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疗伤的关键时刻,一个头戴普通天兵面具的手下,手捧一道由特殊信鸟急速传来的密信,战战兢兢地来到洞窟外,犹豫片刻,还是低声禀报:“星君,汉阳郡……急报!”
白虎星君眉头一皱,强行分出一丝心神,伸手一抓,那密信便飞入他手中。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却字字如刀:
“金刀门霸刀山庄遭奉天卫姜寒率众突袭,满门诛绝,产业尽没。门下弟子长老……无一幸免。”
“噗——!”
一口压抑不住的热血猛地从白虎星君口中狂喷而出,刚刚被压制下去的玄冥寒毒仿佛找到了突破口,趁着他心神失守、气血逆乱的瞬间,疯狂反扑!他体表的火红迅速褪去,一层灰败的寒气骤然浮现,整个人如坠冰窖,剧烈颤抖起来,刚刚好转的伤势瞬间恶化!
“姜!寒——!!!”一声蕴含着无尽怨毒、暴怒和痛苦的咆哮,震得整个洞窟嗡嗡作响,碎石簌簌落下。白虎星君目眦欲裂,面具下的脸孔扭曲如恶鬼,恨不得生啖其肉!
“小白虎!”
一道浑厚如熔岩滚动、带着不悦的威严声音骤然响起,同时,又是一道比之前更加精纯炽热的赤红罡气隔空而至,强行打入白虎星君的后心,稳住了他即将崩溃的伤势和内息。
“本尊给你的赤火内力,是让你好好疗伤,不是让你拿来挥霍撒气的!一点讯息就能让你乱了阵脚,心神失守?你在太上老君手下,就学了这些毛毛躁躁、不堪大用的东西吗?”
白虎星君被这股罡气一震,神智稍清,但胸中戾气难平,他连忙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嘶声道:“多谢祝融神尊援手!非是属下不堪,实在是那奉天卫姜寒太过卑鄙无耻!他竟……竟对我经营多年的金刀门下手,灭我满门!此仇不共戴天!”
“哼!”那声音——来自洞窟深处某间密室中的祝融神君——冷哼一声,“不共戴天?那你倒是去报啊!可惜,你现在这副德行,连站都站不稳,拿什么去报仇?还不是被人家一掌打得像条丧家之犬,跑来本尊这里求救?与其在此无能狂怒,徒耗心神,不如沉下心来,好好借助本尊的神功疗伤、练功!早日突破到天罡境,或许还能有找回场子的一线资格!”
白虎星君被说得面红耳赤,羞愤交加,却也无法反驳,只能咬牙应道:“是!神尊教训的是!属下……必刻苦修炼,早日突破!”
洞窟深处,隐约传来一声低语,带着几分玩味与探究:“姜寒……许久未关注江湖风云,竟出了这么个有趣又狠辣的小辈。那阴毒掌力,连本尊都觉得有些棘手……普天之下,能这般克制它的,恐怕也只有本尊的《赤火神功》了。有意思……”
就在这时,洞窟外的云雾一阵剧烈翻腾,一道苍老却迅疾如电的身影裹挟着另一道昏迷的身影疾掠而来,径直落入这处据点核心区域。许多天庭中人被惊动,纷纷望去,顿时发出惊呼。
“是太上长老!”
“那是……王灵官大人?他怎么了?!”
“天哪!王灵官大人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手臂都……谁干的?”
来人正是头戴太上老君面具的老者,他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手中提着的,正是重伤昏迷、断了一臂、气息奄奄的王灵官。
“哈哈哈哈哈!”祝融神君那豪放却充满讥诮的笑声立刻响彻洞窟,“太上老鬼!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出去一趟,怎么把王灵官这小子给‘躺’着带回来了?啧啧,瞧瞧这惨样……你可是堂堂太上长老,宗师境巅峰的人物,连自己手下一个小辈都护不住?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故意扳着手指数道:“让本尊算算,先是昴日鸡那小子在汉阳郡丢了性命,然后小白虎被人打得半死跑来求救,现在又是王灵官……啧啧,三连折啊!太上老鬼,你这带队能力,简直堪忧啊!”
“祝!融!老!鬼!”太上老君猛地抬头,眼中寒光暴涨,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你给老夫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老夫带队如何,轮不到你这老乌龟说三道四!有本事,当初火德星君被地府都市王截杀时,你怎么没及时赶到救下他?嗯?你的《赤火神功》不是能焚天煮海吗?怎么连自己手下都保不住?”
“放屁!火德是他废物,听信一个药佛寺弃徒忽悠,去偷袭一个地府新人,才被都市王灭杀!岂是你能置喙!”
“老夫就说了!如何?你就是个只会事后放马后炮的废物!”
“老匹夫!你敢再说一遍?!”
“说一百遍又如何?废物!废物!废物!”
两个加起来年龄超过三个甲子的老牌宗师,此刻竟如同市井泼妇般,隔着洞窟与密室,爆发了激烈的口水仗,恐怖的气势和音浪震得整个据点嗡嗡作响,一些修为稍低的天庭中人只觉得气血翻腾,耳膜欲裂。
“够了!”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一道更加恢弘、淡漠、仿佛从九天之上传来、蕴含着无上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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