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一番斩钉截铁的话语,如同在周大妹和李小草心中点亮了一盏灯。她们看着眼前这个与过去判若两人的公爹,眼圈不禁又红了。这一次,不是委屈,而是长久压抑后终于得到理解和庇护的释然与激动。
“公爹……”周大妹声音哽咽,“有您这句话,我跟小草……心里就踏实了。”
李小草也用力点头,抹着眼泪道:“嗯!我们不怕了!”
赵砚看着她们,心中感慨。前身留下的烂摊子,让这两个年轻女子承受了太多不公。他缓和了语气,道:“好了,别哭了。日子总要往前过。从今往后,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说着,他起身走到墙角,挪开一个不起眼的瓦罐,从下面(实则是从系统仓库)取出一个沉甸甸的粗布钱袋,递给周大妹:“招娣,这个你收着。”
周大妹接过钱袋,入手一沉,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满满一袋铜钱,怕是有数百文之多!她吓了一跳,连忙推拒:“公爹,这……这太多了!家里用度,还是您来掌管吧!”
赵砚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你是一家主妇,日常开销理应由你掌管。我主外,寻些活计补贴家用;你主内,打理好家中一切。该怎么花用,你看着办,不必事事问我。记住,财不露白,日常用度尽量低调,莫要惹人眼红。”
周大妹捧着钱袋,手微微颤抖。这不仅仅是钱,更是公爹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托付。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点头:“公爹,我晓得了。我一定把家打理好!”
李小草也为嫂子高兴,眼中满是笑意。
接着,赵砚又拿出两小串用麻绳穿好的铜钱(约各五十文),分别递给周大妹和李小草:“这是给你们俩的零用。扯块新头巾,买点针线,或是偶尔买个零嘴,都随你们心意。往后每月都有。”
两女又惊又喜,连连推辞。李小草道:“公爹,这使不得!我们吃穿都在家里,用不上零花钱的。”
赵砚笑道:“拿着吧,姑娘家家的,手里有点闲钱,心里也宽绰些。这是咱们家的规矩。”
见公爹态度坚决,两女这才感激地收下,心中暖流涌动。她们何曾有过可以自由支配的银钱?这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周大妹忍不住好奇,低声问道:“公爹,您……您哪来这么多钱?”她担心公爹做了什么危险的事。
赵砚早料到有此一问,压低声音,半真半假地解释道:“前些日子我去金鸡山深处砍柴,运气好,碰上一头受伤垂死的黑熊。我壮着胆子,用柴刀结果了它,偷偷拖到山坳里处理了。熊肉和一部分熊骨卖给了过路的行商,换了些银钱。这事关重大,你们千万保密,若传出去,只怕会引来麻烦。”
两女听得心惊肉跳,既后怕又崇拜。金鸡山有猛兽的消息早已传开,公爹竟能从熊口得利,这需要多大的胆量和运气!
“公爹,您太冒险了!”周大妹后怕道,“以后可万万不能再去深山了!”
“放心,那种事可遇不可求,我自有分寸。”赵砚安抚道。为了增加说服力,他假装从地窖(实为系统仓库)里,陆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一张鞣制好的完整熊皮、四只硕大的熊掌、以及一些粗大的熊骨。
看到这些实物,两女才彻底相信,同时也被震撼了。那毛茸厚实的熊皮、肥厚的熊掌,都是她们从未见过的稀罕物。
“这熊皮真好,”周大妹抚摸着厚实的皮毛,眼中放光,“公爹,这皮子给您做件皮袄和皮裤吧?冬天穿着肯定暖和!”
赵砚摇摇头:“给我做太扎眼了。你手艺好,把这皮子裁了,给你和小草一人做件皮坎肩,穿在里面保暖,外人也看不出来。剩下的边角料,看看能不能拼双皮护膝什么的。”
“那怎么行!”两女齐声反对。最后争执不下,赵砚拍板:“那就裁三件坎肩,咱们一人一件。总行了吧?”
周大妹这才欢喜地应下,小心地将熊皮收好,打算等闲下来仔细处理。她又看着熊掌,有些无措:“公爹,这……熊掌怎么弄啊?听说这是富贵人家才吃的东西。”
赵砚笑道:“没什么难的,就跟炖肉差不多,只是火候要足些。今晚咱们就炖两只尝尝鲜!剩下的腌起来慢慢吃。”
安排完这些,赵砚才感到一阵疲惫袭来,便上炕休息。周大妹和李小草则满怀兴奋和干劲,开始在厨房里小心翼翼地处理熊掌,按照赵砚简单交代的方法,加入一些寻常的香料(如姜、茱萸等)和粗盐,放入大瓦罐中文火慢炖。
天色渐暗,茅屋里飘荡起一股奇异的肉香,浓郁、醇厚,不同于寻常的猪肉或野味。赵砚在炕上假寐,也被这香气勾得食指大动。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带着几分怯懦的敲门声和呼唤:“招娣妹子?小草妹子?赵叔在家吗?”
厨房里的李小草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嘟囔道:“她怎么又来了?”语气中满是厌烦。
周大妹叹了口气,推了她一下:“去问问公爹吧。”
李小草不情不愿地走到里屋门口,低声道:“公爹,郑……郑家嫂子来了,开不开门?”
赵砚睁开眼,心中了然。这郑春梅,定是前两日没捞到好处,又或是从别处断了接济,饿得受不了,这才再次找上门来。他沉吟片刻,道:“开吧。大冷天的,她摸黑过来也不容易。”
“哦。”李小草应了一声,磨磨蹭蹭地去开了院门,对门外的郑春梅也没个好脸色,转身就回了屋。
郑春梅缩着脖子进来,反手小心地闩好门。一踏入院子,那股独特的肉香便扑面而来,比在门外闻到的更加清晰、诱人。她浑身一震,眼睛瞬间瞪大了。
这绝不是普通的肉香!比她闻过的任何肉味都要香醇!赵老三家里……竟然在炖肉?在这年景,是什么肉能散发出如此浓郁的香气?
她心中顿时翻江倒海,又是震惊,又是后悔。早知道赵家藏着这样的好东西,她前两天说什么也不会端着架子不来!看来马大柱那边彻底靠不住了,这赵家,才是她眼下唯一的指望。今晚,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从赵叔手指缝里漏点吃食出来才行!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整了整衣衫,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朝着透出温暖光亮的屋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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