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进见李同学想绕着路往回走,直接把他拦在树林子里面:“李同志,你要去哪里?”
“我解手。”
“解手用得着往回跑?我看你是想做其他事情吧?”
“别乱说!”
两人对话到此结束,接着就发出了碰撞声,两人直接打了起来。
这里本来就是镇外面的一片小树林,深更半夜,黑灯瞎火,除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人经过。
秦文进很快就感觉到了从李同志招数中的杀气,沉声呵斥了一句:“你是奸!细。”
李同志冷笑:“没有证据就别乱说,我说你才是奸!细。”
“哼!”
两人继续打斗,打着打着,就出现了枪声。
枪声一响,两人的身影在黑暗中更加矫健敏捷,更加看不真切。
但是枪里面就那么几颗子弹,打完了就没有了。
这时,传来李同志在黑暗中带着些阴森的笑:“秦同志,你枪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但是我这里还有一颗,你说我现在把你解决在这里,他们会什么时候发现?”
说完就传来枪上膛的细微声响,同时是秦文进的嗤笑声:“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子弹射出,秦文进同时快速闪躲,最后果然没有打中。
两人继续打斗。
直到两人都受了伤,快要精疲力尽的时候,才传来快速接近的脚步声。
一群人冲出来后根本就没有费吹灰之力,快速将李同志制服。
萧京平和萧雅琴一起从人群后走出来,两人手里都拿着电筒,一人的电筒对着秦文进,一人对着李同志。
李同志被反压着胳膊趴伏在地上,脸上身上全是血。
秦文进虽然站着,但是身上也能看出明显的伤痕,不过他也顾不上,忙对萧京平说:“萧同志,李同志是奸!细。”
被押着的李同志不服,边挣扎边说:“萧同志,你们别被他骗了,秦同志才是奸细!”
秦文进没想到李同志这个时候还敢反咬他一口,冷笑着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沉声说:“我是不是奸!细,萧同志自会评判,倒是你,借故解手想往哪里走?”
“我……”
眼看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没完没了,萧京平突然抬了一下手,就有人直接捂住了李同志的嘴巴,接着他下令:“带走。”
李同志被押走时仍不甘心,梗着脖子喊道:“萧同志,你不能凭空抓人!奸细明明是秦文进,你被他蒙蔽了!”
萧京平却连眼皮都未抬,只一挥手,人便被带离了现场。萧雅琴紧随其后,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等一群人离开了大半,萧京平才将手电光投向秦文进,问:“伤得重不重?”
“还好。”
强光刺得秦文进睁不开眼,他心头却泛起一丝异样。这些人出现得太过巧合——恰好在他与李同志缠斗将尽时现身。他几乎要认定萧京平早就在暗处观望,故意选在这个节骨眼现身了。
可……萧京平怎会坐视他与奸细搏斗而不施援手?
萧京平举着手电走近两步,光束扫过秦文进手臂上被子弹擦伤的痕迹,建议:“正好在镇外,去卫生所包扎下。”
秦文进没应这话,而是立在原地不动:“你们早就知道有奸细,还识破了李同志,今晚这出戏是请君入瓮?”
萧京平避重就轻:“不,我们也刚刚才知道是李同志。”
秦文进蹙眉。白天他接到祖父来电提醒,和他一起来这几人中有内鬼,他当时就想支开丁夏和萧京平密谈,却被萧京平阻止。
从今晚种种看,萧京平他们分明早已洞悉一切!
萧京平不容他深思,又问道:“能走吗?”
“能。”秦文进下意识应答。
眼见萧京平转身就要走,秦文进盯着那道挺拔背影,眼眸微眯——这人分明在防备他。
秦文进并没有去卫生所,而是跟随萧京平去和其他人汇合。
之前还喧闹的队伍此刻如蒸发般消失,只剩王同志与夏同志在原地等候,连萧父与萧雅琴也不见踪影。
“萧同志,这到底怎么回事?”夏同志一见他们过来,急切问道,“怎么跑着跑着人就都不见了?”
王同志紧接着追问:“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萧京平直言相告:“李同志是奸!细,已落网。”
二人顿时面面相觑。
夏同志没忍住,问:“是不是萧首长让他说趣事时暴露的?”
其实他当时并没觉得李同志说的趣事有什么不对,而是萧首长笑得有些瘆人,加上丁同志的话,明显他们已经觉察出来了。
“嗯,他身边的同事不可能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明显说的是很早之前的事情,最近的根本不敢说。”
王同志瞬间了然,今晚这顿酒明显就是试探他们,突然惊觉:“杨同志呢?他是否安全?”
“他已由我的人护送离开。”
闻言,王同志与夏同志如释重负,这样就算他们完成任务了。
只有秦文进攥紧拳头,指节发白——萧京平竟秘密把杨同志送走了,完全将他们排除在外!那自己此行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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