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杰那石破天惊的四剑,不仅干净利落地击败了罗罡,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所有质疑他人脸上。然而,这高光时刻带来的并非全是好处。
接下来的擂台战,但凡是抽到与玉女宗对战的宗门,带队长老都会第一时间、义正辞严地向主持大会的星辰宗长老提出“严正抗议”和“合理质疑”。
“此子手段诡异,战力远超同阶,疑似隐藏修为或动用禁忌手段!”
“其先前分发之药物,严重破坏比试公平,应全面禁用!”
“为维护五宗交流大比的纯粹性与公正性,建议禁止梁俊杰参赛,并禁止玉女宗使用其提供的任何药剂!”
星辰宗长老们聚头商议了半晌,看着梁俊杰那张人畜无害、甚至因为无聊而开始打哈欠的绝美脸蛋,又回想了一下他那锅没来得及发挥的“臭臭汤”和那些效果逆天的汤药灵冻,最终艰难地达成共识。
于是,一道官方禁令很快下达:
“经裁定,玉女宗弟子梁俊杰,因自身情况特殊,为保障大比公平,予以禁赛处理,不得参与后续所有个人及团队比试。”
“同时,禁止玉女宗弟子在擂台比试中使用由梁俊杰提供的任何形态的药剂、汤剂、灵冻等辅助物品。”
消息传来,梁俊杰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直接往后一仰,瘫坐在了玉女宗观战区的椅子上。
得,风头出大了,直接把自己给出局了。
他倒是没什么争强好胜的心,只是觉得……很无聊。不能上场活动筋骨,也不能给师姐们提供“火力支援”,这大比对他来说,瞬间失去了百分之九十的乐趣。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其他宗门的弟子在擂台上打得热火朝天、剑气纵横、法术乱飞时,人们总能看到玉女宗观战区有一个格外显眼的身影。
梁俊杰无聊地坐在角落,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自己乌黑的发梢。他时而打哈欠,时而眼神放空,时而甚至从储物袋里摸出个小本本,在上面写写画画,似乎在记录擂台上各宗门功法的特点和数据——纯粹是研究员的本能发作,找点事做。
每当有玉女宗的师姐即将上场前,他才会稍微提起点精神,凑过去低声交代。
“张师姐,对上那个离火门的,他火法刚猛但后劲不足,你开场示弱,游斗为主,三十息后他灵力必有滞涩,那时再全力反击……唉,可惜不能给你‘冰心灵冻’降降温。”
“李师姐,星辰宗那个家伙步法有缺陷,你看他每次施展‘星移步’后,左肩会下沉半寸,抓住那个瞬间……啧,要是有‘迅捷汤’就好了。”
“王师姐,化尘宗的功法擅长化解力道,你别跟他硬拼,多用缠字诀,消耗他……嗯,‘韧性龟苓膏’本来最适合的。”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战术安排也极具针对性,听得几位师姐连连点头,美眸发亮。小师弟虽然不能上场,但这眼力和战术头脑,当真厉害!
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了“回灵汤”的瞬间补给,没有了“生机液”的快速疗伤,没有了各种功效奇特的“龟苓膏”加持,玉女宗弟子们很快便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她们本身的修为和战斗素养并不差,但在这种高强度、车轮战般的擂台赛上,续航能力、容错率和关键时刻的爆发力都大打折扣。往往经历一场苦战侥幸获胜后,下一场便因灵力不济或带伤作战而迅速落败。
战况急转直下。
玉女宗的排名开始下滑,师姐们下擂台时,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脸色苍白,神情疲惫中带着不甘。
梁俊杰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像个被缴了械的后勤官,眼睁睁看着战友们在前线拼命,自己却无能为力。
“我的汤和龟苓膏……明明效果那么好,又没副作用……凭什么禁用啊!”他忍不住小声抱怨,气得鼓起了腮帮子,那模样配上他的容颜,倒有几分像受了委屈的瓷娃娃,让旁边几位原本心情沉重的师姐看了,都忍不住想笑又心疼。
终于,在一次一位关系与他不错的师姐,因为灵力耗尽被对手一道不算强的剑气扫下擂台,磕破了膝盖后,梁俊杰坐不住了。
他蹭地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不能上场,他的弹药被禁运,但他还有脑子,还有手!
他再次掏出那个小本本,但不是记录,而是开始飞快地书写、画图。他根据之前观察到的各宗门弟子特点、功法弱点,结合每位上场师姐的自身优势,量身定制了一套套极其详尽、甚至精确到某个呼吸、某个步伐的 “低配版”战术指南。
没有药剂加持,那就把战术算计到极致!把每一分灵力的运用,每一次闪避的角度,每一次反击的时机,都规划到毫厘!
他将写满战术的纸条塞给即将上场的师姐,眼神认真:
“师姐,按这个来,三步之后佯攻左路,诱他出剑,他剑招起手式有0.1息延迟,那是你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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