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苏晴将药篓里最后一包暖泉花粉扔过去,李霸反手接住,猛地撒向蚀骨人。花粉遇煞气炸开,形成一团淡黄色的雾,蚀骨人瞬间嘶吼着后退,皮肤被雾沾到的地方竟开始溃烂。
“快走!花粉撑不了多久!”李霸拽着苏晴冲进偏厅,厅内一股浓重的墨味混合着煞气扑面而来。正中央的书案上摆着盏孤灯,灯影下,一个紫木匣子正泛着微光——太初令的感应,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苏晴刚要去拿匣子,书案后的太师椅突然“吱呀”一声响。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坐直,手里把玩着串黑珠,珠串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厅内格外刺耳。
“找到这里,倒是比我想的快些。”那身影抬起头,脸上戴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双眼处的空洞里,两团灰雾正缓缓旋转,“玄铁馆的小丫头,还有太初令的持有者……真是稀客啊。”
李霸浑身一僵,这身影的煞气比外面的蚀骨双卫浓了十倍不止,像座无形的山压得他喘不过气——这绝不是二品劲显,至少是半步宗师!
“秦缺?”苏晴握紧了腰间的药锄,声音发颤。
面具人轻笑一声,珠串突然停住:“老夫秦缺。倒是没想到,老药农那老东西的徒弟,竟也敢闯进来。”他缓缓站起身,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你们要找的东西,确实在这匣子里。但能不能拿,得看你们有没有命……”
话音未落,偏厅的门突然被撞开,林风浑身是血地冲进来,身后跟着的蚀骨双卫已只剩半个头颅,却仍挥舞着长刀。凌霜紧随其后,左肩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冒着黑血,显然在刚才的缠斗中受了伤。
“你们……”林风看到厅内的秦缺,瞳孔骤缩。太初令在怀里剧烈震颤,几乎要挣脱出来,与紫木匣子里的气息遥相呼应。
秦缺的目光落在林风怀里,面具下的灰雾剧烈翻涌:“两块太初令……真是意外之喜。有了这三块,深渊裂缝的封印,就再也挡不住了!”他猛地抬手,黑袍下飞出无数道黑丝,直取林风胸口,“把令牌交出来!”
林风侧身避开,一品凡极的气血全力运转,太初令的莹光暴涨,将黑丝挡在三尺外。李霸举刀护住苏晴,凌霜忍着剧痛摸出腰间匕首,刀尖直指秦缺咽喉——哪怕是半步宗师,咽喉也是要害。
紫木匣子突然“啪”地弹开,第三块太初令悬浮而起,与林风怀里的两块遥遥相对,三道莹光交织成网,瞬间将秦缺笼罩其中。秦缺身上的煞气竟被光幕逼退了几分,他怒吼一声,黑袍猛地炸开,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皮肤——他竟也半煞化了!
“找死!”秦缺的声音变得嘶哑,周身煞气凝成利爪,狠狠抓向光幕。三道太初令同时震颤,发出清越的鸣响,光幕上浮现出古老的符文,竟将利爪寸寸逼回。
“它怕太初令!”苏晴突然喊道,“用气血催动令牌!”
林风立刻会意,将体内一品凡极的气血源源不断注入令牌。凌霜也咬紧牙关,将二品劲显巅峰的气血渡给林风——两道气血汇入,太初令的莹光再涨三分,光幕猛地收缩,竟将秦缺困在了中央。
秦缺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上的青铜面具突然裂开,露出底下半张被煞气侵蚀的脸——左眼已是空洞,右眼却亮得像团鬼火。他猛地拍向自己心口,一口黑血喷在紫木匣子上,第三块太初令的莹光竟瞬间黯淡下去。
“不好!他在污损令牌!”凌霜急道。
林风刚要冲过去,偏厅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一股比秦缺更恐怖的煞气如潮水般涌来,连太初令的光幕都剧烈晃动起来。
秦缺面具下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我的蚀骨王,终于醒了。”他看向林风四人,语气带着猫戏老鼠的残忍,“现在,你们谁也走不了了。”
蚀骨王的咆哮越来越近,地面开始剧烈震动,三品内壮的蚀骨人嘶吼着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偏厅团团围住。三道太初令的光幕在蚀骨王的煞气冲击下,已出现了裂痕。
林风握紧手中的令牌,看着身旁受伤的凌霜、脸色发白的苏晴和紧咬牙关的李霸,深吸一口气。一品凡极的气血在体内沸腾,他知道,真正的死战,从这一刻才刚刚开始——要么夺下令牌毁掉裂缝,要么,就和这座城一起,被煞气吞噬。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彻底遮住,城主府内,只剩下煞气的嘶吼与太初令不屈的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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