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比苍蝇还小的【侦查蜂】,正趴在钱谦益名贵的儒巾上,跟着他们晃悠悠地回到了“听涛水榭”。
画面里。
几百个身穿绫罗绸缎的所谓“大儒”、“名士”,正聚在密室里。
“……明日安排好了。”
钱谦益坐在主位上,脸上满是阴狠,“让咱们养的三百个穷书生,穿着补丁衣服跪在最前面。
只要顾铮一开口,就哭!
哭这新政让他们活不下去!”
“后头埋伏五百死士,若是辩不过……
便说是民愤激昂,冲上去乱棍打死!
法不责众!”
“再修书京城,弹劾这妖道祸国殃民!”
“只要过了明日,这江南,还是咱们说了算!”
顾铮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是一出好戏。
可惜,排练时间结束了。
“戚继光。”
顾铮站起身,整了整衣襟,“他们说咱们没文化,就会动粗?”
“那咱们就给他们展示展示,什么叫……迎刃而解,以理服人!。”
毕竟,物理……也是理吧?
……
深夜,子时。
月黑风高,连乱叫的蛤蟆都不敢吭声了。
“听涛水榭”的大门紧闭,里面灯火通明,隐约还能听见丝竹之声和高谈阔论的笑语。
这帮老爷们还在庆祝明天的“胜利”呢。
突然。
“轰隆!!!”
一声巨响,平地惊雷。
两扇用上好红木雕花、据说价值千金的大门,直接被十几斤黑火药给炸得飞上了天!
木屑还在半空飞着呢,一只穿满铁钉的战靴就踏在了门槛上。
“神机营办案!都给老子别动!”
戚继光一马当先,手里拎着一把看起来就很暴躁的长刀,身后跟着的几百个神机营士兵,全都是黑甲覆面,手里端着的不是长枪,而是上了弦的钢弩。
“谁?!何人如此大胆!”
大厅里,正在吟诗的钱谦益手里的酒杯都吓掉了,还没等他摆出尚书的架子,一把弩箭“嗖”的一声,直接钉在他面前的案几上,箭尾还在疯狂震颤。
“大明神机营副总兵,戚继光!”
戚继光大步走进大厅,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煞气,瞬间把满屋子的脂粉气冲了个干净。
“刚才有人举报!”
戚继光把手里一份还没干透的文书往空中一甩:
“此地有倭寇余孽聚众谋反!窝藏兵甲!”
“一派胡言!”
李默跳了出来,指着戚继光的鼻子,“老夫乃是前任礼部……”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把李默几颗假牙给抽飞了。
冯保从戚继光身后钻出来,阴森森地笑道:
“李大人,怎么,这通倭的罪名,您还想跟咱家去诏狱里辩一辩?”
话音未落,几个机灵的士兵就从大厅的角落里,“翻”出了几箱子明显是早就准备好的东瀛武士刀,还有两件甚至还沾着不知道谁的血的竹甲。
“证据确凿!”
戚继光眼皮子都不抬,“奉顾真人法旨!”
“凡抗拒抓捕、言语煽动者,就地正法!”
“这就是证据?这分明是栽赃!”王家族长还要喊。
噗嗤——
戚继光根本没跟他废话,手起刀落。
一颗白发苍苍的人头,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滚到了钱谦益的脚边。
血像喷泉一样,滋了一地。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接着便是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杀人啦!!”
这帮刚才还指点江山的名士,此刻像是被开水烫了的蛤蟆,四散奔逃。
但周围全是黑洞洞的弩箭,往哪跑?
钱谦益看着脚边的无头尸体,腿肚子都在抽筋。
他这辈子斗了一辈子文官,靠的是嘴,是笔,是党同伐异。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连个过场都不走,直接栽赃杀人?!
“粗鄙……这是武夫行径……”钱谦益嘴唇哆嗦着。
这时,一道慢悠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粗鄙?”
顾铮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道袍,手里甚至还端着装满酸梅汤的玉斗,闲庭信步地跨过门槛上的碎片。
他走到钱谦益面前,蹲下身子,用看智障的关爱眼神看着这位吓瘫的大儒。
“老钱啊。”
“谁跟你说,贫道是来讲道理的?”
顾铮指了指地上刚才还被奉为上宾、此刻已经吓尿裤子的所谓“名士”。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
“脖子硬没关系,别硬去碰剑。
剑会崩,但你们的头会掉啊。”
顾铮站起身,环视四周,瑟瑟发抖的士绅们一个个把头磕得砰砰响。
“戚将军,收拾干净。”
顾铮吸了一口酸梅汤,声音凉得透骨:
“除了这几位带头的送去跟倭寇‘团聚’,剩下的,都请到偏院去。”
“明天还得开会呢。”
“大家都别迟到。”
顾铮转头冲着一脸惨白的钱谦益咧嘴一笑:
“记得把词背熟了。
要是明儿个说错一个字……
王老族长的下场,您也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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