滞血瘀有关，而气滞血瘀可能会影响生育，你估计有久坐的习惯，精气凝滞，活力不够，生育上估计会有一些困难。”
徐福海感觉自己脑子嗡嗡的，努力保持清醒和冷静：
“只是说有些困难，但还是可以生孩子的对吧？能不能调理好？给我开点中药调理一下身体能不能补回来？”
“药自然是要开的，您身为王夫有传承后代的责任，药得猛一些。开了药不影响你们夫妻生活，一天一剂药，记得按时喝。”
徐福海走出太医院的时候精神恍惚。
怎么办？万一他一直没有办法给妲雨眠一个孩子怎么办？
他这方面有缺陷，还不让陛下娶其他的王夫是不是有一些太自私了？ 可一想到陛下身边有其他男人，他就妒火中烧，心如刀绞。
他前脚从太医院出来，后脚妲雨眠就知道了王夫不孕不育的问题。
妲雨眠握笔的手一顿，宣纸上出现了一滴墨迹。
“此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让太医院那边守住自己的嘴。”
“是。”
男人不能生育在妲国可不是一件小事，严重的话可能要被浸猪笼。若是在婚前男方向女方隐瞒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女方发现后又全力将男方发卖到窑子里。
不会下蛋的公鸡已经够无用了，连提供一点小小的精子都不行，无异于废物。在和徐福海成婚之前，妲雨眠从来没想过他会有这方面的问题。
小李子看出了妲雨眠的犹豫。
他虽说是妲雨眠的大太监，可这段时间和王夫相处的最多，他心里还是更偏向王夫的。
这陛下和王夫还没举行册封典礼，而王夫犯了不育这种大罪，不说休夫，就是把王夫发卖到窑子里也无可指摘。
他忍不住多嘴替王夫说话：“陛下，子嗣问题固然重要，可王夫也并非有意隐瞒，这段时间王夫治理国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若是处罚的过重，恐怕会失了人心。”
“谁说朕要处罚他？我看妲国的律法需要修改了，男性婚前若非有意隐瞒不该处罚，继续纳小就行。”
小李子就算是个没根的，也知道这是大好的事情，可拯救万千男子于水火，奉承道：“陛下真是英明神武！”
“折子先不看了，去王夫那一趟。”
*
大白日里，门窗却紧紧掩闭着，下人都被赶了出来。见到妲雨眠过来，都像是看到了救星。
“陛下，您快去看看王夫吧，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午饭都没有吃。”
妲雨眠点头：“叫人送一份午膳过来。”
她以为徐福海会躲在屋子里不知道哪个角落哭，这种缺陷一般男人都接受不了，有的人甚至会自杀。
想到这她眉头一皱，加快了脚步，动作不算温柔的推门而入。
砰！
门框打到边缘的声音把屋里的男人吓了一跳。正在喝的中药呛到喉咙，辣的他不停咳嗽。
“你，你怎么来了？吓人，怎么他们不知道通报一声。”
妲雨眠一把挥开他手上的药，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你在做什么？”
徐福海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有些莫名。
“喝药啊，唉，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对不起。”
“道什么歉？不是你的错，药是太医院给你开的吗？我还以为你要做傻事。没关系的，没有孩子也没关系，我们还可以推行禅让制，高祖时期就是禅让制，后来才改成一姓单传。
我觉得这制度并不好，谁能保证一定能生下聪慧的孩子？把王位交给有能力的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怎么会做傻事，还没有定论呢，医生说了，只要好好喝药，还是有怀孕的可能的。陛下，你实话和我说，如果你不是陛下，不用考虑天下大局，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你还会想一定要有一个孩子吗？”
妲雨眠愣住，她的脑袋短暂的出现了一些空白。
见她这副表情，徐福海就知道她从来没有这样考虑过。她从小就是以储君的身份被培养，思考方式早已被规训，不管什么事，一定要从天下苍生出发。
“那你自己呢？只看妲雨眠这个人，你喜欢孩子吗？”
“我……我不知道。”
妲雨眠有些苦恼。
作为皇帝，她的一生都是被安排好的。她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个普通皇帝的一生。
年幼时学习六艺，成年后学着当一个好皇帝，然后娶王夫，生下继承人，然后教继承人一样的规矩和礼仪。
她一直这样按部就班，却忽视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妲雨眠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要先去和孩子们接触，等我搞明白自己的想法，我再给你答案。”
徐福海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抓着她的袖子拉近两人的距离：“我的好陛下，你怎么这么优秀，一点就通，还愿意听劝告。
我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作为一个现代人，我多少也会有一些恐婚恐惧的心理，网上看过很多熊孩子，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喜欢孩子还是讨厌孩子，我们可以一起去寻找答案。
但是，”
“但是？”
“生孩子的事还是要做的。”徐福海有些羞涩。
“太医给我开的药好像有点太补了，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你帮帮我……”
他越说语气越黏糊。
嘴唇和手脚都不老实起来。
妲雨眠也很久没有和他亲热了，初次的体验感太好，她很快被勾起了欲望。
咚咚咚。
“陛下，奴婢送来了饭食，需要给您送进去吗？”
徐福海：……
妲雨眠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抽空问他吃不吃。
男人咬牙切齿：“不吃！我现在想吃的另有其人。”
妲雨眠笑了笑：“还是吃点吧，王夫总得吃点，才有些力气。”
“陛下是嫌我太虚了？我这该死胜负欲，你待会儿别求饶！”
“王夫不饿，先收下去吧，一个时辰后再送来。”
“两个时辰后送来。”
“会不会太勉强了？”
“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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