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铁,乌云压顶
奉天卫据点深处,烛火摇曳。
姜寒端坐于密室之内,指尖轻敲案几,目光冷峻如霜。一名黑衣探子跪伏在地,低声禀报:“回大人,燕家近几日闭门谢客,族中弟子不出不入。
前日我们照旧安排泼皮混混,在其酒楼青楼等产业门前闹事,砸了牌匾、泼了秽物,原以为能激其动手,谁知那些掌柜或负责人亲自出面,赔礼道歉不说,还当场赔付五十到一百两银不等,并请大夫为‘受伤’的混混诊治……那群混混反倒臊得慌,灰溜溜走了。”
姜寒嘴角微扬,眸底掠过一丝讥讽:“哦?赔钱认错,连一句硬话都不敢说?看来他们消息灵通得很啊。”
他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沉寂的燕家方向,声音低沉如刀锋划石,“知道我布的是局,所以宁可忍辱负重,也不肯落人口实……聪明人,总活得久一点。”
他顿了顿,眼中寒光乍现:“但越聪明的人,死的时候——才越痛快。”
“继续盯紧,一人一影都不许漏。我要知道他们吃什么饭、见什么人、烧什么香。”姜寒冷冷下令
属下领命退下,脚步悄无声息。
待密室再无他人,姜寒双目微眯,他突然感受到地府令牌有股暖流异动,从袖中取出一枚漆黑如墨的令牌——他指尖往其灌注内力
片刻后,一道文字浮现
“摘心子现身,藏身于北岭乱葬岗旁的破庙之中。你的时限还有五日!。”
姜寒瞳孔微缩,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终于找到你了……只剩五天了吗?差点都忘了。”
子时三刻,万籁俱寂。
一道黑影自奉天卫据点悄然掠出,速度快若鬼魅,踏瓦无声,穿林无痕。那人披着宽大黑金华袍,脸上戴着一张黑铁面具,纹路狰狞如狱鬼咆哮
北岭乱葬岗,白骨遍地,残碑断碣横陈荒草之间。一座破庙塌了半边,屋顶漏月,梁柱腐朽,唯有正中供桌上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火苗跳动不止。
庙内,一个身穿灰袍、背药箱的老郎中蜷坐角落,面色蜡黄,嘴唇发紫,双手不住颤抖。正是摘心子
“咳……咳咳……”他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寒毒入髓,越来越深了,七日不除,必死无疑……可恨那地府杂碎,居然会这等阴毒功法,连我这样研究多年毒药的人都无可奈何……”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你说的不对。”姜寒缓步走入庙中,黑袍猎猎,面具下的双眼冷如深渊,“不用等到七日,今日便是最后一天。”
摘心子猛然回头,眼中惊惧交加:“你……你居然会找到这里……”
“嘘——”姜寒竖起一根手指,轻声道,“别说了,你很快就不疼了。”
他缓缓抬手,掌心凝聚幽蓝寒气,宛如极北万年玄冰所凝。
摘心子却突然阴狠一笑
姜寒顿感不对劲,忽听得头顶瓦片“咔嚓”一响!
一道白色身影自屋梁跃下,手中长鞭如火蛇狂舞,挟带着滚滚热浪,直取姜寒后心!
“哈哈哈哈!哇呀呀呀!昴日鸡没骗我!真有地府的小老鼠出世!”来人一身白金华袍,面罩星纹铜面,周身炙热内力蒸腾,一出手便是焚山煮海之势!
姜寒反应极快,身形急旋,左臂横挡,《寒冰地狱真解》内力瞬间凝成冰盾。“轰”的一声巨响,冰盾炸裂,热浪扑面而来,震得他连退三步。
“天庭!”姜寒冷声道
来人傲立当场,长鞭一甩,火焰四溅:“嚯哈哈哈!吾乃火德星君!地府的小老鼠,没想到吧?我会在此等你!”
姜寒却不答话,目光扫过阴险大笑的摘心子,心中已然明悟,这是个局。天庭早知地府要杀摘心子,便与其合作设伏,诱敌深入。
但他不在乎。
“想杀我?有这个实力吗?”姜寒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笑意
话音落下,体内真气轰然爆发!
一股磅礴寒流自丹田冲出,席卷全身,黑袍鼓荡如帆,脚下青砖寸寸冻结,裂纹蔓延如蛛网。空气中水汽凝结成霜,飘落如雪。
“嗯?真罡境?!”火德星君瞳孔骤缩,“不可能!昴日鸡不是说你这只地老鼠才凝罡境吗?”
随即火德星君残忍一笑:不过真罡境又怎样,只不过多费点功夫罢了,杀你,我还真有这个实力!
“是吗?大言不惭!”姜寒冷笑一声,双掌齐推,寒潮怒涌,刹那间冰封十丈!
“来得好!”
火德星君狂笑一声,运起阳刚内力,周身真气暴涨,硬生生将寒冰逼退。两人拳掌相交,气劲碰撞,整座破庙轰然崩塌!
碎石飞溅,烟尘冲天。
姜寒却眼中冷芒闪过,借力腾空,神行百变运转,瞬至摘心子面前!
摘心子瞧见,慌忙大叫:不!星君救我!
然而两息已过,摘心子脖颈已被捏断,头颅歪斜,双目圆睁,气息全无。
“任务终于是完成了。”姜寒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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