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 小荷嘴唇哆嗦着,泪水汹涌而出。她下意识看向被押在一旁的福安 —— 那个太监正用眼神死死瞪着她,充满了威胁,仿佛在说 “敢乱说话,杀你全家”;又飞快地瞥了一眼旁听席上的萧辰,想起那日暴室中,郡王虽未多言,却让林公公带来的银钱和 “护你一时” 的承诺,想起在暴室受尽的苦楚,以及对家人的牵挂……
求生欲、恐惧、对公道的渴望,在她心中激烈交战。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几乎要瘫倒在地。
“小荷!你可要想清楚了!” 福安突然厉声喝道,声音嘶哑,“公堂之上,妄言诬陷,是要凌迟处死的!”
“啪!”
刑部尚书猛地一拍惊堂木,震得案上笔墨微动:“公堂之上,岂容案犯恐吓证人!再敢喧哗,大刑伺候!”
衙役立刻上前,按住福安的肩膀,福安挣扎着,却只能发出不甘的低吼。
小荷被惊堂木吓得一哆嗦,看着堂上主官威严的神色,感受着旁听席上萧辰那道平静却仿佛能给予力量的目光(那是她的心理寄托),想起郡王探视时那句 “莫生事端” 的嘱托 —— 或许,这是她唯一能摆脱困境、保护家人的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哽咽着喊道:“是!福安公公…… 确实交给奴婢一个蓝布包着的硬东西!他说…… 说这是‘上面’吩咐的,让奴婢混进送去芷兰轩的杂物里,还威胁奴婢,若是泄露半个字,就…… 就杀了奴婢全家!”
“你何时送的?送到了何处?” 大理寺卿追问。
“寿宴前一日!” 小荷泪水直流,声音却渐渐清晰了些,“奴婢趁着送干净抹布和扫帚的机会,把包裹放在了芷兰轩外间的杂物架上,放下就跑了,不敢多待……”
“你事后为何被调往暴室?”
“奴婢不知道!” 小荷哭着摇头,“寿宴出事,七殿下被诬陷,奴婢吓得整日不敢说话,没过三天,景仁宫新管事就说奴婢‘手脚不干净’,把奴婢贬去了暴室……”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小荷的证词,如同一块拼图,补上了陷害链条中缺失的关键一环!这证明构陷并非翠微一人所为,而是经过精心策划,有多人参与,事后还试图通过贬斥小荷来掩盖痕迹!
“福安!你还有何话说?!” 宗正寺卿目光如电,射向福安。
福安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却依旧死鸭子嘴硬:“杂家不认识她!她…… 她血口喷人!是被人收买了来害杂家!”
“大人,” 严书记官突然出列,呈上一份档册,“这是景仁宫人员调动记录,上面明确记载小荷被贬原因是‘办事不力’,但据暴室管事供述,小荷到任后,干活勤勉,并无差错。此外,有多名景仁宫底层宫人可作证,寿宴前一日,确实看到小荷奉福安之命,往芷兰轩送过杂物!”
说着,两名曾与小荷共事的宫女被带上堂,纷纷证实了严书记官的说法。
证据链已然完整!
福安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辩驳之词;被押在一旁的萧景睿,听着一条条证据,看着小荷的指证,脸色从死灰转为铁青,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充满了绝望与不甘:“好!好一个萧辰!好一个小荷!本王输了…… 输得不甘心!”
“肃静!” 刑部尚书厉声呵斥,“公堂之上,岂容放肆!”
萧景睿被衙役按住,却依旧嘶吼着:“萧辰!你别得意!这京城…… 这天下,不是你能染指的!”
萧辰坐在旁听席上,自始至终面色平静,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直到听到萧景睿的嘶吼,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淡漠地看了对方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怨毒,没有得意,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平静 —— 如同看着一个跳梁小丑,终于谢幕。
二次庭审,最终以小荷的指证收尾。虽然那封密信和毒瓶的来源依旧成谜,但仅凭现有证据,已足以将萧景睿的罪名钉得死死的,再无任何翻案可能。
庭审结束后,三司联名上奏,请求维持原判,并补充认定萧景睿 “策划周密,指使多人参与构陷”,罪加一等。皇帝批复:“准奏。萧景睿罪无可赦,圈禁宗人府西苑,终身不得出;福安教唆构陷,凌迟处死;其余涉案人员,按律严惩!”
消息传开,朝野震动。所有人都明白,这场二次庭审,不仅弥补了法律程序上的瑕疵,更向天下传递了一个明确信号:七皇子萧辰,并非侥幸脱罪,他是真正的受害者;而陷害他的人,终究逃不过法度的制裁!
萧辰站起身,缓缓走出大理寺正堂。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公堂的阴冷。他抬头望向天空,心中一片澄澈。
京城之局,至此,圆满收官。
明面上的敌人已彻底覆灭,潜在的隐患已扫清,他的名声得以正名,再无后顾之忧。
他的目光,越过京城的宫墙楼阁,投向了那遥远而广阔的天地 —— 云州。
那里,有更严峻的挑战,更广阔的舞台,也有属于他的未来。
离京之日,已近在眼前。
喜欢特种兵魂穿废物皇子带死囚打天下请大家收藏:(m.38xs.com)特种兵魂穿废物皇子带死囚打天下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