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灵泉壶狠狠磕在石头上。疤脸汉子的砍刀,砍过荆棘也沾过地主的血。压缩饼干的香气是慌的,堵得我嗓子眼发紧。老憨把窝窝头塞进我手里,指尖抖个不停。通讯器监控的人影数量,和外援的人数完全一致。
刘父狼狈逃走的脚步声刚消失在黄土坡后,窑洞门口就传来了轻缓的敲门声。邬世强握紧腰间的水果刀,示意我躲在身后,自己上前拉开门栓。
门外站着四个逃荒者,为首的是个脸上带疤的中年汉子,穿着洗得发白的短打,手里提着两把砍刀,身后三人也都背着枯枝或石块。“我们刚才在旁边都看见了。”疤脸汉子语气诚恳,手肘碰了碰身边的同伴,“那狠心爹勾结地主,不是东西。我们想帮你们加固防线,也算给自己留条活路。”
我从邬世强身后探出头,看着四人风尘仆仆的模样,后背渗出冷汗,指甲掐进掌心。我想起之前被张光棍抢粮的经历,又看了看邬世强紧绷的侧脸,指尖不自觉攥紧衣角。
邬世强沉吟片刻,目光扫过四人手里的工具,点头侧身:“多谢各位,里面请。”窑洞内,火把的焦味还未散去,石头阵堆在门口,却明显能看出右侧有个缺口,不足以阻挡大规模冲击。
王婆婆正往瓦罐里灌火油,见有人进来,停下手里的活计,攥紧油壶,警惕地打量着他们。我悄悄退到角落,心念一动进入空间,快速抱出四包压缩饼干和一壶灵泉,用粗布包好,递到疤脸汉子面前。
“叔叔们,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指尖发颤,刻意把布包往他手边送了送。压缩饼干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四人眼睛都亮了,却没人先动手。
疤脸汉子摆摆手,把砍刀往地上顿了顿:“先干活,干完再吃。地主可能提前动手,得抓紧时间。”他转头看向邬世强,“你说怎么弄,我们听你的。”
邬世强指着地上的防御草图,眉头紧锁,指尖在草图上用力点了点:“石头阵右侧有缺口,需要再堆两层。”他喉结滚动,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外围得加些障碍,拖延他们的脚步;火把也不够,至少还得再做十把。”
王婆婆也附和道,把油壶放在地上:“我这还有些旧衣服,能撕成布条捆火把。”她往门口的石头堆瞥了眼,“就是这石头,光靠我们几个,怕是搬不快。”
疤脸汉子拍了拍胸脯,声音洪亮:“放心,我们四个有的是力气。”他转头分配任务,“老三、老四,你们去搬石头补缺口;老二,你跟我去砍荆棘,外围扎上;小姑娘,麻烦你给我们指指路。”
我点头应下,带着老二和疤脸汉子往窑洞后侧的山坡走去。路上,老二忍不住开口,脚边踢着小石子:“小姑娘,你那饼干是从哪弄的?城里都稀罕得很。”
我心里一紧,手心冒出冷汗,随口答道:“是之前好心人给的,省着吃还能撑几天。”我悄悄从空间摸出一把镰刀递给疤脸汉子,“这个锋利,砍荆棘快。”
疤脸汉子接过镰刀,掂量了一下,眼里闪过惊讶,却没多问,转身就往荆棘丛走去。回到窑洞时,另外两人已经搬了不少石头,正往缺口处堆。
邬世强蹲在地上,用绳子把石头两两捆住,加固稳定性。我帮王婆婆撕布条,眼角余光瞥见一人搬石头时脚下打滑,整堆石头突然晃动,朝着正在旁边整理火把的小石头砸去。
“小心!”邬世强眼疾手快,一把将小石头抱到怀里,石头轰然落地,溅起满地尘土。气氛瞬间凝固,搬石头的汉子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开口,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另外三人也围了过来,手都按在了随身的工具上,眼神里带着警惕。邬世强抱着小石头,眉头紧锁,没说话,手却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刀。
我看着汉子慌乱的样子,想起他刚才搬石头时卖力的模样,鼓起勇气开口,上前拉了拉邬世强的衣角:“我信你不是故意的,搬这么重的石头难免失手。”
我从空间摸出一块水果糖递给小石头,指尖蹭了蹭他的头发:“石头没事,别害怕。”汉子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干硬的窝窝头,塞进我手里,掌心的温度很烫。
“这是我仅剩的口粮,给孩子吃。”他声音发哑,眼圈泛红,“地主抢了我的粮食,杀了我婆娘,我跟他不共戴天。”疤脸汉子也帮腔,拍了拍汉子的肩膀:“他叫老憨,为人老实,就是力气大没分寸。”
邬世强看着窝窝头,又看了看我坚定的眼神,缓缓松开了握刀的手,声音缓和下来:“没事就好,大家小心点。”他转身继续加固石头,指尖在草图上圈出核心区域。
接下来的半天,窑洞口一片忙碌。砍回来的荆棘被铺在窑洞外围,密密麻麻像一道屏障;石头阵被补得严严实实,还留出了观察口;火把堆成了小山,浸足了火油,一点就着。
我时不时从空间拿出压缩饼干和灵泉,分给大家补充体力,王婆婆则蒸了一大锅窝窝头,香气飘满了整个窑洞。疤脸汉子一边捆荆棘,一边给邬世强出主意,手里的绳子缠了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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