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背上的瘤子!”老鬼再次提醒,躲开雪魈的一次扑咬,左臂如刀,狠狠刺向雪魈背上的一个肉瘤!
“噗嗤!”
这一次,终于有了实质性的伤害!幽蓝光芒刺入肉瘤,那肉瘤仿佛活物般剧烈抽搐起来,暗红色的液体喷溅而出,落在雪地上竟然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那头雪魈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整个身体如同触电般疯狂抽搐,然后“轰隆”一声倒地,四肢蹬了几下,不动了。
有效!
我和于胖子精神一振,立刻改变战术,不再攻击雪魈坚硬的躯干,而是拼命寻找机会攻击它们背上那些恶心的肉瘤。
但雪魈似乎也意识到了弱点,攻击和躲闪时,会有意识地保护背部。战斗陷入僵持,我们险象环生。
就在这时——
“咻!咻!咻!”
三支骨箭,如同三道白色的闪电,从我们上方的山脊处射来!
箭速快得惊人!几乎刚听到破空声,箭就已经到了!
“噗!噗!噗!”
三箭精准无比,分别命中三头雪魈背上的一个肉瘤!箭头深深没入,只留下白色的箭羽在外颤抖。
三头雪魈(包括老鬼正在对付的那头)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嚎,身体僵直,然后轰然倒地,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
战斗,在瞬间结束。
我们惊魂未定,喘着粗气,看着地上三头雪魈的尸体,又抬头望向山脊。
那个持弓的白色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们侧上方一处更近的岩石上。距离拉近,我们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
那是一个男人。很高,很瘦,但骨架宽大,裹在厚重的、手工缝制的白色雪豹皮袄里,头上戴着同样毛皮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下半张脸——线条冷硬,皮肤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古铜色,嘴唇紧抿。他手中那把弓造型古朴,弓身似乎是某种大型兽骨和深色硬木混合制成,弓弦紧绷。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帽檐阴影下,那双眼睛锐利如鹰,正冷冷地扫视着我们,目光在老鬼幽蓝的左臂和陈雯手中的油灯上停留了片刻,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背后的箭囊里又抽出一支骨箭,搭在弓上,箭尖微微下垂,指向我们前方的雪地——依旧是警告,但似乎……敌意减轻了一些?
老鬼缓缓放下左臂,幽蓝光芒收敛。他上前一步,挡在我们前面,用不太流利、但发音清晰的某种少数民族语言(似乎是某种突厥语系方言)开口道:
“塔玛克,苏?(朋友,是你?)”
山脊上的男人眼神微动,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但说的却是磕磕绊绊的汉语:
“你们……不是黑石的人。也不是……普通的登山客。”
他目光再次扫过我们破烂的衣物、简陋的武器、昏迷的伤员:“你们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带着……‘灯’和‘冰痕者’?”
灯?冰痕者?
他指的是陈雯的油灯,和老鬼异化的左臂!
他知道这些东西?!
我们心头剧震。老鬼的眼神也变得无比锐利。
“我们……从山那边来。”老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谨慎地选择措辞,“遇到了暴风雪,迷路了。有同伴重伤,需要帮助。你……是这里的猎人?”
“猎人?”男人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像是嘲讽,“算是吧。猎一些……不该出现在山里的东西。”
他收起弓,从岩石上轻盈地跳下,落在我们面前的雪地上,几乎没有声音。他走近几步,仔细打量我们,尤其是葛艳和秦远山。
“女娃腿伤很重,冻坏了。再耽搁,腿保不住,命也悬。”他看向秦远山时,眉头皱得更紧,“这个……被‘脏东西’缠上了?很深。你们招惹了‘冰眼’的东西?”
他果然知道!
老鬼不再犹豫,直言道:“我们进入过‘冰封圣殿’。遇到了‘守约人’,也遇到了‘污染者’。你知道那里,对吗?我们需要帮助,也需要……信息。”
男人沉默了片刻,帽檐下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看了看天色——风雪虽然小了,但云层依旧厚重,天色正在快速暗下来。
“天黑前,必须离开这里。雪魈是群居的,刚才的动静和血腥味,会引来更多。还有……黑石的残兵可能也在附近。”他终于做出了决定,“跟我来。我的营地离这里不远。但记住——”
他盯着我们,一字一顿:“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不要问不该问的。想活命,就听话。”
说完,他转身,朝着山坡另一侧一条极其隐蔽的、被积雪和岩石掩盖的小径走去。
我们面面相觑。
跟?还是不跟?
这个人神秘、强大,似乎知道很多关于阿尔金山、关于“冰封圣殿”甚至“墟门”的秘密。但他敌友不明,行事诡秘。
“跟上。”老鬼几乎没有犹豫,“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而且……我感觉,他或许和铁辫子,甚至和‘守约人’有些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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